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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州城外,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帐篷,帐篷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旗帜,旗帜上写着几个大字:均州务农处。
张贵穿着一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用一个铁皮卷成的喇叭,大声吆喝:“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大好的良田,只需一两银子一亩。”
“没钱也不要紧,只要你有力气就行。都过来看看,过来瞧瞧了,大好的良田,只需一两银子一亩,没钱不要紧,只要有力气就行。”
张娘子强忍笑意,烈日顶着头上,也觉得温柔起来,捂住嘴,道:“大人,哪有人像你这样喊的,人也没一个,喊了也白喊。”
张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揉了揉酸的脸颊,不服气道:“什么叫什么人,大伙不都是人吗?你看梁大个子和大旗,摆得姿势多威风啊,还有三伢子,不都是人吗?”
“咦?三伢子呢?三伢子呢?”张贵愣了一下,才现他的团队少了一个人。
“叔叔,还有我呢?”妞妞拉了拉张贵,表示自己的存在,今日是均州所谓的逢七,均州书院放假。
“对,对,对。”张贵满心欢喜的抱起妞妞,道:“看到了?连妞妞也说你的不是了。”
“是奴家不对,奴家说不过你。”长时间的无聊,张娘子忍不住伸了伸拦腰。
凸凹有致的身体,展示了她成熟的魅力,差点把张贵看呆了。张娘子见张贵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申吟了一声。
这声音更加**,张贵都忍不住想犯罪了。
“大人,奴家给你倒杯茶.YZuu看小说就到~”张娘子见张贵火辣辣的眼神,突然有些心慌,连忙把身体扭过去。
这才把张贵惊醒,张贵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再偷偷看了看梁顾和大旗,只见两个肌肉男只顾在展示身上的肌肉,也不看自己,只有妞妞这个小屁孩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幸好妞妞什么都还不懂。张贵暗拍了拍胸口,却听到妞妞说了一句:“叔叔,你为什么这么认真的看着娘亲,还流口水了呢?”
张贵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地上,见张娘子身体也不由抖了一下,张贵连忙转眼视线:“三伢子,三伢子,***跑哪里去了。”
“三伢子,三伢子。”声音是那么的凄惨和怨念。
一个瘦小的身子远远飞奔过来,大声道:“大人,你叫我?”
“工作开小差,那是不对的。”张贵严肃道:“三伢子,你如实报告,都跑哪里去了。”
“大人,你刚才不是让三伢子去前面观察情况吗?”三伢子一脸无辜的看着张贵。
张贵扬打死不认错,至少不再张娘子面前认错的本领,板着脸道:“别找借口,回去好好反省,现在情况怎样了?”
“嘿,大人,还真有情况。”三伢子忽略了好好反省的处理结果,高兴道:“等了半天,还真让老子等到人了。”
“有人?太好了。”张贵突然兴奋起来:“都干活了,是你,说的就是你,梁大个子,还有大旗你们两人的姿势给老子摆好一点。”
“对,表情要温柔,温柔,懂吗?”张贵着急的指正他们两人的表情和动作:“不懂?笑,给老子笑。”
“大旗,你跟老子作对是吗?老子让你笑,你咧这么大嘴巴干嘛?”张贵恨铁不成钢:“大个子,你捏紧拳头干嘛?又不是打架,大刀不用拿在手上,就背在背后,多有型.YZuu看小说就到~”
张贵着急的让梁顾和大旗摆了半天姿势,张娘子脸红红的拉了拉张贵,低声道:“大人,人都过来了。”
“谁?谁过来了?”张贵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娘子无奈的只好重复一遍,道:“来人看起来比较迷茫,可能是北归,不过,不过这人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你自己看一下。”
张贵这才反应过来,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小队人蹒跚而来,领头的是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汉,而他身后却跟了三个病怏怏的后生和一个面无表情的妇人。
“来者都是客。”张贵拍拍就迎上去。
“大叔,一路辛苦了。”张贵堆起了自以为是最亲切的笑脸:“张贵代表均州所有的父老乡亲们对你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欢迎,并致以崇高的敬意。”
“官爷饶命啊,老汉身上真的没钱。”老汉惊慌的看着张贵背后,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害怕,他身后的三个病怏怏的后生,也怯怯的看着张贵。到时老妇人,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看淡生死的年龄,却能够淡然处之。
张贵愕然,转头看去,只见梁顾和大旗两人正咧开嘴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仿佛要吃人一般。
两人算是张贵的贴身侍卫,自然要保护张贵的安危。老汉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毕竟是来自敌人占领区,谁知道会不会是假装?
