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和庞喜带着那三十多个身体好又敢拼命的人悄悄向前靠了一点。
木筏上隐见幢幢人影,他们都俯伏筏上,这些人可能根本没有想到陈元他们已经制作了远距离的弓箭武器,居然没用木盾护身,外围的手拿钢刀,内围者则弯弓搭箭,只等竹筏靠岸之后强冲上来。
杨文广等闷声不哼,任由敌人自远而近。五丈、四丈、三丈……
第一条筏子一下靠岸之后,上百人的马匪马上跳上滩头,也不急于进攻,紧紧守在这里,等着竹筏去接第二批人。
没过多久,竹筏把第二批人接到了河水中间,于此同时,上游忽然传来jī烈的打斗声,想是胡静已经和对手碰在一起。
杨文广一看时机到了,马上大喊一声:“杀!”
瞬时间,树林中的飞石朝着河中间的木筏就砸了上去。
这种简易的投石机准确度并不是很高,但是对付这种简易的木筏却也能造成杀伤力。十几块石头飞入河中,把两艘木筏立马砸的碎裂开来,这让正在渡河的马匪们一阵心慌。
已经渡河的那一百人一见形势不对,为了让后面的兄弟能上来,他们马上发起了攻击,嚎叫着向树林冲了过来。
陈元这时候忽然感觉自己不怕了,什么时候不怕的他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对方那木筏翻了以后,他马上知道自己该实行第二步计划了。
树林中忽地响起漫天喊杀声,火把熊熊地燃点了起来,照红了半边天。这让那些正向这里冲过来的马匪们顿时惊慌不已,不知道对手到底布置了什么陷阱,气势上顿时为之一顿。
陈元知道是时候了,一声令下,那些简易的弓弩立马shè出。
事实证明,这些简易弓弩的杀伤力确实有限,可就算如此,shè到身上也是很痛的!
马匪们顿时luàn成一团。
杨文广抓住战机,带着三十名伙计,齐声喊叫着,一鼓作气冲向那已经húnluàn不堪的马匪队伍。
在这样的hún战中,庞喜就是一个怪物,只见他整个人高高跃起,一下跳入对方的人圈之中。
那些马匪举刀砍他,可是那刀砍在庞喜身上,跟砍一块铁块的感觉差不多!
本就惊慌的敌人这下更是以为碰到了魔鬼一般。
第一条筏子上那站着撑竿的敌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被一块三十斤重的石头匝得倒跌入河水里,那木筏上只留下他崩出来的脑浆。
上面的马匪也慌了,正不知道自己该上前还是后退的时候,又一块石头飞来,将木筏从中间砸开,十多人马上滚入河水之中。
倒是那些依然在对岸的敌人,惊而不luàn,他们虽然看这边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可是劲箭却盲目的往这边shè来,意图压住阵脚。
他们根本不知道,hún战之中的队伍有他们一百人,却只有三十个伙计。这直接导致了他们shè来的箭矢大多伤了自家兄弟。
“啊!”
又是一阵惨叫纷起,只见随着又一块巨石的在河中砸起一丈多高的水huā,一条筏子上的人纷纷翻腾横飞,掉往水里去。
那些第一批登岸的马匪一看形势不对,有些人转身就往回跑,这一跑,杨文广马上就知道胜利要来了!
他一杆长枪带着那些伙计们直冲过来,同时冲身后的阿木大一打手势,阿木大马上率领五十多人也跟着喊杀出来!
如果说刚才还有几个马匪看杨文广他们人少,能鼓起勇气作战的话,当阿木大带着队伍冲上来的时候,这些人的勇气也马上消失了。
在他们看来,对面那喊杀声四起的树林里,可能还有对方的很多人马。
而伙计们和马夫们着时候却是jīng神大振,一个个不由的想到,原来追了自己一天一夜的这些家伙也不过如此!正好把一股鸟气全部撒了出来。
包括陈元,都有一种想冲出去赶杀一番的冲动。
战场就是这样,当你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孙武再生也救不活你。河这边的马匪发觉无路可逃的时候,纷纷跳入河水之中向对岸泅去,而马匪那仅剩的两艘木筏,见势sè不对,忙往一旁靠去,岂知两只木筏没有配合好,一个往左掉靠,一个往右靠,上游那木筏留不住势子;猛撞在旁边一筏上,登时又有人掉进水里去,筏上的人则东翻西倒。
那些泅水到河中间的马匪却又伸手去抓住木筏,希望能省一点力气,这上面也luàn,底下也luàn。
追到河边的伙计和马夫们用简易的弓箭,或者直接从地上抄起石块朝水中砸去。
箭石如雨而下,加上马匪早是人人身疲力尽,气势低í,许多人居然被打死在河水之中。
这条河宽不过三四丈,给两条筏子横拦在前,也挡住了那些泅水人的路,加上惨叫连连,人心惶惶下,水中的马匪不知道是哪个,一气之下喊道:“把筏子掀翻!”
这句话立即得到许多人的相应,毕竟许多人在水中。筏子一翻,上面的人也落了下来,众马匪这才把路nòng通,纷纷泅水到对岸
河水中只剩下两条空筏,还有十几具马匪的尸体飘往下游去。
杨文广也不敢过河去打,打个招呼,领着众人又向胡静那里杀去。那里的马匪早被下游的声音闹的有些不知所措,攻势大不如一开始的时候,胡静带着五十多人紧紧的守住一个比较狭窄的地方,倒也没有吃亏。杨文广带着一帮气势如虹的伙计和马夫赶来之后,没费多少工夫就把这里的马匪也赶下河里去了。
陈元清点战果,自己这边伤了三十一个,死了七个,而马匪不算被砸死在水里的,光是岸上的尸体就已经达到了八十三具,想来死亡最少在百人以上。
就算不统计马匪受伤的人数,这一仗也是大获全胜了。
陈元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他始终没有想过。自己来到宋朝以后,不管什么事情的进展都不是很如意,麻烦总是不断的来。相比之下,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就顺畅许多了。
可是为什么二十一世纪的种种在自己脑海中慢慢的淡去了,相比之下,陈世美的记忆却逐渐清晰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陈世美对家乡妻儿的怀念。
为什么会这样?陈元以前也想过他们,但那只是出于一个人责任,或者说是怕面对包拯的铡刀。但是现在他感觉到的,是一种发自于心底的牵挂,这到底是为什么?
打赢了马匪,生命刚刚有了保障,陈元的嘴里不由的说了一句:“这次回去,一定要把他们接来。”
话一出口,陈元顿时愣住了,这是陈世美说的,还是自己说的?还有一种更让他感觉到害怕的想法,自己现在到底是陈元,还是陈世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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