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完成任务,明天看能不能补上一些,还差四章,蝶兰木有忘记的说。看小说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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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水,如坚强的老人,不分昼夜流淌;如绝情的情人,一去不复返。
这滔滔的汉水,溜走了多少历史,冲走了多少英雄?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大人,你看。”身边的副将突然拉了拉沉思的刘整,大声道:“宋军打开了水寨大门。”
刘整年老,眼睛大不如往前,竭力看去,只见樊城水寨的大门在火球和投石机不断攻击之下缓缓的打开,里面突然涌出数不清的小船,其也有不少废旧的木船,刘整脸色变了变,突然想起阿里海牙在淘滩时遇到的伏击战,大声喊起来:“撤退。”
副将连忙下令水师撤退,蒙古水师组建时日虽有几年,但毕竟不如常年杀戮的骑兵,等到蒙古水师手忙脚乱的调转方向,撤出战场,刘整才能喘上一口气。
然而小船出了寨门之后却停在水寨两边没有了动静。等蒙古水师战船撤退后,竟然再次返回水寨之。
小船非常灵活,这出入往返不到半个时辰,然而蒙古水师却因为这一来一回失去了锐气,火球的准头也差了很多,刘整再也没有了攻击的锐气,竟然吩咐水师暂停攻击。
“看来蒙古军还真成了惊弓之鸟。”徐麟抚模着苍白的胡子,笑了笑。蒙古水师源源不断的火球和投石机,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少麻烦,虽然徐麟之前也做好了完全准备,但蒙古水师人数众多,搞得徐麟手忙脚乱不可开交。
于是,徐麟只好出险招,堕一堕蒙古水师的士气,想不到还真让他成功。
张顺也跟着配合笑了笑,道:“刘整是不敢忘记阿里海牙水师全军覆没的例子,听大哥说,当时火船可是立了大功。”
“这装满了火油和土罐子的火船,要比以前只装火油的火船厉害得多了。”杨松也禁不住得意道:“迟早老子都要把这火船送给鞑子尝尝味道。”
“哎呀,不好。”徐麟突然拍了拍大腿,埋怨道:“老夫看来真是太过于得意洋洋了,这火船一出,不是提醒了刘整?”
“一旦刘整想起用火船攻击水栅和水寨,老夫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张顺和杨波两人相视看了一眼,也感到愕然,张顺只好劝说道:“说不定刘整老匹夫想不起来呢?”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徐麟非常懊悔,道:“鹿门山大营就有蒙古水师的火船,当时蒙古水师兵力不殆时就是用火船封锁樊城。”
“那怎么办呢?”张顺愣住了,想不到一着奇兵,竟然成了对方的杀手锏。
徐麟摇头,道:“如今之计只好以火攻火了,说不定只能跟蒙古水师拼命了。”
“拼。”杨波满是期待的看着徐麟:“怕死不是爷们。”
“幸好刘整这一来一回还需要几天时间,只有好好准备一下,就算是拼命,老子也要咬下刘整一口肉。”徐麟狠狠拍了拍头颅,把头盔拍得叮当响。
一身狼狈的刘整,突然笑了笑,身边的副将看着莫名大笑的刘整,好奇问道:“大人为何笑?”
