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闻听曹*说天下英雄只有自己和曹*,吓得魂不附体,手一抖,将酒壶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突然一声巨响,一声旱雷声震四方,将帅府震得微微摇晃,几个端盘子的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得花容失色,好几人将手中的杯盘碟碗失手摔在了地上,帅厅中顿时一片狼藉。
肇芸儿心道,早知道这时候会有一声巨雷,回头看了看申公豹,却只见申公豹捋着狗油胡子,会意的点了点头,微笑不语。
刘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看天,长出了一口气,对曹*道:“此雷备生平未见,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曹*笑道:“大丈夫还惧怕雷声吗?”
刘备道:“圣人闻烈风迅雷也会变色,何况我一俗夫,安得不畏惧?”
曹*哈哈大笑:“与酒来,与玄德公压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醉醺醺的问刘备道:“吕布业已授首,玄德公意欲何为?”
刘备道:“丞相,徐州地险,非其主不能守也,备无能,难以为丞相守好门户,请丞相另派良将据守徐州,备愿作丞相马前卒,以供丞相驱使,为丞相征贼讨逆,立不世之功,此备之愿也。”
曹*哈哈大笑:“玄德此言差矣!凭玄德之德*,怎可充当小卒?明日且随我回许都进见天子,表奏陛下保玄德公高官厚禄,赐地封侯,一来免受劳碌之苦,二来可为我皇分忧,三来可保终身富贵,玄德公意下如何?”
刘备笑道:“备也正有此意,多年杀伐征战,备已身心俱疲,如能退守田园,颐养天年,此生再无所愿也。”
曹*斜睨着刘备:“玄德公此言当真?”
刘备道:“当真,备愿与丞相同赴许都面见天子。”
曹*又问刘备:“那么玄德公带何人前往许都?”
刘备道:“只消带关、张、赵、廖四将,孙乾、简雍、二糜,以及申道长和芸儿姑娘,再有五百亲兵足矣,丞相请另派上将镇守徐州。”
曹*脸色一沉道:“玄德公,关张赵均为难得之神将,申道长和芸儿姑娘乃神仙之体,都是天下难得的英才,如果全部随玄德公归隐而去,岂不浪费了人才?不如留云长、翼德、子龙随我建功立业,申道长与芸儿姑娘我还要经常问计于他们,玄德公自去就职,何如?”
刘备道:“备无异议,但云长、翼德、子龙与我义结金兰,亲如手足,实不忍分离,芸儿姑娘与申道长正传授备养生之道,不能半途而废,丞相看这样可好,让他们几位先随我回许都就任,丞相如有差遣,他们随时听命,如无战事,再令其归来。不知可否?”
曹*想了想道:“也好,毕竟刘关张桃园结义,忠义不二,名满天下,如果我硬要拆散你们,显得我曹*无礼,既然玄德公答应他们三人随时听我调遣,便如玄德公所愿,让他们随你上任。”
刘备起身对曹*深施一礼道:“谢丞相厚恩。”
酒宴至深夜,众人尽醉方散。
曹*喝得酩酊大醉,就在小沛城中住下,刘备等人返回徐州收拾行装。
刘备走后,厅中从将皆已散去,只剩下荀彧没动。
曹*抬头看了一眼荀彧:“文若有话要说?”
“丞相。”荀彧往前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刘备乃是天下之枭雄,终不为人下,此时刘备还未成气候,丞相应乘此机会将其除去,以绝后患。”
“嗯?”曹*摇摇头:“刘备虽然英雄,但无用武之地,关张赵三将虽勇冠三军,但无会用之人,今天我以英雄之言相试,此人虽有见解,但目光短浅,加之胆小畏事,纵有经天纬地之才来辅佐也难成大事。此时我若杀刘备,世人必认为我曹*不能容人,岂可因除一人患而阻四海之望?我将刘备带回许都封赏,但绝对不会与他兵权,他只有随行几百人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关张赵三人再勇也难敌我数十万大军,就是站那里让他们砍,累也累死他们了,我此举乃是将其置于我的掌握之中,若其有异动随时可除之。再者,此时他感恩于我,他日我伐袁绍、征刘表、灭孙策之时向他借用关张赵三将他必不会推托,届时我再行离间他们兄弟,缓缓图之。”
荀彧大为叹服:“丞相高见!”
