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越将自己全身浸泡在热水之中,听着外边施兰黛没话找话的和戴佳瑶套近乎,谭越可以想象,以戴佳瑶的性情,应付这种人也挺费劲吧,好在这里的会员很少这样儿的,要都是这样的人,谭越还不如让戴佳瑶直接关掉尚书坊呢。
谭越也有所察觉,好像这个施兰黛对自己格外的热情,可自己身上,有值得她这么费心巴结的地方么?要是音咒这方面的事情,应该不会这么难开口吧?况且以音咒在国内的影响力,除了极少数的一部分人知道,凭施兰黛的接触层次,应该得不到这个消息才是。
就在这时,戴佳瑶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床边将窗户打开来,扑棱棱声中,肯定是拖油瓶飞回来了,就听戴佳瑶柔声说道:“瓶瓶,在家里要呆爪套哟”?
因为拖油瓶的利爪越来越有力,有时候稍微控制不好,就会爪坏东西,所以谭越用小牛皮给小家伙做了不少的爪套,在带上之后,才不会对屋里的东西造成损伤,拖油瓶听了戴佳瑶的吩咐,乖乖的到角落的一个小盒子里,叼出一对爪套,自己笨拙的套在了爪子上。
“呀,这头鹰可真乖,没想到还这么听话呢,瑶瑶,像训练到这种程度,一定很麻烦的吧?真佩服你那兄弟,竟然有这样的耐心”,施兰黛赞叹连声,这时候,谭越也已经洗完了澡,换上了衣服,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哟,瑶瑶,你这个弟弟哟,还是真帅!”
“小越,这是施兰黛施女士,是咱们尚书坊的会员”,戴佳瑶也只好为谭越引荐道,虽然谭越和这个施兰黛见过,但开口说话还是第一遭。
“你好,”谭越点点头,虽然来这里的会员很是不少,但谭越却始终没有和戴佳瑶的这些会员多做交流,对于任何一个,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原意倒是简单,这种态度,让他避免了不少被打趣的尴尬。
见到主人出来,拖油瓶立刻就飞到了谭越肩头,用小脑袋在谭越的鬓边蹭了几下,谭越知道,小家伙这是想让自己带着它到郊外去了,谭越只好模了模拖油瓶的脑袋说道:“今天晚了,明天吧,这几天我休息,正好能带你去玩一下”。
拖油瓶虽然听不懂主人的语言,但这并不妨碍它理会主人的意愿,小家伙却是听出来了,主人的语调很温和,动作中充满了爱惜之情,小心眼儿里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意思,主人已经全然明白,并且并没有反对的意思,高兴的小家伙便有些雀跃,少有的,竟然飞到戴佳瑶的跟前,落到沙发上,冲戴佳瑶炫耀的叫了几声,只是这小家伙的声音嘶哑尖唳,尽管已经压低了,却还是那样难听,戴佳瑶含笑皱眉,用手指点了一下拖油瓶那如玉雕琢的嘴巴调侃了一句,“自己玩不够,还得缠着主人,要知道,按照你们鹰类的年龄算法,你可是已经成年了哟,应该算大小伙子了”!
“真聪明,谭越,当初你买这头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要是……姐姐多出几倍的价格,你能不能将这头鹰割爱呀”?施兰黛实话笑话的说道。
“拖油瓶?得了吧,这可是小越的命根子,爷俩的感情深着呢,是吧,瓶瓶?”戴佳瑶赶紧接过了话茬,这女人也真不知所谓呀,戴佳瑶不禁担心起来,对于谭越来说,拖油瓶是谭越少有的不许碰触的几片逆鳞之一,天知道有谁将主意打到拖油瓶身上的时候,谭越会怎样对付这个碰触到他逆鳞的家伙。
“施女士,我有两家还算尖端的工艺品厂,盈利能力……两厢加起来,每年大约会获得两千万的纯利润吧,要是有谁伤害到拖油瓶,我不介意用两个厂子百年的利润雇佣杀手去取他或她的命”,谭越冷肃的说道,这女人竟是在打拖油瓶的主意么?还真是好大的狗胆!
“呵……呵呵……”施兰黛听了谭越的“回答”,脸色顿时就成了茄皮紫,坐在那里手脚都没地方搁了,讪笑着看着戴佳瑶,目光中满是求助之意,谭越懒得打理她,转身对戴佳瑶说道:“晚上……”岂料,电话铃却猛的响了起来,谭越掏出电话一看,赶紧冲戴佳瑶竖起了食指,赶紧按键接听:“小越呀,我是你唐爷爷,你现在在京都?”
