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遇到白痴,斯维顶多离他远一点,让那种猪头的愚蠢病毒不要传染给自己,但现在面对史卡雷特这个对于事情感觉迟钝的白痴,斯维可真是闪避不得,而且,那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也不管用了。斯维也没有耐心和时间把事情慢慢地说通,或是提出一堆人生大道理慢慢地来教导与感化史卡雷特。
烦恼了一会儿后,斯维还是决定直接用恐吓的方法来得方便,遂开口说道:“男爵大人,若是你坚持不放了那女的,那风狂剑圣可是会灭你满门的!”
史卡雷特心里顿时一慌,忙说道:“本爵可是帝国的贵族!那老家伙只是一介平民,他敢杀贵族,即是与帝国为敌!”
“你是谁啊?值得帝国为了你,而得罪一个剑圣!”斯维只能说史卡雷特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在一个小城内,贵族确是能威风凛凛,不论地方的官员,还是平头百姓,都会顾虑一下贵族的脸色,就连一些外来的修炼者,也怕惹上麻烦,而不去招惹当地的贵族,但只要出了封地,贵族只是一个虚有的头衔而己,况且,这个世界还有三大帝国的皇族和一群不将世俗权力放在眼内的修炼者!
“你以为一个男爵,就可以令所有人低头了吗?那女的还不一样差点把你打死!”斯维冷哼一声,语气不再恭敬地吆喝道。
斯维忽然转变了态度,倒令史卡雷特不知所措地张皇了起来,心里不禁问道:“贵族不是世界上最上等的人吗?”
斯维可没有多大的心机去解说下去,就直接拿起包黑子作例子,向史卡雷特问道:“在官府的公堂上,男爵大人,以你所见,那官是帮哪边的?”
提起包黑子,史卡雷特可真地怒容满面。在以前,那包黑子总是跟自己称兄道弟,到了现在,自己托辞让这包黑子把那女的一判就砍了,他居然不单止不肯,还游说起自己放了那女的,见说服不了自己,就跟自己摆起官腔,割席分坐了起来,而且在公堂上,那女的明明是认了罪后,那包黑子还假装听不到,把案件延期拖了下去,这分明就是徇私妄法的行为。
“比起男爵大人你这个白痴,那官员可会做人得多了,至少还懂得分清形势的强弱!”
斯维那毫不客气的说话,和那一声白痴,都深深刺痛着史卡雷特那贵族无上的心。
“若是那剑圣亲来,不管你放不放,那女的还是会自己出来的,况且,你欺负了那小的,这个老的可不会放过了,到时,那剑圣可不管你是谁,直接找上门来,随手就把你灭了。那时,你的病倒是治好了,可是你的命却没了,这么雄伟的男爵府也毁了,简直就是家破人亡!”
一声家破人亡,令到史卡雷特的心脏就犹如爆炸了般,剧烈地颤抖着,就像被人捏在手里揉搓着,阵阵发痛。
看着史卡雷特吓得发青的脸,斯维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所以,男爵大人,你不是在救那恶女,而是在救你自己啊!”
好享乐怕苦痛乃人之常情,但比起一般人,斯维相信贵族更加贪生怕死,而史卡雷特在斯维眼中,更是典型的只顾享乐而不理世事的贵族子弟,只要能抓紧其中的怯弱心理,便可不费功夫地救人了。
“而且,男爵大人,你的救人的时间可说是所剩无几,现在距离魔武学院的招生日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而己,从快活林这里赶过去,可是要费一个月的时间路程,若是你犹豫不决,误了人家的上学时间,到时,就算你放了人,那剑圣还是会照样砍死你的!
斯维顿了顿,抱拳说道:“话已到止,男爵大人,你放不放人,就悉除尊便了,小道告辞了。”
斯维也不管史卡雷特听不听懂,就抬脚直接走了。
史卡雷特看着斯维离开的背影,又瞧了瞧手中竹的药瓶,挣扎了一会儿,就扬手吩咐了下人到官府里一趟了。
斯维回到停客栈时,叫来了刘斗和红艳儿,三人就到饭厅里吃着酒,等着芬飞来此﹐只是等着等着,天就黑了,直到一天过去,还不见芬飞的影子,斯维不禁问道:“难道这菲斯林男爵真的不怕死不成!”