曹*摆了摆手,荀彧退了下去,曹*伸了一个懒腰,叫来几个贴身侍卫,向内庭走去。
依曹*的猪哥性格,走到哪里都会收编一些美女回来的,何况吕布的三个妻妾都是天姿国色,尤其是貂蝉,曹*任典军校尉时就知道司徒王允的义女貂蝉艳绝天下,美貌举世无双,曹*早已垂涎三尺。刺杀董卓一事,固然有兴汉大义在其中,但也不乏向王允示好逞能的意图在内,如果不是刺杀董卓失败,搞不好曹*就会派人向王允提亲,哪还轮到王允献美人计了?
曹*一边想着一边挨近了貂蝉的住所,吕布被擒后,曹*下令把吕布的家眷全都囚禁在帅府内,又把貂蝉、严氏和曹氏分别安置,并下令封锁处死吕布的消息,所以此时貂蝉等人还不知吕布的死讯。
曹*醉醺醺的来到貂蝉的卧室外,只听得室内传来低低的抽泣声,门外两个侍女见曹*到来,都深深的施了一礼,曹*摆摆手让她们走开,随行的侍卫随即取代了她们的位置。
曹*一脸的奸笑,一步三摇的来到门前,伸手轻轻的把门推开,只见貂蝉正伏案痛哭,听到门响,貂蝉抬起头来,只见曹*色迷迷的一脸坏笑站在门口,貂蝉微微一怔,随即恢复了正常神色。
“看来将军已经不在了。”貂蝉拭去了眼泪,恨恨的看着曹*:“我不会让我的仇人看到我的眼泪!”
曹*嘿嘿一笑道:“不不不,貂蝉,我怎么可能杀害奉先呢?奉先虽然与我作对,但罪不致死,我乃爱才之人,如奉先能为我所用,共创大业岂不为美?”
貂蝉冷笑了一声:“既如此,曹大丞相不与我家将军共商大计,却夤夜来到我一个弱女子的房间,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丞相不怕人说闲话吗?”
曹*哈哈笑道:“大权在握,天下我有,谁敢说我的闲话?”说着往屋里又凑了凑:“不过我今天可不是来说闲话的。”
貂蝉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谁不知曹丞相有掠人妻女供自己*乐的癖好?”
曹*道:“貂蝉,你知道我对你倾慕已久,如果不是我刺杀董卓失败逃亡,此刻你早已成为我曹*的夫人,何用再对着董卓强颜欢笑,何用再跟着吕布流浪天涯蜗居小沛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
貂蝉看也不看曹*。
曹*又道:“此时我已位居大汉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位极人臣,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貂蝉道:“那又怎样?你位高权重就可以随意剥夺人的生命,就可以随意*人妻女?”
“不不不”曹*摇摇晃晃的坐在桌案边道:“貂蝉,如果你能从了我,我保证不杀吕布,反而会将他释放,与你们团聚,你看如何?”说着伸手就要拉貂蝉的袖子。
貂蝉一闪身躲了开去,指着曹*厉声道:“曹*!你给我滚出去!”
曹*拿起案上的茶碗喝了一口,笑嘻嘻道:“貂蝉,吕布生杀大权全*在我的手里,你是想让他死吗?”
貂蝉冷笑道:“既已遭擒,与其忍辱偷生,不若早死!”说罢,手一翻,从袖中掏出一把剪刀抵在了自己胸前:“曹*,我知道你必不会放过奉先,与其受你污辱,不若我先他而去,你死了这份心吧!”
说着,手上一用力,刀尖直奔自己的心窝刺下。
“不可!”曹*大惊失色,一甩手,把手中的茶碗飞了出去,正击在貂蝉的手腕上,貂蝉手上一痛,剪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虽然曹*出手极快,但还是在貂蝉的胸口上划了一条浅浅的口子,鲜血涌出,将貂蝉的衣襟染红。
貂蝉被这一下打得一个趔跂,正要再去抢夺剪刀,曹*一脚把剪刀踢飞,大叫:“来人!”
门口的侍卫立刻冲了进来,曹*喝道:“速派十个侍女昼夜监管貂蝉,绝对不能让她寻死!如有怠慢,我灭她们九族!”
说罢,曹*一抖袍袖,气呼呼的走了。
不多时,十几个侍女被安排到貂蝉身边,服侍她包扎了伤口,貂蝉只是默默的流泪,一言不发。
几个侍女眼睛都不眨的看着貂蝉,貂蝉坐在案旁,望着天上的月亮,流着泪轻声叹道:“将军,貂蝉知道你必定罹难,凭曹*的为人必不会留你在这世上,貂蝉并非贪生怕死之人,本该追随将军而去,只是……”貂蝉低下头抚着自己的小月复,那里微微有些隆起:“……只是身怀将军骨血,不能轻生,能为将军留下一点血脉,貂蝉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