“唐爷爷,我就在京都呢?您有事找我”?
“嗯,那你现在哪个方位?我让人去接你,有件紧要的事儿要麻烦你了”!唐老爷子在电话的那头说道。
“是,我在这等”!谭越却是丝毫都没有谦逊啊,道不敢什么的,以老人家对他的恩义,一切虚词都是多余。
“唔,就这样了,回头从我这过一下”,唐老爷子说完,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戴佳瑶奇怪的看着谭越,在她面前,谭越还没有如此郑重的接过谁的电话呢,那发乎于心的崇敬,就是听不到那边的话声,却也能从谭越的姿态,表情和语气中听出来的。
“唐老”,谭越只说了唐老两个字,戴佳瑶当下就理会了,有关谭越和唐老爷子的交往,她也是知道的。
好在有唐老这个电话叉开了刚才的尴尬,谭越根本就没有理会仓皇告辞的施兰黛,默默的坐到了戴佳瑶身旁,心中不禁想到,老人家找自己有什么事么?平时的时候,老人的声音虽然自带威压,可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却是极为和煦轻松的呀,谭越直觉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儿子,待会老爸要出去,你乖乖的在家好吗”?拖油瓶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波动,赶紧挪到了谭越跟前,两只小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主人,虽然它那只毛茸茸的小脑袋不可能出现丰富的表情,可谭越却知道,小家伙在担心自己呢,一时之间愁绪尽去,老爷子找自己,顶多是要用自己,哪里还会有不利的事情发生?
“小越?”
“没事,大概是出现了某种情况,需要我的咒术帮忙吧”,谭越已经猜测了个大概。
“那就好”,戴佳瑶松了一口气。
估计还要等些功夫呢,谭越把脚放到了沙发上,虽然已经擦干,但还是有些湿气,只想晾干之后赶紧穿上鞋袜,待会来人接自己,好来了就走。
戴佳瑶看着谭越,以前却也没有注意过,小越的脚是真大呀!想到这里,倒是兴起了童心,将自己的白女敕小脚悄悄的伸出来,跟谭越的比了比,哗,跟自己穿上毛拖鞋都差不多呢!
谭越看着戴佳瑶在那儿调皮,不禁也淘气的将脚丫子往前一伸,这下,正好贴在了一起,感受着戴佳瑶清凉的小脚触动着自己的脚心,谭越的心里顿时就涌起了一股情火。
“啊,你……你赶紧穿上鞋袜呀,待会来接你呢”!戴佳瑶浑身一震,赶紧收回自己的大腿,岂料谭越人高腿长,在前边的抵触消失之后,一只脚挥师直进,等两人明白过来,谭越的脚趾已经抵在了一个柔软温润的所在,一下子,两个人的身子都僵住了。
已经不是啥也不知道的初哥了,谭越感受着大母脚趾指端的柔糯温润,下意识的,脚趾灵巧的挑动了一下,戴佳瑶僵直的身子猛的一软,蜷曲在靠背上的一条腿无力的压了下来,一直压到谭越腿上,于是,那根作怪的脚趾又难免跳动了几下,一股酥麻难耐的激流迅速传导到全身各处,刚刚调集的一丝力气也彻底消失了,懵懵懂懂的,羞涩、贪恋、恼怒、不舍等等诸多心态堆积在心头,想要谭越收回那只作怪的大脚,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嘤咛**。
“姐”!谭越翻身靠了上去,将六神无主的戴佳瑶搂在怀中,戴佳瑶还未及反应,双唇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大嘴中了,脑袋中一片空白,任凭一条有力的舌头在自己的唇齿间游移挑弄,就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缕香魂都要飞到半空,随即便沉迷其中了。
怀中柔软幽香的身子从僵硬到柔软如泥,从白腻清凉又逐渐的变得火热粉红,谭越贪婪的品尝着香糯的双唇,华润的香舌,那只拢在腰间的大手轻轻一挑,便灵活的钻了进去,顺着那滑女敕的肌肤往上一滑,已经覆盖到那只丰挺柔软的雪丘上了。
“小越~”戴佳瑶又是一声嘤咛婉转,像是娇嗔,又像是不耐的申吟,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如约响起,戴佳瑶赶紧推了推谭越,用柔润如水的声音说道:“小越,唐老派人来接你呢”!
“嗯,佳瑶姐,等我回来”?