翌日早上。
斯维托着腮,瞇着眼,看着门外人来人往,心一烦闷,便喝起酒来。
刘斗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满脸郁闷地问道:“大哥,你说那女的真的会在今天回来?”
昨天,三人可是等了一天了,也见不了那女的,今早,刘斗就被斯维一巴掌拍醒了过来,陪坐在一旁,干等了起来。
斯维抬眼看了刘斗一眼,说道:“可别那女的、那女的称呼那女的,要叫大小姐,知道吗?不然,又会被教训的!”
“那公子也是叫芬飞姐姐作大小姐吗?”红艳儿好奇地问了一声。
斯维闻言,眉角抽搐了一下,也不回话,只是抑首又喝了一杯酒发泄心中的不痛快。
刘斗是斯维拉来陪坐的,而红艳儿则是自愿作为一个家仆陪在主人家身边,就这样,三人在饭厅吃起酒来。
不久,芬飞就拉着傻牛慢慢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你娘的!终于来了!”斯维精神一振,在心里骂了一声,就马上迎了出去,点头哈腰地慰问道:“大小姐在牢里辛苦了,小弟可是担心死了!”
芬飞愕然地看着维,自己本来以为斯维一行人早已出发了﹐哪知出了牢房,心里正烦闷着该如何与斯维一行人会合时,就看到斯维这张欢笑的嘴脸,心里一喜。
但芬飞一听到斯维早就知自己出事了,却不曾探望过自己,再闻着斯维身上的酒味,那喜就变怒了,遂恼道:“好啊!你这个废物,知道本小姐在坐牢后,也不来探望探望!倒是在这里喝起酒来!”
斯维一见芬飞火冒三丈,身子一个哆嗦,脑子瞬即转起念头,随口答道:“这可不能怪小弟,小弟今天才知道的,正要准备出门去探望大小姐,就看到大小姐平安归来了。”
芬飞闻言,心里的不满也消了些,只是看着斯维的眼神仍是啧有烦言,像是为不能教训斯维而抱憾般。
刘斗和红艳两人也迎了出来,红艳儿率先走前,拉着芬飞的手,笑道:“芬飞姐姐,昨天听你被关进了牢房,害得大伙都在担心呢。”
斯维一听这话,心道:“你娘的!拜托!那壶不开妳提那壶!小爷被你害惨了!”
“这么说,你们是昨天知道的了?”芬飞转头问道,眼神锐不可当!
斯维一见红艳儿点头,身子就马上往后退了三步,讪笑道:“大小姐,小弟这就叫人帮你准备热水,洗一洗牢里的霉气。”
语音一落,斯维就头也不回地抬脚逃了。
芬飞本想教训教训这个老是撒慌的废物,但一想到自己由常山城出发至今,这么多天,还未洗过一个澡,也就冷哼了一声,心道:“这笔账,本小姐记下了!”
天色渐渐黑了,有点冷。
斯维一行人,四个人正围在一张枱上吃着晚饭。
红艳儿问起芬飞那宗官司的事。
芬飞答道:“这事,本小姐也有责任。”
斯维想不到芬飞也会自我反省的,不禁愣神地停了筷来。
“那死者的家人怎么会不追究的?”刘斗问了一声,又夹过一根油菜放进口嘴嚼着。
看着刘斗这个小胖子满嘴油迹,边讲边吃着的模样,芬飞的脑海禁不住想起史卡雷特那肥头胖腰的模样来,瞬间气满胸怀地大声骂道:“那该死的大公子,居然感激本小姐撞死朋他父亲,而且还威胁起本小姐要嫁给他!更可恨的是,他那个胖子竟还敢调戏本小姐!”
“所以你一气之下,就把他踢残了!”斯维看着芬飞那气得拳头上下舞动的阵仗,心里不禁为史卡雷特鸣了一声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