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好凶恶的一条蛇
看了看被浓密的树叶遮住的太阳,梁夕拎着中午的食物往溪水边走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半年能走下来,再多走几天也是无妨。
只是虽然误了天灵门不能成为修道中人那是小事,但是如果被宇文青阳当成自己言而无信,那对梁夕来说绝对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所以在休息好的前提下还是要抓紧时间赶路。
熟练地将两只小花兔梁夕想不出怎么称呼这会往外射水箭的动物,于是就暂时这么称呼它们开膛破肚,然后在溪水里把血水都洗干净了。
趁着这个功夫梁夕对着溪水照了照自己。
溪水倒映下,自己头发用一束草随便扎在头,脸倒还算干净,只是全身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乎成了布条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森林里那么多的灌木左一拉右一扯,偶尔还要和一些凶猛的野兽搏斗一番,现在还能穿在身已经算是奇迹了。
衣服虽然大半年没洗没换,但是一点异味也没有,梁夕估计这也是因为自己被宇文青阳改造了身体的缘故。
这一年的奔波不仅没有在梁夕的脸刻下风霜,反而让他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更显得英气十足。
对着溪水看了一会儿,梁夕嘿嘿一笑:“不穿得破烂点,怎么能掩盖我的绝代风骚。”
心满意足提着两团被剥干净皮毛的女敕肉走到小溪边,梁夕清理出一片没有树叶的空地然后开始他琢磨了半天才成功的钻木取火。
将燃起的小火苗细心地慢慢引起来,当形成一团火堆的时候梁夕将枯树枝丢进去,然后用一根树枝将两团肉串起来架到了火。
片刻后原本粉女敕的肉块表面就浮起一层好看的焦黄,香油也不断渗出来,滴到火堆里滋滋作响,香味扑鼻。
慢慢拿旋转着树枝,一炷香的时间后梁夕吸吸鼻子,感觉差不多了,提起树枝正要尝尝肉熟了没有,突然轰的一声,地面一阵剧烈颤动,四周的树木也是哗哗一阵乱颤,树叶飘飘洒洒不断落下,震耳欲聋的声音吓了梁夕一跳,差点把手里的午饭都甩出去。
“怎么回事?”他高高跃起跳到一颗大树手搭凉棚四下张望着。
森林一望无垠,满眼的郁郁葱葱,根本看不出来刚才的巨响是传自哪里。
梁夕正疑惑着,突然远处一道巨大的黑影冲天而起然后重重砸下,那一片的树木杂乱无章地倒到地,从梁夕的这个方向望去就像是地面无缘无故突然塌陷一样。
地面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只是朝那个方向张望了一眼,梁夕就急忙抱住了身边的树干这才没有摔下。
轰隆隆的响声震得他耳膜发疼,梁夕跳下大树,地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叶子,踩去软绵绵的。
地面像是余震为消一样还在不断地微微颤抖,梁夕从树跳下来踩地面,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要不断摇晃才能稳住身子。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但是梁夕的好奇心也被提起来了,将串着午饭的树枝随手插到身边的树干,发足朝刚刚黑影腾起的方向奔去。
还没走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阵阵嘶嘶声不断从梁夕的耳朵涌进他的脑子,就像是无数条小蛇往自己脑袋里钻的感觉,胀得他一阵头晕目眩,用手扶着身边一颗大树喘了一阵才好受一些。
“娘的,什么东西……”梁夕从衣服扯下两根布条塞进耳朵这才继续前进。
其间又传来几次巨响,伴随着参天大树倒地的轰鸣,不知道为什么,梁夕感觉自己从脚底一直寒到了脑勺,几次想要转身落荒而逃,但是好奇心却一次又一次驱使他向前走去一探究竟。
当梁夕感觉到自己已经接近刚才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附近的时候,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梁夕贴着一颗大树隐藏好自己等了片刻,确定没有危险后才继续小心翼翼前进。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到了森林的最深处,一片自己从没到过的地方,参天巨木茂密的枝叶已经遮天蔽日,四周的光线像是冬日的傍晚一样,必须要瞪大眼睛才能看清身边的事物,空气里充满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梁夕正仔细观察着四周,突然在百步远的地方突然亮起了两团血红的大灯笼,这么远都能看清,那两盏灯笼至少有一个人高。
“不会是人皮灯笼!”梁夕吓得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他曾听老一辈人说起,森林的深处有一种冤魂,如果有人误入,他们就会把活人的皮扒下来,用人血做灯油撑起人皮灯笼。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先跑掉的时候,那两盏灯笼似乎是要验证梁夕的猜测,一声嘶鸣从灯笼方向传出。
接着那一片的树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推过一般,摧枯拉朽般的气势下整排的古树被推得离开原来的位置,深入地下数丈的树根也被拔到了地面,断掉的树木重重堆在一起朝着梁夕铺天盖地地压来。
树木一倒,阳光也照了进来,梁夕哎呀大叫一声,急忙往旁边安全的地方跳去,顺势抬头朝那两个灯笼的方向望了一眼。
这一眼吓得他差点从半空中摔下来,手脚冰凉的他被一根树枝刮了一下后才回过神来,就地滚了几圈躲开那些万年老木后鼓起勇气再次望去。
一条全身漆黑的巨蛇悚然盘踞在不远处的空地,看去像座小山一样。
身子估计要三个梁夕才能合抱住,身长往去至少也有十七八丈,全身的鳞片仿佛可以吸收光亮一样,看去就像是一大片的影子。
蛇头仿佛是是一个巨大的水缸,刚才那两盏红灯笼赫然就是它一对赤红的双眼,两个眼睛中间偏的地方,一团像是腐肉样的疤痕纠结在面,看一眼就让人喉头发毛。
“好大的蛇呀。”梁夕躲到刚才那堆断木中。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刚才那地动山摇的动静就是这条巨蛇搞出来的,而它一扭一搅,一大片的树木就都断裂被推到一边。
现在以它身子为中心方圆半里几乎被夷为平地,隐约只看见几个断口参差不齐的木头桩子被半埋在土里。
巨蛇盯着一个方向,眼神凶恶不断吐着信子。
从梁夕的角度也看不到它在盯着什么,不过倒是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黑洞在不远处,洞口周围堆起了薄薄一层浮土,好像是什么东西从那个大洞里窜出来时带来的一样。
“难道这条蛇是从这个洞里爬来了?”梁夕模着下巴看看大洞再看看蛇。
一般都是听说巨蟒盘旋在高大的树木的,从土里钻出一条蛇的说法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听过。
就在梁夕疑惑的时候,巨蛇艳红的双瞳里猛地闪过一道亮光,刷一声它的身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前方射去。
梁夕急忙跳起来攀到自己身前的木堆望去。
轰!
蛇头狠狠撞断了一棵大树后砸进土里,尘土飞扬中梁夕看到一个小小的白色物体跃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