“嗯,快去吧”,戴佳瑶胡乱的点着头,下意识的应道。
谭越拿起了手机,果然是接人的已经到了,谭越匆忙的穿上鞋袜,抓着外套就跑到了楼下,只留下戴佳瑶气息咻咻的坐在哪里,直到良久之后,这才回魂,刚才这是怎么了?一股凉飕飕感觉让她一低头,呀……那羞人的地方,已经渗出了一片湿痕。
回想着刚才的昏乱,好像从那冤家的脚趾抵在自己一双大腿中间的那一刻,一股股热流就不受控制的往那儿汇集,激烈的拥吻中,那积压许久的热流,终于喷薄而出了。
“羞死人了”!戴佳瑶自己骂了自己一句,这是怎么了?仅仅一顶,一吻,自己竟然丢人的达到了**的极点……
……
谭越匆匆的赶到楼下,跑出尚书坊的大门的时候,一前一后两辆车已经悄然的靠在了路边,车门迅速打开,一个身着西装的青年下来,对谭越问道:“谭先生?“
“是我”。
“首长让我们来接您,请上车吧”!说话间,手里亮出了一个证件,谭越哪里会有什么怀疑呀,顺着他的手势,迅速的坐到了车里,两辆车迅速启动,很快,就消失在车流之中了。
“靠!这哥们儿是谁呀,这么牛?”路边几个因为等待尚书坊里的女友,聚在一边聊天的青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男人嘛,对于车子,对于车牌是最敏感的,早就注意到这两辆车牌极为特殊的黑色轿车了,谁知道最终出来的,却是一个并不比自己大的同龄人!
“怎么?那两辆车看上去也很普通嘛”!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
“大娘,您老看看,一辆是国安牌,一辆是总参,牛的是这样两辆车竟然聚在一起,为的就是接那一哥们儿,还不牛么?”这小伙瞟了一眼问话的半老徐娘,不禁鄙夷的说道。
“你管谁叫大娘呢”?
“哦,是我的错,您老坚持独身到现在,很值得尊敬的”!小伙子吐糟了一句,拽了同伴,远远的走开了,随风飘来了更难听的一句:“一身风尘气还要装老处*女,当这儿是鸭子窝呀,也不瞅瞅自己德行,土的掉渣还跑尚书坊这儿钓帅哥来了……”
“我@#¥¥……”施兰黛气的将自己的手包飞了出去,只是要骂也要有对象才是啊,就这点功夫,人家已经拐弯儿不见了。
戴佳瑶好半晌才恢复了平静,匆匆的进入浴室将自己弄弄干净,出来的时候,小脸儿红扑扑的,来到桌前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接通后,戴佳瑶有些嗔怪的说道:“苗苗,你给咱尚书坊介绍了个什么人啊,对呀,就是那个施兰黛,今天……今天她竟然要打我弟那只海东青的主意,嗯,那你找她谈吧,我弟弟看着挺和气的,可你要是碰触到了他的底线,我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的,我会让她主动退会的”,苗咚答应了一声,挂断电话之后不禁有些咬牙切齿的,暗恨自己一时贪便宜,竟然昏了头了,将那个女人给介绍到了尚书坊,原本还只当那女人追时髦赶潮流呢,谁知道竟然给门夹了脑袋,办出这样的蠢事来,什么?打人家那只海东青的主意?你道全京都就你一个**有眼力的?要是不相干的小人物,那样神骏的一头猛禽,还轮到你惦记了?
不提这些女人的勾勾当当,谭越这时候,已经跟着来人来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院落,昏暗的灯光下,即便是以谭越的敏锐,也只看清“保卫处”三个字,盖因车速实在是太快了,可见事情之紧急,就在他们抵达的同时,那两扇大铁门就随之打开了,这两辆车根本就毫不减速的开了进去。
漂亮的一个转弯,车子在一栋三层小楼这边停了下来,等谭越钻出车门的时候,门口处已经有五六个人在等候了,谭越刚下车,一个儒雅中犹带有军人的犀利气息的中年人当先迎上了谭越,冲谭越伸手说道:“小谭,我是唐安,你应该叫我大哥”?
