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来也奇怪,关于王者血脉,这是近五十年才有这个称呼的,因为五十年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血脉,能在刚刚苏醒的情况下散发出威压。不知道是不是天道运转的原因,特别是近二十年来连续苏醒了七个王者,也就是说从发现有王者血脉到二十年前一共才出现三个王者,而这二十年来却连续出了七位,一些古老的传承都隐隐的有些猜测,恐怕是要变天了呀。
故此,那些秘地不得不除去这刚苏醒的未来王者,因为华夏的王者已经占据了全世界王者的一半,如果又多出一个,那么他们将再也无法与华夏抗衡,虽然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但那只是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而已,对于“醒者”来说,从来就没有和平,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是真么一个道理。
先不管这些秘地有什么想法,在华夏南方的一座深山老林中,一片广阔的竹林内有一间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竹屋,虽然现在是晚上,可是这间竹屋周遭百米范围内却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百米内有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翠绿的竹子青青的草,甚至草丛中还有一些小动物在玩耍,是的,是玩耍,没错,这些小动物仿佛拥有了智慧似的相互打闹着,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被吓一跳的,因为此时正有一只老鼠和一只猫在玩的不亦乐乎。可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因为根本没有人能走进这里,倒不是竹林有多危险,而是这间竹屋范围百米以内根本没有人能够看的到,就仿佛不存在一样,如果有人走进这片竹林,也只会从竹屋旁边绕过去,不管来人从哪个方向走,就算正面对着竹屋走去,最后的结果也是绕过去,包括那些“醒者”也一样,虽然很诡异,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竹屋不大,十来平方的样子,它就那么静静而又诡异的座立在竹林内,而屋内的摆设简单到只有一桌一椅和一张竹床,一道看不清面孔的身影如磐石般静坐在床上,之所以说看不清面容上因为这道身影的脸上仿佛萦绕着一层云雾,让人看不真实,不过倒是可以肯定这道身影的性别,他没有波澜起伏的胸部。
这道身影左手抬至胸前食指内扣做朝天状,右手掌搭在左手掌上握拳而竖起大拇指,两只手的动作形成一个古怪奇异的符文,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让人很容易忽略他,误以为屋内根本没人,他仿佛亘古便保持这个奇异的姿势一般,仿佛只是一块石头,一具泥人,只是当谢易枫身上扩散而出的波动侵袭至这里时,那道身影瞬间睁开了那双仿佛几千几万年都不曾睁开的双眼,两道白光从他的眼中射出,然后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那两道白光仿佛撕开了他和谢易枫之间相隔的空间,原本这片竹林和谢易枫所在的城市相隔很少遥远,但是此刻谢易枫仿佛就躺在这间竹屋内,像是把谢易枫晕死的地方周遭三米硬生生的挖到了竹屋里,诡异的是只有谢易枫所在三米内是黑夜,而竹屋周遭百米内仍然是白天。
那道身影就那么古井无波的看着面前那似真实又似幻觉的画面,然后画面动了,画面中的时间居然在这一刻开始倒流,而且速度极快,一眨眼的时间,画面中的影像已经回到了谢易枫刚刚被一群小混混围起来的那刻,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和之前一模一样,谢易枫先是被拍了一砖头,然后又被捅了两刀,最后晕死过去,鲜血不断的流出……那道身影一只都是古井无波的看着,只有当谢易枫被捅了两刀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与此同时,相隔遥远的谢易枫所在城市中的某个角落,刚刚捅了谢易枫两刀的那个混混,此刻以为自己杀了人而准备回家收拾一下然后到外省躲避一段时间的他,在那道身影眼中闪过杀意的时候正好要过马路,不知道是因为心烦意乱的缘故还是因为其它,连红灯都仿佛没看见,直接就走上马路中,此时刚好一辆轿车呼啸而来,结果可想而知,他被撞飞了七八米,趴在地上血流不止,生死不明……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世界上每天死亡的人物多到不可思议,没有人会去关注一个乱闯红灯的混混,当然,这一切谢易枫并不知道,不然一定会鼓掌说好的。
