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默默无语,眼睛都盯着那个还充满稚气的已变了形的脸庞。李爱国轻轻地将遗体抱起来,朝被战士用人墙隔离的人群走去。人群开始骚动,人墙被人流推动着向前移动、移动……李爱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那个稚女敕的脸庞上。
朱坚强是第二个救出来的人,可是在救出前被一个大梁轻轻扫中。当时就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郭静吓得够呛,大声呼喊着快救人。
朱坚强和一些伤者被送往很近的县医院,县医院的医疗设备有点不好,只是简单的处理下伤口,朱坚强的情况有点复杂,他的脑中有血块;可能以后还有有后遗症,只能送往大的医院才行。
这种情况下只好再把朱坚强拉走送往市医院,到了市医院的朱坚强被查出细菌感染,身上出现浮肿等危险情况,好在市医院设备还算可以,保持病情不恶化还是可以的。
袁莉此时在郭静面前解释她为什么独自丢下她们两个人自己出去,可是已经对袁莉厌恶的郭静对她的事后解释听也不听,置若罔闻直接推开袁莉紧抓自己的双手,尽管那双手血迹琳琳,但是郭建看到此时场景更是火上加油,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事后做这些有什么用,要知道在废墟下面生存的几率很小,你现在救人简直是毫无作用。
许欣在她们俩中间却不能说什么,说这个不行,说那个也不好,很为难的样子。
此时的袁莉浑身湿漉漉的,已经有点曲线美,再加上脸上的泪痕和雨迹更能衬托出袁莉此时的香肌玉体。
一班班长李爱国自从看到这个袁莉后,一直在暗暗观察这个女孩,他还很和蔼的劝导袁莉,让他不要担心,也劝她下雨天要保重身体什么的。此刻看到郭静对袁莉的爱理不理甚至还讨厌的样子有点疑惑,就迈着步子朝郭静前面走。
这时候郭静还继续往前走,而袁莉继续拉着郭静的玉臂,郭静拽了几下没动,猛地一走,一下子把袁莉带到地上了;郭静回头看已经躺在地上的袁莉;那无辜的眼神令郭静心里很是讨厌,那无助的面色也不能引起郭静的一丝同情。
看到那个叫袁莉的女孩倒在地上,李爱国快速走向郭静们俩人。
“这位女同学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同学呢?”李爱国挡在郭静面前有点生气的问道,气宇轩昂的样子在雨中尤为明显,再加上人长得也不赖,比朱坚强帅多了;浓眉大眼下面是炯炯有神的双眼,鼻如悬胆,虎背熊腰却不显得粗鲁。
“挨你什么事情了?”郭静丝毫没给这个士兵的面子,瞧都不瞧李爱国一眼,嘴里直接质问到。
李爱国瞧了瞧郭静,此时的郭静没一点美女的样子。
本来乌黑的头发变得焦黄再加上泥巴沾在一起,一簇一簇的很是引人注目,不是一般的难看;以前干净的衣服也由于在废墟下面变得脏兮兮的,尤其是裤子简直和地的颜色一样;什么国色天香、花容月貌、明目皓齿、淡扫峨眉、清艳月兑俗、香肌玉肤和郭静通通沾不上边。总之郭静现在是个泥巴人,脸上也有很多灰尘。
“你……。”李爱国没想到这个女孩这么直接。
“我怎么了?解放军叔叔,你们救我我感谢你,但是我们的事情却不用你们救。”郭静这时看到这个李爱国岁数不是很大但是故意说解放军叔叔。
“叔叔?我才十九。”李爱国一脸纳闷的说道,旁边的许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地上的袁莉此时也忍不住笑了。
“你面相老,用不用我替你看看相?”郭静一脸认真的说道,很有巫婆的样子。
“你会看相?你这么小的岁数?”李爱国很是怀疑郭静会看相。
“不信?我说几句你听听。你出身富贵?对不?”郭静看到当兵的李爱国居然带着首饰,立马想到这个人后台不是一般的大。
“富贵?也算吧。你继续说,我听听看。”李爱国没想到这个女孩一下子指出他的出身,心里有点相信她了。
“你是家里的独子,对不对?”郭静继续忽悠到,她想到以前的朱坚强对自己讲述给人算命的套路,心里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笑是因为自己居然会现在学他忽悠人,而且好像很精通的样子;哭是因为朱坚强此时不知道怎么样,以后会不会还记得自己?他失忆也不知道会不会好?
“啊。对,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李爱国有点怀疑这个女孩是不是以前认识他,“你以前认不认识我?你哪里人?不是当地人吧?猜猜我是哪里人”
“你是京华来的吧?我以前没见过你,所以嘛,自然是不认识你的。”郭静早就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了,京片子还没改过来,而郭静自己的京片子早就改过来了,现在只有标准的普通话能暴露出郭静不是当地人。
“你真能看相?还是蒙的?”李爱国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这个女孩会面相,他觉得会面相的一般至少也得半百之人吧/“当然,我是蒙的了。这种方法是一个人教我的,不过现在他却在医院,地震中为救我身边梨花带雨的那个女孩和我而受伤了,并且受伤不轻,我俩被困在废墟下面时候我已经发现他失忆了;他的名字叫朱坚强,而他救的那个女孩却独自跑了,留下了朱坚强”郭静拐弯抹角的讽刺身边的袁莉。
袁莉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嘴里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她已经不想再解释第二遍了;许欣却向郭静说到:“小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是大城市来的自然知道有些人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小莉姐是TW那边来的,她身上肩负这不一般的使命,所以当时那种情况下才决定先逃出去;而且,她也没想到这个新盖的教学楼是个豆腐渣工程,这小小的地震就把它弄塌了。”
“什么大城市来的?京华大不大?我的使命……!”郭静说一半突然住口了,她想起自己的爷爷曾经要求自己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使命。
“反正什么使命不使命的,我觉得人命最大,他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你,你却因为自己的使命而独自逃月兑,这算什么?再说这其实也怪我,当时要不是我喊朱坚强来救你,哼,他早就出去了,埋在下面的估计就是现在某个人了。”郭静断了一下继续说道。“再说,人和人有什么不同?难道大城市的人比农村的人金贵?还是人和人的写法不同?”
PS:一个人的世界很安静,一个人的战斗很孤独,一个人的生活从今天开始了。女人的心真是六月的天啊,咱们也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