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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不悔便起不了身,发了高烧,身子各处都酸软无力,她原本想给王妃请安,程慕白硬是压着她躺下,灵溪赶紧去请大夫。读看看。
云不悔倔强想起身,昨日王妃罚她的消息已传遍了,若今天没去给王妃请安,婆媳不和的流言便会传遍府中,王妃必然不悦,她也为难。程慕白不允她起身,命灵心去和王妃回禀情况,灵心领命去了,云不悔望着程慕白,终究倔不过他,强逼着躺下。
程慕白暗责自己睡得沉,竟没发现她夜里起了高烧,云不悔身子骨弱,加上体寒,最怕暴晒,冷热交替必然生病,她病得不轻,昏昏沉沉地睡下了。大夫为她诊脉都她都不知道,又是中暑之状,加上身子虚,恐怕要躺一段时间,好好养病。王妃命菊青送来一株人参,并嘱咐灵溪、灵心等人好好给世子妃养病,病中便不用日日请安,照顾身子要紧。
灵溪收了人参,程慕白一心担忧云不悔,也没话让菊青带回,菊青回禀王妃时,王妃问,“世子可有说什么?”
菊青不敢隐瞒,如实说,“世子妃病得不轻,世子担忧,也没留意奴婢,并没有话带回。”
王妃神色顿时下沉,面有痛苦之色,喃喃道,“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她和她娘一样,都是妖精。她娘抢了我丈夫一辈子还不够,她又来抢我儿子。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
菊青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王妃一人默默垂泪,脸有怨恨之色。
西苑。
云侧妃和程佑天、嫣然和玉容等人在用早膳,如意来报,世子妃有漾,皓月居一早便忙起来,似生了极重的病,程佑天眸中掠过一抹忧心,嫣然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云侧妃打发了如意。
玉容说,“二嫂身子骨娇弱,昨日晒了一个时辰,今天怕是病重了,母亲,一会儿早膳后玉容去瞧瞧二嫂。”
“你的女红尚未精进,管这闲事做什么,你嫂嫂自会去看。”云侧妃温和一笑,“得空便把女红练好,再有空便多练习舞蹈。”
玉容不敢违背,应了一声是,低头吃早膳。
嫣然说,“娘亲,嫣然早膳后便过去看世子妃。”
云侧妃说,“你自然是要去的,一家姐妹,又同是妯娌,她病了你理应去伺候才是。”
“是,嫣然明白。”嫣然乖巧地回答,云侧妃淡淡饮茶,漫不经心地说,“王妃姐姐也真的,世子妃纵然有错,也不该如此重罚,那身子在烈日下一个时辰可真够她受的。这一罚,又生了重病,婆媳间的嫌隙是渐深了。世子一直很讨人喜欢,这一病倒,西苑、南苑和北苑的人定都慰问,王妃姐姐如何下台,心中还不怨恨世子妃身子娇弱,这一跪便惹闲话了,这婆媳日后怕是更难相处。”
嫣然说,“母亲,嫣然一会儿便带最好的补品,说是母亲疼爱,让世子妃多补补身子。”
云侧妃赞许点头,嫣然聪明伶俐,甚得她心,程佑天倒是一直不说话,云侧妃淡淡说,“佑天,再有昨日之事,你可要三思而后行,若再犯,母亲可不轻饶了你。”
昨日她哪有给他什么命令去东苑,分明是他听东苑侍女们说王妃罚世子妃在烈日下跪一个时辰便去了东苑给云不悔解围,她知道极是生气,暗恼程佑天不分轻重。
程佑天嗯了一声,没说话,云侧妃说,“嫣然漂亮聪明,又知书达理,打着灯笼你也找不到这样的好媳妇,要多珍惜眼前人,早些给王爷生个孙子。”
嫣然脸颊微微一红,程佑天看嫣然一眼,又嗯了一声,悄无声息地用早膳,嫣然心中不快,却不会表露出来,程佑天对云不悔的心思,已明显到云侧妃都看出来了。
昨日,可真精彩。
“一会儿嫣然带秋霜和杜鹃过去看望即可,佑天就别去了。”云侧妃淡淡说。
程佑天蹙眉,似要说什么,云侧妃目光一厉,素来温和不见踪影,程佑天便什么也不再说,嫣然明白云侧妃用意,心中时苦时酸。
早膳后,嫣然领着秋霜和杜鹃去皓月居,云侧妃留下程佑天,玉容回了自己住所,云侧妃说,“佑天,你是程家长子,你父王多器重你,你自己也知道,你也成了亲,家中夫人宛若天仙,性情也好,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偏要惹东苑的人,那云不悔是世子妃,你对她上心又有什么意思?真要惹人笑话不成?”
程佑天直视云侧妃,“儿子什么都没做。”
“那你昨日过去东苑做什么?”
“讨论夏季的钱银用度。”程佑天漠漠说,“母亲,你自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你不必担心,嫣然我会好好对待,至于其他的,母亲便不用理会。”
程佑天说罢,出了云侧妃院子,如意说,“小姐,大少女乃女乃这么好,大少爷怎么还不满意,横竖看世子妃娇弱寡言,不如大少女乃女乃圆滑聪慧,大少爷又看上他什么?”
“不悔原本便是他的未婚妻,为了争取得到家的帮助,他想娶嫣然,又想得到不悔,坐拥齐人之福,岂止不悔嫁给世子,他心中怎会不甘。”云侧妃苦恼说,“然而,再不敢也于事无补,他也要认清事实。这辈子他们不可能,或许,换个想法,若他日后当上世子,成了王爷,或者有幸继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如意笑说,“小姐思虑周全,也望大少爷能够早日明白。”
云侧妃抿唇,心中亦有不安,程慕白的身子最近好转,不似过去病重,看来喜事的确令人容光焕发,若是云不悔产下子嗣,又是王府嫡子,到时候佑天依然名不正言不顺。
哎,绊脚石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