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了曹*所在,吕布带领众人来到南门。南门是小沛的主城门,城上建有三层城楼,命名为“白门楼”。上得城来,肇芸儿给张辽使了个眼色,张辽会意,把宋宪、魏续叫到一边嘀咕去了。
城下,曹兵倾巢而出,把小沛围了个水泄不通。曹*亲临战场,骑着爪黄飞电,站在护城河边,大叫道:“吕布!莫要作缩头乌龟,上来答话!”
吕布刚好来到城上,闻听此言大怒,急冲冲来到城墙边,手扶垛口探出头来,对曹*喝道:“曹贼!吕奉先在此,有胆量上来受死!”
曹*抬头看了看吕布,哈哈一笑:“奉先,你可知我何故伐你?”
吕布冷笑一声:“我岂不知?你觊觎徐州已久,早想夺之,助刘备取我小沛只是借口,顺势再取徐州,你打得好算盘啊!”
曹*放声大笑:“奉先差矣!徐州地势虽然险要,但我与玄德素来交好,玄德在此驻守,即是我在此驻守,我又何必图之?”
吕布怒道:“你来伐我莫不是欲仗势欺人吗?”
曹*朗声喝道:“奉先!袁术私藏传国玉玺欲自立为帝,已经犯下谋逆大罪,你不思锄奸却与其结成儿女亲家,岂不是助纣为虐?袁术反逆已经天下共愤,已成众矢之的,诸侯群起而攻之,袁术克日必亡!奉先有讨董卓之功,何必屈身事贼,弃前功而从叛逆?我率兵前来并非要伐你而是来劝你,你休要执迷不悟,小沛弹丸之地能守几日?倘若城池一破,悔之晚矣!奉先若是深明利害,不如早降,赤兔马仍物归原主,曹某与奉先共扶王室,当不失封疆列侯,成为天下之功臣。请奉先三思!”
吕布本是个没主意的,听了曹*一席话反而犹豫了一下,刚才冲天的怒气也似乎小了许多。
曹*何等机敏,早就看出来吕布举棋不定的样子,当下心内狂喜,又大叫道:“奉先三思啊!”
吕布心里一动,忙大叫道:“丞相先行退兵,容我再想想。”
一旁的陈宫看到吕布这等样子,气得火冒三丈,上前一步对吕布道:“温侯莫要中了曹*奸计!”
吕布一愣,陈宫已经站到垛口,对下面的曹*朗声道:“曹*!识得我否?”
曹*定眼一看,呵呵大笑:“原来是公台兄,多年不见神采依旧啊!”
陈宫怒道:“奸贼!你志图天下久矣,如你所言,你既欲与温侯共创大业,又何必重兵围困小沛?你所忌者乃温侯之骁勇无敌,你早欲除而后快,又岂会共图大事?休要当我等是三岁小儿!”
说着,从身后的弓弩手中夺下一张弓来,认扣搭弦,对准曹*射了一箭。口中大喝:“奸贼去死!”
陈宫虽是文官,但自幼修习孔孟之道,礼乐射御书术六艺精通,武功虽然暴烂,但箭法还是不错的。这一箭如电飞来,直奔曹*的咽喉。
曹*身后的众将大叫:“丞相小心暗箭!”
却只见曹*不慌不忙,两眼直盯着飞来的利箭,堪堪离自己咽喉只有半尺远近,曹*将头一侧,避过了箭镞,一张口就将箭杆咬在嘴里。那箭去势未休,箭羽和箭镞仍在不停颤动。
众将都吓了一身冷汗。
曹*将头猛的一甩,那支箭去势竟然比陈宫用弓射出的还疾,“笃”的一声正钉在城门上。
吕布不禁大声喝彩,陈宫气得脸色煞白,回头瞪了一眼这个没心没肺的主,吕布只顾看热闹,竟然没发觉。
曹*生气的哼了一声,阴沉着一张脸,指着城楼上的陈宫喝道:“公台!此箭绝情断义,休怪我无情,城破之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陈宫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曹贼,你终于还是要攻城,请看!”陈宫一指身边的军兵:“我小沛军民上下一心共拒外敌,有死而已!”
