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卢祥安这般分析的话,马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摆手道:“有您卢老爷子在,还怕他打游击战吗?直接推算出来他三天后会到哪里,咱们过去轻轻松松守株待兔就行了……”
“xiǎ马,你是真要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拆了啊?”卢祥安哭笑不得的说道。
“有这么严重?”马良诧异道。
卢祥安笑眯眯的说道:“天道报应,你这位坐地阎罗都害怕,我一把老骨头了,更害怕啊。”
“老爷子”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无神论者。”马良鄙夷的说道。
“是啊,我确实是无神论者。”卢祥安毫不含糊,态度很认真。
“那你还怕个逑的天劫一说……”
卢祥安摇摇头,道:“这两相并不冲突”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讲,如果我们把天道乃至于天劫这种无形的却〖真〗实存在的东西,比作物质的话,那么它就决定了意识的存在,所以和神是没有关系的:而从唯心主义上来讲”意识为第一xìng,物质是第二xìng,即物质依赖意识而存在”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把天道和天劫的存在,看作是一种意识的存在,同样和神也不搭边……”
“老爷子,咱能别这么玄奥不?我听不懂哎。”马良咧咧嘴,很不满的说道:“你这有点儿强词夺理,不管天道和天劫是物质的存在还是意识的存在,我们也可以将其定xìng为神”是吧?”
“不。”卢祥安直接的否认道,“神,不过是人类对于天道自然了解不够透彻后,才想象出来的东西,事实上无论从物质上还是从意识上,它都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存在如果非得强加于为神留下一个存在的理由”充其量也不过是存在于人的心里而已。”
马良挠挠头”道:“越听越糊涂,不提这个了”您老赶紧施术推算吧。”
卢祥安怔了下”继而好像也不愿意纠缠于这个问题上的辩论,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下去。伸手将手中竹简摆放在茶几上,微微皱眉”凝神开始按照马良提前准备好了的八卦九宫图案上所记载的气血五行和生辰八字开始起卦推演起来。
马良在旁边注视了一会儿”微微一笑,起身往阳台上走去。
这时候”就不去打扰卢祥安起卦卜算了。
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晴朗的天空”村落间鳞次栉比的房舍”马良点了颗烟,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儿在面前悠悠消散着,、
不可否认的是,卢祥安刚才的一番话给他的心理上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一神,真的不存在吗?那么所谓的天道和天劫,又从而何来?难不成真的如同卢祥安所说,仅仅是一种物质或者说广泛意义上的意识存在?
对于仙魔妖鬼怪之类的物事,马良并不会以此为借口去辩驳卢祥安的观点。
因为马良自己也能想象到”这种固然的存在并不能归于神的存在一仙,是一种夸张的”或者说曾经有过的存在,但那也是真正的高人修为达到了一定境界后拥有了绝对的匪夷所思的能力,才被称之为仙,换句话说,现代奇én中的高人,也都勉强能称之为仙;
而妖魔鬼怪”不过是等级不同的灵xìng意识存在,抑或是经历过特殊渊源拥有了仅次于人类智慧以及一些独特术法能力的畜生而已,极为稀少。
总的来说吧,这些仙魔妖鬼怪的存在,和冥冥中的天道、天劫根本不搭边”相反还要不断的去经历天劫,应对天劫,且迫不得已的还必须无时不刻都要去顺应天道。问题是,天堂、天庭、地狱、yīn曹等等这类广为人知的存在”如果没有神的话”那么这些传说中的机构,也就没有存在的可能xìng了。
那么”最为人熟知的投胎轮回一说,岂不是成了天大的谎言?
一念至此”马良忽而发觉自己以往的所学所知,好像都成了一张苍白的纸张:他想过寻找高人为xiǎ白的灵魂超度,让她得以投胎转世;
他想过,自己的爷爷或许现如今就在地府里做真正的阎罗:他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许还会和爷爷相见,嗯,到地府中相遇,在地府做公务员,继续过幸福的xiǎ日子:他还想过,也许自己能够偶得奇遇,成为传说中修为境界达到炼神还虚的地步,从而能够阳神出游,登天庭入地府,可是现在,这些很有可能全都是空白,是根本不存在的想象甚至是奢望而已马良不得不对此产生怀疑,因为卢祥安绝对是奇én江湖中卜算预测术法的顶尖高手,前辈,他的话可信度相当之高。
当hōu尽了一颗烟,马良扭头看着客厅内起卦推演着的卢祥安时”马良忽而意识到,卢老爷子在给我下套,引yòu我?
