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定眼看着食堂入口,不久,就看到刘斗挺着小肚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胖子!”
斯维有如见到救星般呼唤一声。
刘斗扭头一望,就看到那一身蓝衣的家丁在向自己挥着手,遂也礼貌地挥着手响应了起来,只是心里茫然想着:“这是谁家的家丁,居然敢喊本使君作胖子!”
待刘斗看清后,见是那晚的灾星,心中一跳,便想转身而逃,却跟接着走进来的赵子虫撞在一起,倒在地上了。
斯维撇下掌柜,欢快地跑到刘斗的身前,热情满面地拉着刘斗的胖呼呼的手,把刘斗扶了起来,咧嘴笑道:“胖子,你可真是小子的及时雨啊!”
赵子熊也走了进来,见是斯维,也欢喜地笑道:“斯弟,想不到在这里踫到你!”
斯维喜逐颜开地答道:“熊兄、,虫兄,还有胖子,能见到你们,真的太好了。”
赵子虫也爬了起身,向斯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了。
刘斗拍开斯维的手,掩着脸,心里满是悲哀地叹道:“本使君见到你,真的太霉了!”
但见斯维眼光斜望而来,刘斗顿时打起寒颤,强自欢笑,问道:“你怎么会回来了?"
斯维哪不知刘斗那写在面上的小心思,也不在意,笑道:“小子当然是记挂着你们,当然还有就是救了胖子的那二千金币的赏金了。”
斯维说完,也不待三人反应过来,就向掌柜招招手,待到掌柜与刘斗打过招呼,就意气风发地说道:“这赔偿费,小使君会替小爷付了,那小爷还用得着去吃牢饭吗?”
掌柜可想不到这风水会轮转得如此的快,只能讪笑着答道:“怎会呢,你去郡府那里就像回家一样,不是吃牢饭,只是去吃吃家常菜而己。”
斯维冷哼一声,随手打发了掌柜与小二,就转头向刘斗说道:“胖子,你怎么来了?”
“若是早知道会撞到你,本使君打死也不会来。”
刘斗可是后悔了,后悔为啥今日要出来巡街,心道:“本使君今日定是忘了看黄历才出门,犯太岁了!”
刘斗脑里转着心思,也不知该怎去回答,只好求助地看着赵氏兄弟。
“小使君是来吃饭的!”
赵子熊可没有这样的鬼心思,直接就把三人的来意说了出来。
斯维模模着肚子,望着刘斗,说道:“那小使君想必也不会在意我蹭一顿饭吧?”
刘斗也不敢拒绝,就点头应了下来。
整顿饭只有刘斗一人吃得战战兢兢,如坐针毡,其余三人,都放口大食,杯来酒往的,好不热闹。
斯维仰头又喝了一杯,随之将手上的酒杯在枱上一放,咧嘴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胖子,小子的赏金,你带来了没有?”
自从出了小山寨,刘斗对那魔币卡的事可念念不忘,总是怕了斯维这个贼子,会爬墙撬锁,入室偷窃了去,因此出门总把那两张魔币卡带在身上,连睡觉也要抱着,才能安下心来。
“本使君没钱在身,此事待本使君回府后,再谈吧!”
刘斗可不想现在就被斯维掏空自己的全部家底,但眼下却是推托不得,就随口编了个借口,推月兑开来。
斯维随即站起来说道:“好吧,那现在就去胖子的府上吧!”
“本使君差点忘了,府上……”
刘斗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斯维一瞪,就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
“府上……不方便。”
刘斗压着心慌,好不容易才把这话说了出来,就听到斯维问道:“不方便,那何时才方便了?”
刘斗闻言一窒,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月复诽着:“就算是方便了,本使君也不会让你来的!”
斯维也知道胖子在打马虎眼,想就此混了过去,转念一想,就往怀里掏出玉龙佩,在刘斗面前上下抛着,心道:“反正这东西要还人,倒不如用它,在胖子身上刮下一层油膏!”
从斯维拿出玉龙偑的一刻,刘斗那心悸的眼光就跟着在斯维手上的玉龙佩,上上下下的瞧个不停,怕斯维一个失手,玉龙佩便跌在地上,碎了。
斯维见刘斗如此模样,就讥诮着道:“既然使君府不方便,那就算了,只是小子身上一个铜钱也没有,想跟三位做个买卖。”
耳听斯维语句之间若有所指,刘斗立即向赵子虫使了个眼色,又对着玉龙佩歪了歪嘴。
赵子虫不愧有狗头军师的特质,只是主仆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便读懂了刘斗的心思,就先“咦”了一声,开口问道:“斯弟,那不是小使君的玉龙佩吗?怎么会在你身上了。”
“哦,这可是胖子卖给小子的!所以小子才想卖回去!”
刘斗心里可是恨极了,暗骂道:“这根本就是敲诈本使君得来的,哪是本使君卖的!”