刘整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指着宋军水寨,道:“老夫正愁没有办法攻陷樊城水栅和水寨,想不到对方竟然给老夫出了一个主意。”
“哦?”副将更不明白了,抬头看去,仔细研究了片刻,只好放弃,问道:“还请大人明示。”
“火船。”刘整捋了捋胡子,道:“难道就只有宋军有火船,别忘记了我大元朝的火船可不比他们少。”
“大人好计谋。”副将小小拍了刘整一个马屁。
刘整摇了摇头,道:“那是宋军自寻死路,可怪不得别人。”
“不过火船到达樊城,尚需时日,这些日子你好好伺候宋军,不要让宋军空闲下来。”刘整吩咐副将,道:“不能让宋军有所准备,老夫就不相信他们的水栅和水寨,还能抵住我上千艘火船。”
樊城。
张弘范是一个疯子,至少在张贵看来是这样,源源不断的强攻,层出不穷的攻城武器,用尸体填满的壕沟。
如今,在樊城的箭雨和火球之下,巨型战车终于走向了属于它的辉煌。
“矮张,老子让你失望了。”牛富看着蜂拥而至的蒙古军,看着身边手执大刀的张贵,淡淡说道。
“呸。”张贵向手心吐了下口水,然后把大刀靠在身边,双手摩擦了一下,好让容易出汗的双手不打滑,大声道:“老子失望个球,能与你牛富并肩作战,这是矮张的福气。”
张贵也想明白了,与其消极避战,还不如主动迎战,即使是百战死,也胜过窝囊死。
“这才***是老子心那个豪气万丈的矮张,”牛富揉了揉眼睛,撕下内衬的边角,然后在右手上缠了起来,道:“看你小子就不是上战场的料。”
“老子不是上战场的料?”张贵大怒,道:“那就要比一下,究竟谁杀的鞑子多。”
“杀!”两人齐声大喝。
“杀!”无论牛富再怎么努力,然而究竟是挡不住张弘范巨型战车到达樊城,当高大的巨型战车到达樊城的瞬间,樊城的优势瞬间归零,肉搏将要开始。
蒙古小兵帖木儿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说自己大难不死,叔叔早在早上的攻城被巨大的石头砸破了头颅,草原上驰骋天下的勇猛的叔叔,死的时候只不过头颅上被砸开了一个巨大的洞,跟在身后的帖木儿可以看到脑壳里的洁白的脑髓。
就像羊乳一样。帖木儿很快就得到了这个结论,叔叔不能保护他了,自己该有自己的天空。帖木儿用力的握了握手的马刀,他曾经用这把锋利的马刀砍下了狼的头颅,他有信心自己将会成为元军新的英雄,刺那大人说了,第一个进城的勇士,将会得到永恒的荣耀,大汗的光芒,将会照耀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宋军的擂石和滚木,却怎么像是仍不完一般?还有那冒着香气的滚滚的香油,那种诱人的香味比烤羊的味道还要香,可是该死的汉人,怎能把这滚烫的香油倒在蒙古的勇士身上呢?
宋军肯定是疯掉了,蒙古的勇士不是羊肉,不是青菜,不用香油也可以。
那熊熊的烈火,烧得自己好憔悴,烧得自己好恍惚。
自己好想好想抱抱家里的婆娘。帖木儿高高的举着马刀,死死的挡在头部,好几次该死的宋军用长矛差点要去了他的生命,幸好从宋兵身上剥下来的盔甲还算坚固,长生天还在保佑着他,巨型战车已完全吸引住了宋军的注意,再也没有石头,再也没有滚热的菜籽油,再也没有长矛。
“杀!”帖木儿大声嘶喊,这种感觉很好,可以将心里的恐惧释放出来,他也怕,他虽然是正儿八经的蒙古人,但他也怕,他怕死亡。
然而此前的他从来也不会如此嘶喊,以前的他觉得花费力气去喊这无聊的声音,还不如积攒更多的力气砍下宋兵的头颅,砍来的每一个头颅都可以换得一份战利品。
“完了!”当帖木儿一个翻身跃出了垛口,心里还没有来得及祈求长生天的保护,一把明亮的大刀划过他的眼前……
惨叫声,是死亡的召唤,是长生天的召唤。
帖木儿想起父亲临死时说的话,杀人者恒被杀。
阿爸。
断了双脚的阿爸,在干什么呢?
“呸。”张贵用力抹了一下脸上的冒着热气的血迹,大声道:“三个。”
身边的牛富,咽了一下口水,他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麻,但用布条缠住的巨斧,却没有片刻离开。
“五个。”牛富也不回头,巨斧在眼前横扫过去,还没有来得及爬上云梯的蒙古士兵,惨叫声在半空响起。
死亡,在眼前是那样的渺小,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张贵脚步非常灵巧,手的大刀也非常有力,但和牛富那巨斧相比较,毕竟是落了下风。
“张贵,纳命来。”城墙之上,巨型战车之旁,忽然响起了一声怒吼,正是刘垣。
刘整沉毅有智谋,善骑射,刘垣却没有一样学得了父亲。
只见刘垣手一把长戟向前挥去,宋兵不敢抵挡,纷纷退后。刘垣竟然凭借一人之力,在城墙上打开了一条通道,直向张贵奔过来。
张贵苦笑,***,这人也太死心眼了。
但没有办法,两军对垒虽早已不是武将单挑的年代,但现在的形势非常清晰,张贵若不敢上前迎战,必然会堕了宋军的士气。
“嘭”的一声,大刀险险挡住了长戟的攻势,张贵自问双臂算是孔武有力,但刘垣借助武器之便,竟然和他打成了一个平手。
张贵身体一斜,迅向前靠近,所谓一寸长一寸险正是这个道理,城墙宽度有限,刘垣哪里敢让张贵靠身,只好迅往后退。
张贵那是得势不饶人的主,哪里会轻易放过刘垣,手大刀削向刘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