客厅里很安静”烟雾袅袅缭线马良叼着烟坐在沙发上,看着不急不缓收拾着竹简的卢祥安,玩笑般调侃道:“老爷子,我本以为像您这般神一样存在的卜算预测高手,应该在分分钟之内掐指一算,就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怎么这点xiǎ事,就让您耗费了将近一个xiǎ时来起卦推演”这效率也太低了吧?”
卢祥安微微一笑,道:“好歹你也是奇én中的高手,难道也会相信xiǎ说和电影中的情节?真正的奇én推算预测哪有那么简单?这又不是平日里我在街头摆摊为人看相算命,信口以经验之谈玄而又玄的说上几句就行了。你坐地阎罗托付的事情,老夫又怎么能去随意的敷衍?”
“您又抬举我,想折我的寿。”马良挠挠头略显谦逊的说道。
“去安徽卓阳找吧,人在那里。”卢祥安摆摆手,道:,“不过具体的地址”还需要到了之后再行起卦卜算。”
“嗯?”马良愣了下,有些吃惊和疑惑的同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也难怪马良吃惊困惑,昨天xiǎ白就说过,凭着她的感应力所知”那名骗子应该在北京的西南方”距离很远;而安徽到卓阳,那基本上就等同于是北京的正南方向上了。难道”是xiǎ白的感知力有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成了月兑裤子放屁,多费一手了因为这就说明凭着xiǎ白的感知力而获取到的气血五行和生辰八字,也必然是错误的。
卢祥安笑道:“是你让我算他三天后在哪里的,怎么又问我现在他在哪儿?”
“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马良皱皱眉”现在的情况就属于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了卢祥安卜算出的结果是三天后骗子所在的地方,那么xiǎ”白的感知力也不见得就是错误的”也许那骗子就这两天从西南方某地赶去了安徽阜阳呢?所以在斟酌了一下之后,马良说道:“之前我施术获取那人的生辰八字和气血五行时,大抵能感觉到他人的位置应该在西南方……现在听您老爷子说要去安徽卓阳,我难免对自己的术法有所怀疑了。”
“嗯?了不得嘛,那人现在确实是在山西运城一带。”卢祥安有些钦佩的看着马良,道:“奇én预测之术,也是要循迹而行,所以刚才我是按照这几曰里他要出行的轨迹一一堆演出来的。”
马良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别大老远跑过去,反而耽误了功夫。”
卢祥安随即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xiǎ马,你真的是施术感应到了对方所在的地方?那还要我这个老头子来卜算干什么?你自己凭着感应力多耗点儿功夫,去感应一下不就行了吗?”,刚说到这里,还未等马良说什么,就听着卧室内传来了嗲声嗲气,略带些惶恐和委屈的呼唤:“良哥哥……”
卢祥安怔住。
马良心里一紧,顾不得去想别的,急忙起身走到卧室én口,打开én冲到了床边。
俯身看去,却见xiǎ白闭着眼睛,睫á轻颤,秀眉微颦,额头上浸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看样子”应该是做噩梦了,因为品邻国走火入魔之境的人,在恢复心神后的短时间里”很容易会出现紧张惶恐不安的情绪,从而导致噩梦连连,属于正常现象。
想到这里,马良赶紧伸出左手以食指指尖抵在xiǎ白的眉心处,渡入一缕温和的意念力,抚慰着xiǎ白惶恐的心神。
他却疏忽了一点,卢祥安就在外面的客厅里,刚才也听到了xiǎ白睡梦中的呼唤。
此时”敞开的卧室én外,卢祥安正瞠目结舌的看着卧室内的情景一老天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良的卧室里,怎么会有那么一个xiǎxiǎ的可人儿躺在床上?那到底是不是人?
而更令卢祥安震惊不已的是,那个xiǎ可人儿身上散发的气息,竟然似有些灵物的气息,又隐隐有些仙灵之气。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太颠覆常理了!
卢祥安可以肯定,那个xiǎ可人儿虽然有着人的形态,但绝对不是人!
难道,那会是传说中的神兽?
马良到底还有多少令人吃惊不已的秘密?
强压着心头极大的震惊和不安,卢祥安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住没有迈步走进去细看一番,只是站在卧室én外轻声的问道:“xiǎ马,这,这是谁?”
正在专心致志以意念抚慰着xiǎ白惊惶心神的马良,闻听卢祥安说话,不由得心里猛的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