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刘斗实是太累了,这么一睡,就睡熟了,还梦到常山城里的风光,发了一个难得的好梦,刘斗实是太过眷恋这个美梦了,要不是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响,刘斗真想来个一睡不醒。
刘斗擦着那惺忪的肥眼睛,浑浑噩噩之间,就听到斯维大声叫道:“你这个女恶魔,小爷忍够了,就算是小爷被你打死,小爷也要豁了出去,跟你来个了断!”
斯维可真受不了了,把一路上所受到委屈,一下子就暴喝出来:“一路上,你对小爷指指点点也就罢了,现在还没事,就发起疯来,无故地暴打起小爷来,你真当小爷是沙包可以免费任打的吗?”
芬飞冷哼一声,指着红艳儿说道:“本小姐只是防止了一下罪恶而已,要不然,她早已陷在了你的狼爪之下了吧!”
“狼爪?你娘的,拜托!小爷只是在哄她别哭而已,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小爷在犯罪了!”
芬飞理所当然地说道:“谁叫废物你曾有过不良纪录!”
斯维闻言,就知道芬飞是在提地牢事的事,心道:“这女恶魔怎么会这样小气,居然记恨至今!”
“你自己的纪录就良好了?你可不是第一次把小爷给揍了!是揍爽了吧?”
“是又怎样!”
一听到芬飞如此直白的说话,斯维心里可真是纠结万分了。
以斯维的实力,确是不可以将这女恶魔怎么样,况且,就算是有了实力,也不可能将这女恶魔怎么样,谁叫这女恶魔背后站着一个风狂剑圣!一个世人只能仰望的大人物。
只是越是不能教训芬飞,斯维的内心越是不自在!若是提出分路走,两人虽然可以没了瓜葛,但是,以芬飞的野蛮性子,一定会把傻牛拖走的了!
在斯维纠结万分之时!就听到刘斗这个胖子不明所以地说了一声:“大哥,大嫂,你们可别吵了,这里可是有外人呢!”
“大嫂?”
斯维和芬飞两人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彼此又对望了一眼,又迅速扭过头,各自冷哼了一声,这样的默契,不是夫妻,那又会是什么呢?
只是刘斗见两人都闭口不言,以为这劝架是劝成了,那在芬飞和斯维两人心中的地位,也可以水涨船高了,却不知道自己是捅了一窝蜂,自找麻烦!
这也怪不得刘斗会这样想,谁叫斯维一路上都对芬飞表现得唯命是从。只要芬飞说往东,斯维就拍马向东跑去。在外人看来,这种渴了递水、饿了递食和凉了披衣的体贴,只能是有关系的人才会如此。若是两人没有关系,那斯维为什么会对芬飞的衣食住行,都照顾得无一不周?
想到这里,刘斗更是肯定了两人的关系了,而且这种关系,是以芬飞为大,斯维为小的!刘斗思量了一番后,就决定站在大的那边去,以便多占点好处。
只听刘斗说道:“大哥也是的,怎么能随便就与别的女孩子拉拉扯扯,这样,大嫂当然会吃醋了!”
刘斗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一番言语可会对他自己造成多大的悲剧,反是说得一幅所以为然的模样,令人真的以为是剎有其事!
“谁吃醋了!”
只见芬飞娇咤一声,就忿然向刘斗扑杀而去。
芬飞盛怒之下,每打出的一拳都带着“呼呼”的破风之声。
以刘斗一名贵公子弟,比起芬飞,身子只能说是懦弱无比,哪有还手之力,除了一开始痛呼了几声,就被芬飞一拳轰晕了。
芬飞见胖子昏倒了过去,还是不解气地又往那肥大的身躯上“呯呯”地踢了几脚,再对斯维怒目而视,那择人而噬的眼神把斯维吓得实时退了数十步,不敢与芬飞计较,早就把那豁了出去的胆量收了回来!
芬飞见到斯维一幅闪缩的模样,就呸了一声,拉起傻牛,自行上路了。
红艳儿不知所措地左看看芬飞,右看看斯维,见芬飞走远了,就走到斯维的身边,问道:“公子,你的夫人走了……”
红艳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斯维打住了!
只听斯维吼了一声:“她不是小爷的夫人!”
“你娘的,这样的夫人,小爷可是无福消受!”
斯维心里暗骂了一声后,也不理会被吼得愣在原地的红艳儿,走到刘斗身边,一连施了两个医疗术,也不见刘斗醒来,只是那肥胖的身子不住地颤栗着,斯维一看,便知道这胖子除了伤了身,还伤了神,,斯维心道:“这胖子定是在发恶梦了!”
