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粉腮红润
昨晚争第六,遗憾地宣告失败。但是,虽然败了,自由却收获了信心。不是吗?自由仅吆喝一声,大家一张、两张、五张,短短的时间,投了近百张,何其给力?更有猪猪、蓝、野猫打赏力顶……如此,封推奖励又算什么呢?
于是,自由深知,码好一本书,其实是码一种人情味
这几天,青河人民医院门口很热闹。
热闹的根源,在于贴在大门口的一张告示。
围着告示的,多半是些年轻的小姑娘,纷纷指着告示叽叽喳喳。
“阳光招聘?真的假的呀?”
“好像是真的,医院官网也有通告。”
“唉,就觉得它挺假的——”
“试试吧,也许是真的呢。”
“不可能是真的。面向社会招聘,前三名还有正式编制,这样的事情,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估计呀,这就是个内招的噱头——”
“可不是么?这年头,既要做*子又要立贞节牌坊的事儿可多了。拉倒吧,老娘才不弱智”
围观的言论,大抵不过如此,将信将疑者居多。
言辞豪放,不屑一顾者,也大有人在。
儿科,治疗室内。
欧阳兰和周笑笑并排站在一起,忙碌着核单兑药。
欧阳兰精神有些不集中,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看了看时间,拿起一旁配制好的药剂,欧阳兰道:“302病房14病床该打针了,我去一下。”
周笑笑继续忙碌,随口应了声:“噢——”
未料,这声“噢”拖得很长。
随即,周笑笑停止忙碌,转身急问:“护士长,14病床打的什么针?”
欧阳兰回过头来,淡淡一笑:“青霉素,那孩子是急性肺炎——”
周笑笑皱着细眉,连忙走过去,月兑口而出:“护士长,14病床的孩子,好像青霉素过敏。要不,你等等,等我查一下治疗单——”
正当时,一旁忙碌中的三个小护士,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活儿,惊讶地看着欧阳兰。
欧阳兰顿时尴尬,回过头来,冷脸道:“不用查我已经核对过了。”
说完,在大家持续惊讶的眼神注视下,她转身出了治疗室。
周笑笑惊得满脸通红,随即转身翻找记录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302病房14床。
欧阳兰走上前去,不冷不热道:“打针。来,帮下忙。”
陪伴孩子的,是一个六十岁光景的老太太,估模应该是孩子的女乃女乃。
见护士说要打针,老太太连忙起身,带着恭敬之色,按照欧阳兰的吩咐,哄着病床上的孩子。
孩子怕疼,听到打针就疼,于是拽着裤腰,“哇啦”一声哭出来。
欧阳兰表现出耐心,微笑着哄孩子:“你是个小男子汉,打针哭鼻子,如果被小朋友们知道了,他们是要笑话你的。你看那个***,她刚才也打针了,一点都没哭,对不对?男子汉,就要勇敢。而且呀,阿姨打针不疼的,一点都不疼。”
说来奇怪,经欧阳兰这么一说,孩子竟然不哭了,尽管眼里噙着泪花,甚至还畏畏缩缩地翻转身去。老太太高兴了,慢慢拽下孩子的裤腰,嘴里说着谢谢。
一切准备就绪,欧阳兰俯身——
周笑笑一步跨进来,大声道:“护士长——”
欧阳兰一愣,起身扭头问:“怎么了?”
周笑笑几步上前,拽着欧阳兰的胳膊,神色紧张道:“护士长,请你跟我出来一下,马上”
欧阳兰拧着细眉,表情很是郁闷:显然,对周笑笑的做法,她感到很不舒服。
但是,她还是转过头去,微笑着对老太太说:“不好意思,请你们稍等一下。”
跟着周笑笑来到门外走廊,欧阳兰微露不满:“怎么回事,笑笑?”
周笑笑口干舌燥道:“欧阳护士长,你可能真的搞错了。14病床的孩子,这会儿没有针。要不——”
周笑笑想说,要不你跟我去亲自核对治疗单。
意外的是,欧阳兰并未由周笑笑说下去,直接冷脸凌厉道:“要不,你来当这个护士长吧”
周笑笑顿时睁大眼睛,明显感到不可思议,连漂亮的下巴都不由自主颤抖一下。
正值儿科最忙碌的时候,周围医护人员走动频繁,病人家属更是络绎不绝。
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了周围的情形,欧阳兰脸色稍有缓和,道:“去忙你的事情吧,我的记性还好,不会出错的——”
说着,欧阳兰固执地转身,欲进门继续打针。
周笑笑慌不择言,月兑口道:“护士长,该打针的是203病房14床。302病房14床的孩子青霉素过敏,你不要再固执了”
这一声月兑口,完全是情急所为,分贝自然比较高,压过了周围的嘈杂。
一时间,整个楼道内都是驻足静默的眼神,仿佛整个世界都静谧无声。
欧阳兰顿时周身一哆嗦,犹如出窍的灵魂突然回归,脸色随即涨得通红:是啊,不是302病房,而应该是203病房——
再看周笑笑,粉腮红润,朱唇微启,一副愕然无措的样子。
猝然间,周笑笑蓦地转身扭头,捂着小嘴,快速地跑开了。
新区,张茂家中卧室。
卧室中,最引人侧目的地方是墙壁。
墙壁之上,到处都是翘臀耸胸的女郎,赤luo诱惑程度叫人咋舌:欧美的,日本的,纯种的,混血的,制服的,丝袜的等等,应有尽有,满满贴了一墙。
室内装饰还算不错,新式家具也不少,但给人总体感觉是凌乱不堪:地板上净是横七竖八的酒瓶和东倒西歪的桌椅,以及呈不规则散布的衣袜。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儿来形容,那么最合适的便是:狗窝。
而最像狗窝的地方,便是团在床上的被子。
客厅中传来数声拳头擂门的巨响,使得被子接连抽搐两下。
接着,被子被猛然掀开,张茂赤luo着上身,竖着狗一样灵敏的耳朵:“谁呀?谁他**敢乱砸你张爷爷的门?活得不耐烦了?”
“黄月生你黄爷爷”
张茂听得实在,猛一拍脑门,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便连滚带爬地下地,嘴里慌不迭道:“月生兄弟,我来了,别急啊——”
不一会儿,黄月生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捏着鼻子,郁闷在客厅的沙发中:“张茂,你到底啥意思啊?不去上班,手机也不开,叫人来敲门,你也不应,是不是故意的?”
张茂边忙着穿衣裤,边附和着笑:“我哪敢故意啊月声兄弟,你闻闻这屋里,到处都是酒味儿。自家兄弟,照实说,我昨晚练酒了,醉得一塌糊涂,刚醒——”
“我这不捂着鼻子吗?对了,好好的练啥酒啊?”
“练,必须练坚强兄弟那酒,太厉害了。咱既然是他兄弟,不能叫人瞧不起。不过呢,这酒真不好练,难啊。哎,对了,找我干啥呀?”
“陪我去趟市里,跟周笑笑见个面儿。”
“没问题。那,坚强兄弟呢?”
“先缓一缓吧。我估计,这会儿,他还在气头上,跟刘哥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