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的早饭多出一道配菜——烧乳鸽,这是肇芸儿刚才亲手用火焰术烹制的。
申公豹吃得津津有味,不住的夸奖:“这种原生态的做法最地道。”
肇芸儿对他好一阵白眼。
肇芸儿修习道术已经五天了,在这五天时间里,肇芸儿改头换面一般,从一个现代社会的女学者,变成了一个天赋过人,初通道术的女神仙。从第一天的火球术,第二天的水箭术,第三天的风刃术,第四天的金甲术到第五天的地裂术,五天的时间里,肇芸儿对五行灵气的控制已经收放自如,只是功力较弱,火候还差得很,但对五行法术可以说是初觑门径,其进步和学习的速度令人咋舌,不仅一教就会,还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申公豹眨着眼睛对肇芸儿道:“我到底能教出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来?五天啊,你的能力已经达到或超过西方那种初级法师的水平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啊?”
“不领情!”肇芸儿白了申公豹一眼:“你以为我乐意学哪?要不是着急回去,谁学你这破玩意儿?”
“你……”申公豹脸都气白了。
晚上,肇芸儿正在入定,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只听有人敲门,肇芸儿立刻平息收功,让侍女打开房门,原来是孙乾与廖化。
孙乾道:“芸儿姑娘,请恕冒昧,因有紧急军情,曹丞相急召您和申道长前去相商。请收拾一下,由廖将军护送你们前往。”
肇芸儿与申公豹在廖化的护送下,急匆匆来到关羽把守的东门连营,中军大帐内曹*居中端坐,左边是刘备,右边是郭嘉,除了据守南门的张飞、西门的赵云、北门的徐晃、许褚、夏侯惇、夏侯渊,其余众将和文官全部在场。
见到肇芸儿和申公豹入帐,曹*立刻站起身来,殷勤的一笑:“申仙长、芸儿姑娘,请上坐。”说着一指刘备下首的两个座位,还顺便不怀好意的瞄了肇芸儿几眼,咽了一口唾沫。
肇芸儿和申公豹落坐后,曹*道:“此次紧急召集诸位前来,是有军机要事与大家共商。今夜,吕布部将候成,因无端受到吕布责打,怀恨在心,盗得吕布的赤兔马前来投奔于我,言道城内还留有内应,以白旗为号开门献城。诸位有何见解?”
刘备道:“丞相,备本心有怀疑,但候成的确盗得赤兔马来,我想,如果有诈,凭吕布那厮的狭窄心胸,必不会以赤兔为饵来引我们上钩,况且候成原本非吕布的心月复,其人又贪生怕死,吕布纵然再大意,也决不会冒险让此人来行诈降之计。”
郭嘉道:“丞相,玄德公所言有理,但兵不厌诈,还须提防濮阳田氏之事重演,所以不可贸然进兵。”
曹*默然不语,似有所思。
肇芸儿忽然问道:“丞相,候成所说的内应,可是宋宪、魏续二人?”
“正是。”曹*一惊,愕然道:“芸儿姑娘神机妙算,早已知晓?”
肇芸儿故作深沉的点点头:“亡吕布之人正应于宋、魏二人身上,天命使然,丞相不必见疑。”
“这……”虽然对肇芸儿的话深信不疑,但生平多疑的曹*还是犹豫了一下。
肇芸儿见曹*面露怀疑之色,说道:“如果丞相觉得不够稳妥,可以派人打入吕布军中作内应。数天前张辽将军不是归降丞相了吗?此时正是派他入城接应的大好时机。”
“嗯。”曹*点了点头,这一步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只是在等待时机,另外还有一件事困扰着曹*。
郭嘉忽然道:“丞相莫非为派何人跟随张辽入城为难吗?”
曹*点点头:“正是,奉孝可有高见?”
郭嘉摇摇头:“学生也正为此事犯难,张辽将军入城不难,难在派谁假扮袁术的部下跟随入城,这员将定是吕布所不识,还要有勇有谋,随机应变。而玄德公与丞相部下大将,吕布几乎全部都认识,本来子龙将军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偏偏吕布刚刚败于子龙将军,所以……”
一直在半睡半醒的申公豹忽然道:“贫道有一人选,堪此大任。”
“哦?”曹*大喜:“申仙长所荐何人?”