闲话扯回,那道身影除了那刻眼中闪过杀意之外便一直古井无波,而此时的画面已经停留在了谢易枫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样子,这时候那道身影从床上下来了,此前他可是一直都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曾变过,他走到了那画面之前,仿佛思考了一下,然后抬脚走进那个画面,而在他踏入之后,画面也诡异的消失了,竹屋内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仿佛这一切从不曾发生过,就连那道身影离去了,竹屋内也没有任何的不同,就像原本竹屋就没有那道身影似的。
F市,也就是谢易枫目前所在的城市,某个四下无人的角落,谢易枫还是躺在血泊中,只是此刻他的旁边多了一道身影,没错,正是竹屋内的那道身影,他踏入画面之后就直接出现在了这里,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他看着血泊中的谢易枫,然后蹲下来伸出食指点在了谢易枫的眉心,一点金光在易枫眉心一闪而没。
“嗯”
谢易枫皱眉轻哼了一声,眼睫毛抖了抖,仿佛要睁开眼睛,可是却又脑袋一歪没能醒来。那道身影缓缓的站起身子,转首看了看及远处,然后身体在原地慢慢的淡化,最后消失。
还是南方某个原始森林内的竹林中,竹屋中那道身影缓缓显现,他望了望谢易枫所在城市的方向,然后右手在面前轻轻一挥,只见空间一阵波动后诡异的出现了一道光门,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带着原始洪荒的味道从门内汹涌而出,而他仿佛早已经习惯般想也不想的抬脚踏进光门,和之前的画面一样,他踏入之后门便消失了。
光门内,那道身影一直古井无波的脸上透着无尽的悲哀,他抬首望着前方,在他面前大概千米左右,耸立着一座即使相隔千米但是看起来也极其高大的石雕,石雕似是并非人类的,因为石雕的背部居然有一对翅膀,虽然相隔甚远,但是依稀可以看出那石雕雕刻的栩栩如生,而古老沧桑的气息都是石雕散发出来的,仿佛它不是石雕,而有一个存活了无数岁月的生命体似的。
“王,一万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很久,那道身影收回望向石雕的目光,他似是叹息般低声自语道。然后他转身一步踏出,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一句轻叹在这个光门内的空间徘徊,久久不散,在他的叹息声中,能够清楚的让人感觉到一种叫做孤寂与悲凉的气息。
F市,黑暗中谢易枫仍然躺在血泊中,此时那道身影离开不到3分钟,他之前所望的方向响起了破风声“咻”“咻”“咻”
只见三道人影从远处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靠近,不,应该说这样的速度常人根本就已经看不到人了,只会感觉一股风吹过而已。
只是一瞬间,三道身影便从极远处来到了谢易枫身旁,一老两少,他们望向了倒在血泊中的谢易枫都是皱起了眉头,他们的穿着都很古怪,或者说很古老,根本不像是现代人的穿着。这时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二十来岁的青年望向那个老者疑惑的问道:“老师,你确定就是这个人吗?”
“恩,就是他了,测灵珠是不会出错的。先看看他伤势如何,满地鲜血,看来伤的不轻”老者看了看拿在手中的一颗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水晶球说道:“真搞不懂,大老远赶来就为了这么一个将死之人?”老者说完正要蹲下来查看,另一个表情倨傲的十七八岁的男孩撇了撇嘴不耐道。
“上官腾,不要乱说话”
听到那个被称呼为上官腾的少年这话,老者有些头疼似的苦笑一下想要解释,一旁二十来岁的青年已经抢先开口呵斥了一声。
“严阳,要你多管”上官腾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似是也有点怕那青年,哼了一声后别过头去了。
这时候老者已经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谢易枫的伤势,可是却找不到伤口,不由的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被称为严阳的青年闻声问道“他身上没有伤口,不管了,此地不宜久留,恐怕马上就有更多人过来了,我们先把他带回去吧”老者说完便抱起易枫向着某个方向掠去,转眼间便消失于黑暗中。
而严阳虽然还有疑问,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带着上官腾追向了老者消失的方向。
就在三人刚走不到两分钟,一波又一波的人不断从黑暗中闪现,然后在那血滩旁思索了一下又消失在黑暗中,前前后后尽有数十波的样子,这些来人都是千奇百怪,有人穿着中山装,有人穿着白大褂,还有人穿着古代长袍,甚至有其中有一波只有一个人,他穿着一条内裤,头发湿漉漉的,手中还拿着香皂,应该是还在洗澡的原因,他在此处嘀咕了一句“妈的,哪有什么狗屁初醒王者,老子洗个澡都不安生”,说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消失于黑暗中。
此地只剩下一滩将要干枯的鲜血,即使在黑暗中也是那么的刺眼,淡淡的血腥味在夜风中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