赵子虫见刘斗沉默以对,便说道:“斯弟说笑了,这玉龙佩可不是小玩意,我猜小使君那时也只是想把玉龙佩交给斯弟保管一下罢了。”
斯维可不想这煮熟的鸭子被赵子虫这样三言两语间就放飞了,便叫道:“不瞒两位老哥,这可不是胖子随手交给我的,这可是花了小子用真金白银,足足四千金币才买回来的!”
同桌的三人同时冷吸一口气!
那懵懂的赵子熊更是摇头感叹了一声:“想不到斯弟如此有财!”
可是刘斗就不干了,忿忿然地大嚷道:“原是二千金币,现在怎成了四千了?”
赵子虫一听刘斗承认了下来,心道:“讨回玉龙佩的事,黄了!”
赵子虫想了一下,看着斯维说道:“这事该是斯弟记错了吧?若是可以,小使君身上也有两张魔币卡,就用这个价,让小使君赎回玉龙佩吧!”
斯维为难地皱着眉头,不久才道:“好吧!看在朋友的份上,二千金币也就二千金币!小子也不要有赚头了!”
赵子虫与刘斗闻言,眉头一抽,心中骂道道:“这小子真厚脸皮,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
只是听到赵子熊傻呼呼地赞了斯维一声:“好!斯弟果真够爽言快语!”
赵子虫与刘斗两人更是无语地望着笑哈哈的赵子熊!
“赵子熊这混蛋!本使君真白养了!”
刘斗本想靠着赵氏兄弟的交情,讨回玉龙佩,怎知现在却要买回来,想来就心里有气,但见斯维望来,也只能扭捏在腰包内掏出两张闪亮的魔币卡,哭丧着脸的说道:“这里有二千金币!”
斯维从刘斗手上抢过了两张魔币卡,快速地往怀里一寨,才把玉龙佩递了过去。
等到刘斗接过玉龙佩,斯维又笑着说道:“胖子,买卖做完了,那小子的赏金何时给小子!”
刘斗闻言一怔,心里骂道:“又是二千金币!使君府可不是钱庄!又不是善堂!”
刘斗也只能丧气地答道:“另外的二千金币,待本使君回府后,再凑给你吧!”
“胖子的诚信,小子还是信得过的,不过还是写个借据,好让小子买个心安。”
说着,斯维也不看刘斗那愕然的眼神,就叫小二取来纸墨,放在刘斗面前,继而说道:“胖子,请吧,这次就不用你出血了,用墨吧!”
刘斗挣扎了一会儿,才万般无奈地提起笔,写道:“常山城小使君刘斗借金二千,择日而还!”
待到刘斗签押了名字,斯维抽起借据,用口吹了吹,见干得差不多,就收了起来,说道:“不知三住又要去哪?若是回使君府,我倒可以跟你们同去,也好快点找刘使君结结账,快点求个心安!”
刘斗闻言眉头紧抽,赶紧拒绝道:“府上还不方便,待到下次吧!”
斯维闻言笑了笑,反是向赵子熊问道:“不知刘使君可在府上?”
还不待刘斗阻止,赵子熊便嚷了起来,说道:“我家大人就在府上,斯弟有啥事?”
“那太好了,小弟与刘使君乃是忘年之交,见来了常山城,也就去拜一拜访,叙一叙旧情。”
刘斗闻言双眼一突,不可置信地看着斯维,心道:“这小子太不要脸了!”
刘斗本想直言拒绝,却见到斯维瞪直接拉起赵子熊,两人说说走走地出了门外,直往使君府而去。
刘斗看着自己的家门,又看了斯维一眼,心道:“本使君真失败,这样败家的行为,若是被爹知道,定会打我一顿板子!”
刘斗叹息一声,就领着众人,进府找刘使君去了。
“小子见过使君大人。”
虽是第二次相见,但刘使君见到斯维一身装束,也是笑了出来,说道:“小兄弟果真一表人材,真人不露相啊!”
斯维心里啐了一声,就笑着筨道:“小子此来是来商谈宴会之事!”
刘使君闻言双眼一亮,问道:“此事小兄答应了?”
见斯维点了点头,刘使君就笑了起来,对站在一旁的刘斗三人说道:“本君与小兄弟还有要事要谈,你们都出去吧。”
刘斗看了看斯维,心道:“想不到我爹真的认得这个贼子。”
刘斗虽不情愿,但也只能随着赵氏兄弟,躬身而退了。
见大听内没有别人,刘使君也就问起斯维为何会改变被衷了。
斯维把芬飞被掳和芬飞的爷爷是风狂剑圣的一事,如实地告知了刘使君。
刘使君想了好一会儿,哀叹一声,说道:“这事看来是越早越好,若是那女子出事,可拖不得了!想怕你我责罪难逃!”
刘使君顿了顿,又道:“这事又多扯了一个大人物了!对小兄弟而言,也算是一个好事了。”
“这事还要看能不能把芬飞无恙地救了出来,若是不能,也谈不上有何好处,反是烦麻多多!”
刘使君见斯维如此烦恼的样子,也兴叹一声,便说起计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