“滚。”张贵强忍怒意,把两人打,又堆起笑容,好声好气,道:“大叔,一路辛苦了。请问大叔来自哪里,准备往哪里去?”
“官爷,老汉只是路过而已,并不打算进城,老汉身上没钱,官爷请放过老汉一家一条活路。”老汉“噗通”跪了下去,连同身后的三个后生和老妇人,也跪在地上。
“大叔请起。”此时,张娘子已来到身边,轻轻扶了一下老汉,柔声道:“大叔请起,我们不会收大叔的钱,大叔请放心。”
“是啊,爷爷,不收钱,不收钱。”忸怩也过来帮忙。
老汉糊里糊涂的看着这几人,又是妇孺,又有官爷,又有壮汉的,不过听到张娘子说不用收钱,倒也放松了不少。
“大叔,”张娘子细声道:“这里是官府设立的务农处,不会收乡亲们任何钱物的,还请大人放心。”
见老汉终于放松了一些,张娘子趁热打铁,道:“大叔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头,还请大叔到茶馆休息片刻。”
见老汉有点犹疑,张娘子继续道:“茶馆不收任何费用,还有奴家看三位小兄弟和大娘都已非常疲倦了,再不休息一下,一定会累坏身体,大娘都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
“这位小娘子,”老汉尽量不看张贵和他身后的两个大汉,谨慎道:“再辛苦也没所谓,老汉急着要赶去均州。”
“大叔,这里就是均州。”张贵委屈啊,自己一脸笑容,还给大叔误认为是坏人,实在是不服气,凭啥呢,你说凭啥呢?
老汉哆嗦了一下,张娘子连忙肯定道:“大叔,这里正是均州,这里是均州务农处,所有北归的百姓乡亲,都可以在这里报名。”
老汉突然转身,噗通跪在老妇人眼前,痛哭:“娘,孩子终于到了,娘。”
“二狗。”老妇人虽是一脸疲倦,但还是劝说道:“二狗别伤心,到了就好,到了就好。”
老汉抽搐了一会才站起来,不安问道:“小娘子,北归之人,真有良田吗?”
“还真是北归?”张贵眼睛一下子亮了,他之所以大力招募北归之民,却有一个重要原因。
要知道南宋失去北方百余年,对北方之事简直是两眼抹黑,张贵想了解一下北方的情况,但杜浒的窥私营还没有精力展北方密探,就算是北方密探有所展,很多情况也不是说一下就可以了解。
虽然有卢方商队提供的零散消息,但往北的大名府、甚至草原,究竟生什么事,却一点也不清楚。他在后世知道,北方一直不稳,汉人百姓没有任何地位,生不如死,总不能没有任何义军活动?
忽必烈定都大名府,周边山区是否还残存抗元义军?或者说抗元义军的残部或者他们的后人是否有可能依托太行山山脉开展山地游击战?又比如红袄军或者他们的后人在山坚持斗争,是否有可能转化为偷袭过路的小规模元朝军队,劫官济贫,落草为寇?
另外,从王大口得知,李璮被杀后,很多部下落草为寇,当然王大就是其一人,除了他之外,是否会还有其他人?有没有残部退进山区坚持抗元斗争?继而几经辗转,撤退到大名府周边的山区,特别是现在平谷区熊儿寨,大华山一带的山里?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张贵不在乎北方有多少义军在活动,他在乎的是他手没有任何一张可以反映北方具体情况的情报和地图,若有了这些情报和地图,杜浒的密探就可以到蒙古军最薄弱的地方活动。
这就是张贵一直以来想进行而未来得及进行的敌后战争,王大、李成等这些北归之士,张贵一直放在身边培养,就想这有一天这些人能够返回故地,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敌后战争,把战场引到大元朝,把战火烧到忽必烈的后。
“未来进行决定这场战场胜负,不是我张贵,而是你们这些北归之士。”这是张贵曾经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