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飞也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幻了,只觉得自己似是睡了一个世纪般那样长,芬飞记起了当时是什么样个情况,被一群血鬼蝠围猎,居然也可以把自己弄得周身伤痛,虽然在坑道里看不清楚,但是自己确是一招剑技,就把那群讨厌的血鬼蝠砍得血肉横飞,虽然过后,自己连意识都模糊无比,只是对傻牛那边的呼救声十分在意,只是自己强撑了一会儿,就昏睡了。
而在昏睡之中,芬飞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又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到现在,芬飞只是感觉除了右手手臂,身体大部份的伤口己经不再疼痛,只是有痕痒得利害,使到芬飞在牛背上辗转反侧,加上一行人一出地穴,就被天上的阳光照射着,令芬飞闭着的眼眸微微地活动了几分。
芬飞睁开眼眸,身体那阵阵的虚弱感觉一涌而来,这种月兑力感令芬飞很不舒畅,但也努力地转着脑袋,眼神迷糊地看着四周,看到蓝蓝的天空,看到四周高大的林木。
“出了那地穴?”芬飞不禁暗自问道。
芬飞扶着那寛厚的牛背,把眼光转去前方,只见斯维一如往常地拉着傻牛,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虽然芬飞想开口询问一下斯维,只是自己实在太累、太虚弱了,加上现在心一安,眼皮就沉重得再也撑不住,倒睡在牛背上,再次睡死了过去。
斯维并没有留意牛背上的两人是否醒了,他只想离这个令自己伤感的地穴远一点,再远一点!虽然斯维知道就算自己离开了那个地方,伤痛和自责也会一直跟着自己。
斯维现在只想亲自为红艳儿报仇,所以,他需要力量!而能令他快速得到力量的地方,就是帝都那个地方,斯维需要老爷子的帮忙,把自己的力量提升上去。
斯维一直往前走着,就这样不停地走了一天!斯维抬头看了看天色,黑暗已然笼罩了整片大地,虽然离帝都不远了,但是模黑赶路还是一种危险的事,斯维叹息了一声,就停下脚步,捡了些枯木,生起了一个营火。
营火暖暖的烘着斯维,但是炙热的营火还是融化不了那变得冰寒的心,斯维随手又扔了几根枯枝进营火里,就打着坐,修炼了起来。
不得不说傻牛的背上的鬃牛实在是太软和了,刘斗这一昏一睡间,就睡上了一天,只是一醒来,肥大的眼睛只看到四周黑暗一片,便以为是自己在地狱之中,眼泪不由得“哗啦啦”的便掉了下来,更是哭出声来:“不要啊!爸爸啊!我要回家……”
斯维闻声睁眼,被胖子哭得心烦,冷冷地喝道:“胖子,给小爷住口,不然,小爷砍了你!”
刘斗一听斯维的冷喝,不禁往声音之处望去,见到斯维,惊愕地叫道:“大哥,怎么连你也死了?”
这话把斯维听得一头黑线,想到死亡,斯维看了看傻牛背上的玉棺,沉重地呼吸一口气后,才有气没力地说道:“胖子,你现在还未死。”
“未死?”刘斗那肥大的眼睛迷茫地眨了一眨,把泪水眨停了下来,伸手往胳膊处用力一捏,身体还感到痛楚,这种死里逃生的雀跃不禁令刘斗大呼小叫了起来:“我未死!哈哈……”
虽然胖子不哭了,但是那欢呼声仍令斯维心里一阵难受,艰难地闭起眼来,把眼神从玉棺离开后,就一声不响地进入了修炼状态之中。
芬飞也在此时被刘斗这种一哭一叫的噪音吵醒了过来,撑起身子,怒目刮了胖子一眼,把胖子这种大呼小叫瞪停了下来,才用一双饱含了无数疑问和迷茫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坐在草地上打坐修炼的斯维一会儿,开口唤道:“废物!”
只是斯维似是听不到般,一如故我地修炼。
芬飞唤了多声,斯维仍是不为所动,她真想一下子爬起来,好好的把斯维教训一顿,现在,芬飞只好把眼光落在胖子身上,说道:“胖子,跟本小姐说说我昏迷后的事。”
只是芬飞问错人了,只见刘斗也是瞪着那肥大的眼睛,看着芬飞,只是这么一对视,刘斗不禁畏缩地低下头来,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般,低声说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芬飞闻言,语气更冷地问多了一声。
“大小姐,小的我也是刚刚才醒。”刘斗一边说着,一边有如小鸡啄米般,不住地点首着,怕一停了下来,眼前的女恶魔就会把自己吞了一样,心里更是苦道:“我现在何尝不是活在地狱之中呢!”
芬飞见此,也知道是在胖子身上问不出什么,美眸只好四下寻找红艳儿来,想在红艳儿口中得知一二,只是当芬飞看到了那安详躺睡在玉棺的红艳儿时,不禁“啊”的惊呼一声,向斯维喝道:“废物,红艳儿是怎么回事?”
斯维从芬飞发出第一声叫唤时,已知芬飞醒来了,只是没心情去打理这个暴力女而己,现在耳听芬飞问起红艳儿的事,心里不禁一悲,睁眼看了看芬飞,再定定地看着玉棺,答道:“她睡了。”
“睡了?”虽然被血鬼蝠袭击是斯维和自己亲自经历的,可是芬飞对傻牛那边的危险一无所知,芬飞只好又注视了玉棺里的红艳儿一会儿,却不见红艳儿胸口有任何呼吸的起伏,便对斯维怒目而视,喝问道:“废物,我再问你一次,她真的只是睡着了?”
斯维对芬飞那杀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定眼看着红艳儿,静静地吐了一句话:“她长眠了。”
芬飞怒喝道:“那你告诉我是怎么的一回事?”
听了芬飞的问话,那红艳儿惨死的情景再次跃上心头,斯维眼里的泪水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没有答话。
芬飞看到斯维落泪,更把斯维眼里的自责和愧疚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一愣,一下子,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