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倒是再跑大爷我看看。”田总管称了称手中的旗子,狞笑着道。
芬飞确是跑不掉了,这么近的距离,芬飞可没有把握躲得过身后急射而来的旗子。
芬飞定了定神,轻蔑地笑道:“跑不掉又如何,你捉得了本小姐吗?”
田总管哈哈大笑了一声,笑道:“小丫头,你不妨试试。”
只是田总管的声音还没说完,手上的旗子连珠三发,向芬飞的上中下三路投射而去。
芬飞冷不防这厮放冷箭,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见来不及躲避,匆忙中抬脚一踢,先踢走了的旗子,身子顺势腾空半转,躲过腰间的旗子,再仰头张口一咬,咬住命向咽喉的旗子。
芬飞的手再地上一按,整个身子向后再翻了一翻,一站定,芬飞就吐掉口中的旗子,怒叱一声:“卑鄙!”
“技巧不错!”田总管毫不在意芬飞相向而来的怒目,反是赞了一声。
芬飞怒气冲天地“呸”了一声,现在,芬飞可不想再逃了,只想把这眼前的田总管教训教训。
只是芬飞扫视四周一眼,心里又纠结了起来,心道:“这快活林的人就真的这么喜欢看热闹吗?”
虽是人群早就被两人的打斗,或是田总管的飞旗吓跑了不少,但是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还多,若是打起来,芬飞只会碍手碍脚,反而让那不顾人命的田总管处处占先,而且,此地离飘风院还近,那田总管定会把自己拖了下来,好有所依仗。
芬飞一脚踢起地上的旗子,直飞田总管的面门,也不去看那旗子是如何被那田总管击落,转身就往城外逃去。
“野丫头,还跑!”田总管拍开旗子,见芬飞又奔跑了起来,就大骂了一声后,便放开步子,追了上去。
芬飞脚下不停,回头嘲弄道:“有种你就来追本小姐!”
出了城后,田总管似是厌倦了这种追追赶赶的游戏,欲发力赶上,却见芬飞窜进了一个树林。
“野丫头,哪里走!”田总管大喝一声,抄起几粒碎石,向芬飞掷去。
芬飞听到身后破风声紧迫,一侧身,避了过去,四望一眼,见了无人烟,就停下脚步,等着那田总管追来。
田总管见芬飞停了下来,不禁一呆,但转瞬之间,又回复神色,一靠近,便问道:“怎么,野丫头,不逃了?”
芬飞早就被这田总管左一声“小丫头”,右一声“野丫头”气得怒容满面,喝道:“走狗,不要这么叫本小姐!否则要你好看!”
一声走狗似是刺痛了那田总管的疤痕,只见田总管倏地面现狞容,目射凶光,狠狠地盯着芬飞。
芬飞丝毫不惧地圆目怒睁。
“就凭你这个野丫头?”
“本小姐一个人便可收拾掉你这个走狗!”
田总管闻言,心里瞬即打消了此地有埋服的念头,一眨眼,便傲然而笑,喝道:“本来我只想把你抓回去便了事了,现在,我要杀了你!”
芬飞见那田总管眼里杀机一现,面容就肃然了起来。
“铿锵”一声,芬飞拔出腰间的佩剑,运起斗气,淡淡的光芒在芬飞的身上慢慢升腾了起来。
斗师以上的气息,田总管可是熟悉得很,感受着芬飞那斗士级的斗气,田总管笑了,虽不知是几阶,但对自己来说,有分别吗?自己可是一个半只脚步入斗师级的强者!
田总管见眼前的小丫头严阵以待,狞笑一声,缓缓的拔出腰间的佩剑,随手一晃,剑身寒光一闪,一股斗气顺着剑身向芬飞喷涌而去。
芬飞虽喜硬拼,但在生死决斗中,芬飞可不想为了自己的喜好而把性命作为赌注,遂后脚一蹳,身子离地一闪,右手紧握着长剑一刺,刺在田总管的剑势转弱之处。
只是田总管哪能让芬飞如此简单就化解开去,斗气再次调度起来,顺着手臂经脉一路直冲,再次涌入了剑身。
芬飞被田总管的后续斗气猛烈一冲,右手微微一颤,若不是芬飞不与田总管硬拼,任由身子向后震飞了去,那手中的剑定会被震月兑开去。
芬飞轻巧落地,眉头瞬即紧皱地看着右手。
“怎样,大爷的斗震波的剑技不好受吧!”田总管再次举剑直刺,只见剑身有如一道光影,向芬飞咽喉要害直指而去。
芬飞顾不上那宛如千针刺扎的右手,强行紧握手中的剑,轻巧的搭在田总管的剑身,随即一转,在一缠一放之间,便把田总管的剑势化于无形。
“有趣!再来!”田总管赞叹了一声,旋即一剑斩出,斗气先是呼啸而来。
芬飞可不敢再踫那剑身上的斗气,只是侧身一躲,反手刺了一剑。
只是田总管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那斩出的剑身一顿,便横向芬飞腰身削去。
芬飞一惊,飞身暴退,但剑锋也浅浅削起一片殷红的血花。
芬飞吃痛,闷吭了一声,随手削掉衣袖,绑住那腰身血流不止的伤口。
田总管指尖抺过剑锋的血珠,狞笑道:“野丫头,看来,还要再给你一剑。”
芬飞一抬头,又是一道寒气*人的剑影迎面劈来。
芬飞本欲避开,奈何腰身便是一阵剧痛,芬飞一咬牙,便忍了下来,侧转过身子,迎剑挡去。
但田总管的剑技岂是那么好挡的?
两剑一触即分,芬飞又被轰飞了去。
芬飞只觉一股斗气渗入右臂,瞬即炸开,芬飞痛呼一声,口里吐出一口血,脸上的血色瞬即苍白了几分。
芬飞好不容易用剑尖抵着地,撑住身子,只是右手仍不住地颤抖着,连掌中的剑也差点握不稳。
田总管放肆地大笑道:“让大爷我送你归西吧!”
田总管舞起一阵剑影,往芬飞身上一罩。
芬飞毫不理会那迫向而来的剑影,只是低着头,凝视着掌中的剑,直到剑影削到布衣,才低喝一声:“狂风流暴!”
只见芬飞那抵住地面的剑有如闪电般消失无踪,再现形之时,芬飞的周身破风声卒起,一团剑影向四周八面涌去。
田总管想不到芬飞的剑技如此狂暴,犹如狂风暴两般倾泻而来。
瞬间,剑与剑交集碰击之声,铛铛而响,不绝于耳。
片刻,几声惨叫夹杂在破风声中,散落在四周之中。
剑技一了,芬飞的手腕便软了下来,掌中握着的那口佩剑也随之滑落,跌到地上。
那口佩剑就的剑锋之上满是缺口,剑身更是龟裂开来,这么一跌,整口剑就断成十几截了。
芬飞全身泛力地跪倒在地上,额上发端流满汗珠,气吁吁地喘着气。
在芬飞的身前,田总管躺在血泊之中,眼瞳大睁,似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事般,而田总管手上的剑,不仅是断了,更是被震至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