用力，缄默。如你所见，这是我的可悲之处。
*
疼，锥心的疼，可是，她用力保持缄默，不再做半句辩解。
那眼泪倔强地停在眼眶，就是不让它留下来，他的手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一种陌生的感觉仿佛小簇火苗，慢慢燃起。
突然，他似乎变得很烦躁，将她整个人一把打横抱起，直接放入了浴缸，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一会之后，里面传来堕落的声音。
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她在心里为自己呐喊。
接下来一个月，夜夜如此，她为了那一笔钱，与他缱绻，一次又一次。
自从戒指丢失事件发生后，他们之间鲜少说话，她彻底沦为了使用工具。
这三十三天，成为伊雪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最不愿回首的日子。
“签下这份协议，这张卡上的四十五万美金就是你的了。”
第三十三天，他起身穿上衣服之际，将一张卡放在床头，因为她被测得怀孕了，他们之间的交易第一阶段暂时告一段落。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扔在她的面前，她拿起来，翻开看了一遍，内容写的大概是她自愿放弃孩子一类的协议。
拿起笔，她颤抖着手在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保好胎，顺利将孩子生下来。希望你能按照协议上所说的去做，如果将来反悔给我惹，你弟弟的肾，我会照原样掏出来！”
伊雪伸手拿过金卡，这卡上还残留着他手上的温度，但这温度并不温暖。
“我知道，你放心，生完孩子，我会彻底消失，你也不会再看到我了。”
“怎么！”他突然栖身上来，俯在她的身上，双手撑在两侧，“你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吗？所有的游戏规则由我来定，也只有我才有喊停的权利。”面具后面的眼神，有些骇人。
“我……难道你不期待吗？如你所说，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我只是工具。”她反问道。
也许是没有料到这个看似软弱的小绵羊学会反问了，很明显，他身子顿了一下，才说道——
“对一个工具，我没有任何期待或不期待。”
比残忍，谁残忍得过他？
他站直了身体，去浴室冲澡，那温热的水淋过身子，不知为何，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突然，眼前一道亮光闪现了一下，他看了过去——
一枚男戒躺在浴缸外边的角落，他眼眸一闪，弯腰将戒指捡了起来，看了看，然后戴在左手的食指上。
“先生，请你不要随意践踏我的尊严，我没有偷！”
“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有尊严可言吗？值得人信任吗？”
耳边回响起女孩争辩的委屈的声音和他冰冷斥责的声音。
*
“这是另外一张卡，里面有十万块。”他从浴室出来后，说道，伊雪转头，床头又多了一张金卡。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她的视线也突然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