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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起我?问起我做什么?”谢道韫眉毛一挑,只觉得小心肝有些噗噗的跳,那股复杂的心情再一次涌上心头。~她又加了一句,复问道:“是问我?还是问那个在胭脂铺和他清谈的那个我?”
这话问的糊涂,谢玄却是听明白了,他咧嘴笑道:“两个都问了!用完家宴之后,我和超表哥一道回来的!超表哥既问了阿姐你的病情,又问了胭脂铺子里那位‘小郎君’的身份!”
“那你怎么答的?”谢道韫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时她的腰板已经挺得笔直,秀美的脸上一派期冀的模样。
谢玄本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哪里能够意识到谢道韫的异常?他只是如实道:“我跟他说,阿姐你正在病中,不好见客。至于那个男装的阿姐,我只说是咱们家的远亲!”说罢,谢玄就眼巴巴的瞧着谢道韫,生怕自己说错话,惹得后者不快。
谢道韫却是十分满意的,她笑着捏了捏谢玄的小脸蛋,道:“玄儿真聪明!知道姐姐我不想暴露身份!”
谢玄得到了夸奖,咧嘴一笑,露出了中间的几颗可爱的小豁牙子。~
“可是,阿姐!你为什么不想要超表哥知道呢?不过是扮成男装出游罢了!超表哥又不是外人,哪里会多说什么?再说了,听娘舅的意思,超表哥怕是要在咱们这里住上好一段时日那!阿姐难道能一直都不去见他么?”谢玄问的也是实情,毕竟谢道韫扮成男装出游也是常事,整个东院没有几个不知道的。她的父亲为人疏狂,又常年在外,自然是懒得管教,而郗氏又是个溺爱子女的,最开始或许害怕谢道韫的安全问题,但次数多了,郗氏瞧着谢道韫玩的欢喜,便也不多说什么。毕竟谢道韫如今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姑娘,这时也没有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程朱理学,又哪里会有那么多的讲究呢?
而郗愔、郗超父子二人,说起来也是这边的近亲。虽说谢道韫的母亲郗氏,和郗愔并不是同父同母所生的亲兄妹,但郗氏的父母早逝,早年便寄居在郗愔之父郗鉴的门下,所以也是格外亲近的,和亲兄妹并没有什么不同。
女扮男装出游,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是谢道韫却一直害怕被郗超知晓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所以谢玄才觉得奇怪,也才有此一问。
谢道韫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回答。是啊!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呢?这本是没有答案的问题,可是每当谢道韫想到,自己要以女子的装扮出现在郗超面前的时候,心中就会一阵莫名其妙的发虚。
正在谢道韫无法作答的尴尬时刻,菡萏和芙蓉拎着一个小巧的食盒走了进来。
“小娘子!小郎君!”二人向着谢道韫姐弟行了礼,便将食盒打开,从里面取出红果羹和蛋羹来。
和菡萏的温顺恭谦不同,芙蓉却是个爽利的性子,比菡萏也大上两岁。这两个小丫头的性情,倒也真是应了她们两个的名字。这菡萏是未开的莲花,自然是要比绽放的芙蓉多上几分娇羞的。
“小娘子,这是您要的蛋羹!这是小郎君要的红果羹!这红果羹奴婢特意拿了两份来,小娘子吃完蛋羹后,再吃上两口红果羹也好!剩着吃了就睡的话,明儿个会难受!”芙蓉一面摆着食案,一面笑着道。
“你费心了!”谢道韫笑着谢了,便让谢玄去吃红果羹,至于自己要的蛋羹,她只是随意的吃了两口,便将盛着蛋羹的瓷碗推到菡萏、芙蓉面前,道:“我吃不下了!你们两个忙了一个晚上,分食了!”
谢道韫本就不饿,之所以叫来这碗蛋羹,也不过是方才打发菡萏出去的借口罢了。
芙蓉闻言,脸上立马露出几分喜色,笑着谢了后,便麻溜儿的将碗放回了食盒中。菡萏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谢。
“小娘子再用两口红果羹!听厨子说还是关外的北红果,得来不易那!”芙蓉毕竟是十三岁的小姑娘,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本就嘴馋,再说起这红果来,口中更是多了些口水。就是这说话的过程中,都不由自主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再看那边的菡萏,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谢道韫发现了菡萏的异样,出言问道:“菡萏,你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么?”
“是!”菡萏红着脸,有些不安的看了芙蓉一眼,道:“小娘子,奴婢在想,这红果和您刚刚服得药会不会有什么冲突?要不要着人去问问大夫,看看这两者能不能同食?”
菡萏的话是越说声音越小,而站在一旁的芙蓉却是脸色越来越白。本在努力解决自己碗中红果羹的谢玄闻言,也抬起了头,眨了眨眼睛道:“阿姐!菡萏说的有理啊!不如去着人问问!”
“哪里需要那么费事!都已是晚上了,还要劳烦大夫做什么?”谢道韫笑道:“我本就不想吃的,又哪里需要去问犯不犯忌讳呢?”
“阿姐你不吃啊!那给我吃好不好?”谢玄笑嘻嘻的小脸出现在了谢道韫的面前。
谢道韫点着谢玄的额头道:“不成!这红果虽是好东西,也不是这么个吃法!改明儿再吃!至于这个……”谢道韫又将那瓷碗推到了菡萏面前,道:“你们两个一道帮我解决了!”
“这……”菡萏还想推辞,芙蓉那边却是飞快的应承了下来,仿佛是害怕谢道韫改口一般。这一下子,别说是菡萏,就连谢玄都听出不对来,微微蹙了蹙眉头。
谢道韫看着面前的三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只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孩子王一般。但她实在是懒得管小孩子家家的心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哄着谢玄快些回房睡觉去了。
之后的收拾、铺床自是不提,待得谢道韫躺到了卧榻之上后,菡萏和芙蓉也退回外间去了。
“你倒是好心!跑到小娘子面前装乖巧!方才在厨房的时候怎么不说?非要等红果羹拿到小娘子面前了,才说有什么冲撞、忌讳的!”芙蓉将食盒往地上放了,话中的酸意呼之**出。
菡萏面露尴尬,她本就嘴笨,瞧见芙蓉生气之后更是着急,急忙道:“我之前也是没想起来!方才才想起……”
“得了!得了!”芙蓉白了菡萏一眼:“知道你是护着主子的!但也没有贬低旁人的道理!今儿你值夜,可要好生伺候着!可别让小娘子的病加重了才好!”
说罢,芙蓉拎着食盒便往外走,走到门口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冷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从小娘子的嘴里夺下那么点吃食!我怎么好一个人独享呢?”
芙蓉将食盒往地上一撂,用拐了好几个弯儿的声音道了句“您慢用”后,推门而去了。
菡萏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攥了半天衣角,直将眼泪都攥出了几滴。过了半晌,菡萏才蹲下了身子,低声抽泣着将眼泪擦了,又将食盒放到了通风的地方,想着明日还可以拿到厨房去热上一热,到时候再拿给芙蓉赔罪就是!
谢道韫给在内室翻了个白眼,低声自言自语道:“拜托!老娘又不是聋子!哎!懒得管你们这帮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