“啊,大哥,找我有什么事”?谭越倒是没有见过唐家这位大少,唐宁行三,前边自然还有两个的,不过这老大和老2,都是在军界,工作繁忙,谭越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其中的一个呢。
“走,咱们边走边说”,唐安拉着谭越的手往里走去,一边登楼一边说道:“是我们派驻在非洲某国的一名武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陷入昏迷,但不管是在非洲当地就地治疗还是转回国内,都没有成功救治这位同志,在多方寻求治疗未果之际,几位关注此事的老人,一致提到了兄弟你呢”!有鉴于谭越的身份,唐宁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一下来龙去脉罢了,更深的,却是谭越不能涉及的了,谭越自然也不会不懂事的追问。
跟着唐安几个人来到了二楼,直到现在,谭越才看出来,这栋三层的小楼竟然是一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型医院,嗯,说医院也并不准确,好像是有着针对性的某种治疗机构。
军人的作风一向是干净利落,也不多费周折了,通过长长的走廊,谭越被带入了一个病房之中。
很宽阔的一个房间,整个房间怎么也有六七十平米吧,而此时,整个房间却摆满了各种仪器,中央的部位,只摆放着一张病床。病床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安静的躺在那里,如云的秀发衬托下,那张清秀的容颜,已经是毫无生气,要不是心电图仪中的曲线还带着规律的波动,这人已经和死去多时的人差不多了,谭越到跟前查看之后发现,女子的瞳孔都已经扩散了,手模颅骨中间的竖纹,也已经呈现出来。
“时间多久了?还有,要是允许的话,最好介绍一下,当时任务地点,有没有特殊的性质“?谭越查看了病人之后,对唐安问道。
“已经八天了,任务地点是一家收容院的后院,并没有特殊之处吧”?唐安介绍道。
“那我再看看”,谭越再次查看起来,这次,他选择了把脉,虽然没有经过中医脉诊的系统学习,但是以他如今的敏锐感触和大量实验的支撑,已经能够通过脉搏获知他知道的某些内容了,当然,方向不同,自然不会用于诊病开方。
“嗯,大哥,咱们这儿有测试人体静电的设备么,还有……算了,您赶紧派人到我的实验室去,我给他们打电话,要他们拿一台人体静电观测仪以及脑电波检测仪过来”!谭越突然说道。
“脑电图?这儿就有啊?”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白净青年,迟疑的说道。
“派人去取”!唐安却是毫不迟疑,他可是知道,在谭越的实验室中,有着太多的古怪仪器了,当然,所谓的古怪,也只是针对常态下,那些普通人而言的罢了。
在唐安的命令下,很快你就有人执行去了,谭越此时又对唐安说道:“大哥,我想和家里联系一下,您说的那个地方,谭震应该了解颇多”。
“好的,你打吧”!唐安毫不迟疑的说道。
谭越拿起了电话,给谭震拨了过去,谭震接听后,谭越说道:“小震?你知道某地一个收容院么”?
“收容院?我知道,那里原本是纳西族的萨满神殿,后来在姆莱族兴起并占领之后就荒废了,于是,流浪街头的人们就占用了那里,后来,国际援助机构,便将那里开辟成收容院了”,谭震随口答道,却是半点都不带问谭越问这些的目的的,听得旁边几个军人都面现奇怪之色,几句对话,谭越则罢了,那边那个叫小震的,言辞之中极为简练,且十分准确。
奇怪就奇怪吧,唐安也不给他们解释,他可是知道的,那个看上去毫无危险性纤细瘦弱的小家伙的本来面目是个怎样的恐怖角色。
谭越又问了一些相关的情况后就挂断了电话,心中已然有了判断了,这位清秀的女武官可能是被诅咒了,而那个所谓的收容院,自然也不会表面上那么简单了,不过,这都不是需要谭越关心的事情,他只需要找准了原因,之后针对治疗就是了,既然这位武官出事就出在那里,国内的情报机关应该已经主意到了。
不一会儿,给派到实验室取仪器的人员返回到这里,谭越让他们将两台精致的仪器放好,吩咐现场的医护人员配合自己,准备用两台仪器为女武官再次检查。
“月兑掉病人的全部衣物”谭越吩咐道。、
“呃……必须么”?
“必须的,不光要月兑掉所有的衣物,病床上所有的铺垫都要撤掉,得换上那个盒子里的特殊床单”,谭越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们都出去!她们几个留下配合检查”,唐安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吩咐道。
谭越根本没有察觉这些,他此时正调整那两台仪器呢,待这边准备完毕之后,谭越这才开始布置起来。
一个犹如加大了的手掌的配件,此时已经笼罩在女武官的头部,而几个小锅状犹如接收天线的探头,也分布到了女武官的身体四周,在谭越的指挥下,几个小护士开始忙碌起来了,谭越则观察着两台仪器,大约四十分钟吧,谭越说道:“可以了”。
“首长,这回能给病人盖上毯子了吧”?一个小护士怯怯的问道。
“唔?”谭越这才一愣之下回神,刚才自己真是入了“医生”的戏了,虽然这位女武官看上去已经三十多了,可还是个年轻的女性呀,自己就这么平白的把人家给看光了?好像刚才自己并没有注意到神马呀,挥挥手,让小护士给女武官那略显灰败的躯体盖上了毯子。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