申公豹捋着自己那几根烧焦了的胡子,故作神秘的说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曹*哈哈一笑道:“莫非申仙长指的是自己?”
“不不不。”申公豹把头摇的像波浪鼓:“贫道早已不问世事,更不愿涉足红尘杀劫。”
曹*问道:“申仙长所指何人?”
“哈哈哈哈……”申公豹大笑,伸手一指还在心不在焉肇芸儿:“就是我的女徒芸儿。”
“什么?”几个人同时跳了起来。
第一个就是当事人肇芸儿,肇芸儿杏眼当时就瞪圆了。
第二个就是老色鬼曹*,本来一双细长的眼睛睁成了一对灯泡。
第三个就是那枭雄刘备,一惊之下就像把张飞的环眼移植了过来。
三个人同时叫道:“申公豹!你开什么玩笑?”
曹*已经把袖子挽了起来,看这个架势,如果申公豹不给一个明确的交待,他就要甩开膀子海扁申公豹一顿了。
肇芸儿气得满脸通红,左手已经把右手腕上戴着的“笼烟”摘了下来,只要申公豹胡说八道,先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再说。
申公豹看着他们三人,哈哈大笑:“很吃惊吗?来,都坐下,听我慢慢说。”
曹*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肇芸儿气呼呼的坐下,把捏在手中的“笼烟”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刘备责怪申公豹:“申仙长,战场非同儿戏,您怎么能出这种馊主意啊?”
申公豹笑道:“我岂不知战场非同儿戏,但这个内应只有芸儿最为合适。”
“为什么?”肇芸儿握着笼烟浑身直抖,不是吓的是气的:“我又不会打仗,派我去送死吗?”
“非也非也。”申公豹道:“刚才郭嘉所言极是,营中的大将要么不堪大任,要么吕布认识,文臣无力自保且容易露马脚,曹丞相与玄德公当然更不能以身犯险,那么在我们这个阵营里能够入城内应的人只剩下我和芸儿,而贫道绝对不会涉足尘事纷争,所以只能让芸儿去。”
曹*道:“申仙长,芸儿姑娘虽是你的高足,但毕竟身为女子,行动多有不便,打仗是男人的事,让人一个姑娘家去作内应合适吗?”
“合适!”
令人吃惊的不是这个回答,而是回答的人,竟然是刚才十分暴怒的肇芸儿!
“芸儿姑娘,你……”曹*和刘备都愣了。
“我刚才想过了,确实如申道长所说,没有比我更合适入城内应的人选了。”肇芸儿冷静下来,慢慢的说道:“第一,从身份上来讲,我应该算是联军智囊团的人,去作内应绝对不会走漏消息;第二,凭我的能力和反应,入城后绝对不会让吕布看出任何破绽;第三,我虽然不如申道长法力高超,但我身怀申道长所赐法宝,足以自保,吕布虽勇但不能奈我何;第四,我入城与宋宪、魏续接上头以后,谅他二人没有擒拿吕布的能为,而我可以用法术拖住吕布,给开门献关争取充足的时间。最后一点……”
肇芸儿拿起案上的笔,飞快的写了几行字,站起身来递到曹*面前。
曹*低头一看,只见纸上写着:如张辽有异心,即刻除之。
曹*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不由得十分佩服芸儿的魄力。
肇芸儿坐回座位,继续说道:“由于时间紧迫,天一亮吕布就会知道赤兔马已失,必然有所警觉,所以,天亮之前,我要扮作袁术的援兵与张辽将军一同闯连营入城,曹丞相要派兵随后追杀,等我们入城后即刻攻城,不给吕布任何喘息之机,我们在城内则与宋宪、魏续接头,择定时间以白旗为号打开城门,然后众将一拥而入,有关、张、赵三员神将联手,吕布岂不手到擒来?所以,我入城只是有惊无险。”
曹*、刘备、郭嘉都不住的点头。
刘备忽道:“可是,芸儿姑娘,你毕竟是女孩儿家,多有不便吧?”
肇芸儿一笑道:“我可以女扮男装啊,凭我的化妆技术,谅吕布也认不出我是女子。”
曹*由衷赞叹:“芸儿姑娘机智果敢,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令我等汗颜。”
“丞相过誉了。”肇芸儿莞尔一笑,曹*顿时酥了半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