曹*一伸手,从肋下拔出宝剑向城楼上一指,大呼道:“三军听了,与我攻下小沛!”
一声炮响,号角声鼓声震天,曹*的军队如同潮水般向小沛城涌来。
吕布忙下令死守,一伸手把陈宫拉了过来,怪罪道:“军师,曹*已有罢兵之意,为何又激怒他?”
陈宫哼了一声:“温侯,你以为曹*会言而有信?因为温侯不是那等甘为人下之辈,你是他在图取天下过程中的一块巨大的绊脚石,就算此时你们可以合作,等到时机成熟,早晚他必会除掉你!倒不如此时与袁术合兵除掉曹*,然后再寻机灭掉袁术和袁绍,天下就是温侯的了。”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
肇芸儿站在吕布身后轻声嘀咕了一句:“弱智!”
此时曹军已经开始攻城,此次攻城与以往不同的是,曹*带了大量的攻城器械,手梯、云梯、冲车、楼车、抛石机、火箭一应俱全。数万步兵首当其冲,扛着几千手梯直奔城下,几个人合力将梯子往城墙上一靠,其他人手执盾牌长刀就向上爬。城上的守军纷纷开弓放箭,滚木、擂石、灰瓶、弹丸,如同滂沱大雨般倾泻而下,曹军虽然有盾牌摭挡,却也死伤无数,但无一人退却,仍然不停的向上攀爬。
此时三架云梯车也推到了城边,这种云梯车高四五丈,比城墙矮不了多少,车身宽大厚重,如同一个木制的城楼,中间分为三层,每层中间都有上下的梯子,第三层上开有箭窗,一群弓箭手躲在里面不停的向外放箭,由于距离较近又有木墙的保护,这群弓箭手给守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自己却没有任何损失。
云梯车刚一靠在城墙上,最上面一层的顶部突然打开,如同打开一个巨大的箱盖,那个大箱盖“呯”的一声搭在了城垛口上,原来这个箱盖竟然是一架梯子!
还没等守军反应过来,车内的曹军已经冲了出来,手中大刀一抡,有几个守军已经身首异处,尸横就地了。
“不好!温侯,快快毁去那几架怪车!”陈宫慌了,原来他也不知识这个东西是什么。
吕布万万没想到城楼这么快就有曹兵冲上来,气得大喝一声,将方天戟一抖,直奔其中一架云梯车扑了过去。
车内的曹军都是步兵精英,贴身近战都可以一敌十,城上的守军虽多,但兵种繁杂,而且有一半是弓箭手。本来守军的战略是弓箭手先远距离杀伤一部分,等曹兵快要攻上城的时候弓箭手后撤,长枪手和刀牌手等近战兵种上前抵御,但是没想到曹军弄出这么一个怪东西来,登时把守军搞得手忙脚乱,双方只一接触,守军就死伤一片,很快就清出了一大片空地。
第一批登上城楼的曹军四散开来追杀守军,而车里的曹兵源源不断的扑上城来,车外的曹兵可以从车门进入车内,从车内的梯子攀到城上,而且有车子的保护能减少伤亡。
眼看登上城楼的曹兵越来越多,守军已经有些抵挡不住,刀光四起,血花飞溅,惨叫不绝,人头乱滚,城头是一片大乱。
突然,一声断喝传来,曹兵听得浑身不由一震,只见一片红云飞来,金光一闪,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曹兵都被拦腰截断,尸横就地。
后面的曹兵刚一愣神,一条闪烁着金光的方天画戟已经横扫过来,几个反应快的曹兵立刻竖起盾牌,排成一道盾墙。
只听“呯”一声响,看似坚固的盾牌阵如同豆腐一般被击了个粉碎,后面的曹兵被这一戟又斩杀十几人。
“通”一声,那条方天戟重重的顿在地上,吕布一身大红,天神般的矗立在众曹兵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