斯维叹息一声,一把背起刘斗,向红艳儿叫唤了一声,说道:“该走了!”
红艳儿也随之回过神来,跟着斯维走了起来,三人一路就往芬飞的方向赶去。
只是两人才走了七、八步,就听到芬飞娇咤了一声:“驾!”
斯维一听这话,努力地跑了几步,心里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如斯维所料般,只听到傻牛长“哞”一声,那牛蹄“沙沙”的刨着地,牛头一低,就狂奔了起来,把后面的斯维三人﹐越抛越远了。
斯维定住脚步,呆滞地看着眼前滚滚的尘烟,瞬即破口大骂道:“你娘的!傻牛,你给我回来!”
半晌,斯维就知道了这样的叫骂是多么的徒劳,摇了摇头,一脸低落地回过头来看着红艳儿,称一称背后的刘斗,心道:“走了一个暴力女,还背着一个包袱和跟着一个麻烦!”
“唉!”
斯维叹了一口气,说道:“走吧,追了上去,再让小爷好好的想一想该怎去帮你。”
只是斯维向前追赶了一段路,却不见红艳儿跟了上来,回头一看,就见红艳儿坐在地上,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
斯维只好重新走了回去,问道:“怎么不走了?”
语音一落,斯维就听到红艳儿的肚子“咕噜咕噜”的打起鼓来。
原来是饿了!斯维恍然大悟地看着红艳儿,把红艳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道:“不知公子身上有没有干粮给小女子?”
红艳儿可是自从昨天逃婚到现在,还未吃过一点东西,现在可真的是饿得走不动了。
斯维二话不说地就掏出怀里的干粮包,向红艳儿递了过去。
只见红艳儿一接过,就马上从干粮包拿了两块饼干,左手一口,右手一口地狼吞虎咽了起来。
斯维回头看着前路,那一人一牛的身影早就绝尘而远去了。
斯维见此,也就不再急着赶上去了,遂问起红艳儿的事来:“飘风院那里有些什么人会认得你?”
“唔……”
红艳儿拍拍胸口,把嘴里的干粮先咽了下去,再答道:“飘风院的人全都认得小女子,小女子可是飘风院今年的花魁!”
看着红艳儿语气有些得意的样子,斯维有点无语了,心道:”还花魁呢!是花痴吧!连逃跑也不带点吃的!”
斯维又问道:“若是带你走进快活林里,会被人发现吧?”
“应该是吧,上两次都是小女子还没出城,就被抓了回去!”
“那这次你是怎么逃了出来的?”斯维有点好奇了,一个连续有过两次逃跑纪录的花魁,飘风院可不会不找人盯紧。
“是姐妹们帮小女子的……”说着,红艳儿心情低落了下来,接着叹息一声﹐说道:“也不知姐妹们怎样了。”
斯维也不知如何去安慰红艳,也就由得她自由发呆了。
过了片刻,斯维就说起自己一行人的行程。
红艳儿听到斯维一行人会经过快活林,心里有点踌躇了,最后问道:“公子,你会保护好小女子的吗?”
斯维真想直接拒绝了去,但是对上红艳儿的那双妙目,却失魂落魄了,不自主地点了头,答应了下来。
红艳儿一听,高兴得投怀送抱,更在斯维的脸上亲吻了一口。随即又像是发现什么的,又把斯维推开了去,脸色嫣红地致歉了起来,说道:“小女子以为公子是自家的姐妹了,是小女子失态了,请公子见谅。”
斯维模着那略带湿润的脸腮,虽然回味着那一吻,但是听到红艳儿的话,也不禁暗自苦笑道:“你娘的,小爷哪点像个姑娘了!”
红艳儿见斯维想得失神,遂嗔怒地叫了声:“公子!”
斯维挠挠头,把嘴角的那丝苦笑掩藏了去,继而说道:“为了不被别人认出来,你还要伪装一下,至于这身红衣,还是不要穿了吧!”
说到这里,斯维才想起自己一行人的所有包袱都放在傻牛那里!一念及此,斯维就头痛得叫了起来,喊道:“傻牛!你给小爷回来!”
只是斯维也知这种叫喊是多么的无用。
斯维先把刘斗放在地上,心中思量了起来,直至看到刘斗身上的锦衣时,念头一起,就计上心头,那嘴角瞬间扬起一丝笑容。
只是笑脸这落在红艳儿眼中,那神态,十足就是在飘风院所见的嫖客的奸笑嘴脸!即*!而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