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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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学那么点功夫,也没见她用它做了多少实事不做实事也就罢了,这可倒好,一天到晚的,就知道仗着那么一身花拳绣腿的到处胡闹这事儿若是被传扬出去了,我谢奕得丢多大的人?啊?”
庐州郡北的一处军营中,从司马府里传出了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以及军中司马谢奕的一阵叫骂声。叶*子悠*悠
正准备往房里送饭的兵士止了脚步,心想这位脾气极大的司马大人又是在和谁人置气?不过司马大人生气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见谁骂谁,就连自家桓大将军都未尝幸免,自己这个时候还是能避开就避开的好。反正是一顿饭嘛,晚吃个半个时辰,终归不会有什么大事。
一念至此,这兵士便偷偷的退了回去。不只是他如此想法,听到屋中谢奕的叫骂声传来之后,四周的仆从下人,呼呼啦啦的全都四散而去。可以保证,在这个时候,就算是谢奕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无奕公,您……您还是快想想办法小娘子这时候怕是都已经出了国境,实在是危险的紧啊那边还是战乱,这战场上的刀剑哪有长眼睛的?我家郎主让小人快马加鞭带着书信来,不就是……”
还没等会稽谢府的大管家将话说完,谢奕就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麈尾扔了过去。那大管家唬了一跳,急忙下意识的缩了身子,侧身躲避,双手抱头。
“还好意思跟我说你家郎主那是我弟弟韫儿是他的亲侄女我把韫儿和玄儿放到他那里看管,不就是看他的性子比我温和些,让他好生的教育小孩子么?啊?如今可倒好在建康的时候,我不在身边看着,韫儿就被人掳到了北边一次这回我又不在身边,她倒自己逞能,跑去救人?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能耐救人?啊?更要命的是,她说跑就跑了,你们这些人,还有你家郎主,我那个誉满天下的弟弟,竟然连管都管不住他、他、他……他算什么名士”
谢奕是真的怒了,口口声声的数落着自己的弟弟,“我不就是小时候欺负过他,帮着他爬上了树,然后自己跑掉让他下不来么?他至于这么小心眼儿,那我闺女撒气嘛”
大管家哑然,一张嘴长得极大,在头脑中不停的勾画着还是小孩子的谢安,在树上想下下不来的画面。(叶子·悠~悠.YZuU.)
“无、无奕公,这事态紧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大管家接着硬着头皮劝道。
“我知道事态紧急”谢奕站起身来,没好气的在大管家的耳边吼了一声,随后大袖一摆,走到门边儿,啪的一脚将门踹了开来,大声唤道:“来人啊”
树上的鸟儿受惊,慌乱的扑闪着翅膀离开。可是整个大院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无。
谢奕面色发黑,扭头回房拿了一个茶盏在手,再大管家不解的目光中再次走到门外,手臂高举,将茶盏狠狠的往前面的地面上一摔
“啪”的一声脆响传出老远,大管家察觉到自己的身子都猛的一抖。
“来人啊”谢奕接着喊了一句,双手负在身后,面色不善。
“在”这帮假装什么都听不到的军士、仆从们终于不敢再假装,呼呼啦啦的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低头躬身。
庐州外的这一片地界上虽然也有大院民房,但这些房子多是给征西大将军桓温手下的幕僚们而建的。即便是府上使唤用的仆从下人,一般也都是军中的后勤兵,几乎都是男人。总之,这是一个阳盛阴衰的地方。
谢奕扫视了一下下面站着的人,对着一个人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
“大人,请问有何示下?”那人上前抱拳,有些心虚的回应。
谢奕命令道:“你,去通知荣龚将军,立即带四十万大军北上,直取荆州”
“啊?”那小卒哑然抬头,不只是他,就连院子里得其他军士也都哗然,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谢奕。心想,这位平素除了喝酒基本上什么都不管的司马,怎么今日一开口就是这么大的军事行动?
“大人,小人斗胆问一句,您这是奉了皇命,还是尊了桓大将军的令。”那小卒也不是唯唯诺诺之人,他虽然不常在前线打仗,但也知晓若是真的按照谢奕的命令行事,这会造成多大的军事影响。
谢奕看了那小卒一眼,微微冷笑,道:“这事还由不得你来问,别再在这里胡乱耽搁,时不我待战场上的局面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若是因为你的迟疑而丧失了最好的行动机会,这个责任,你担当的起么?”
这么一顶高帽子砸下来,那小卒自然有些发懵,他想了想,反正自己只是个传话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向着谢奕一礼,便转身小跑出了院子,去不远处荣龚将军的府邸报告去了。
谢奕不再看下面站着的众人一眼,转身回了屋子,关了房门。
大管家怔怔的看着进门的谢奕,缓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咽了一口干沫,压力了声音,在谢奕耳边问道:“您……您真的要假传圣旨?我家郎主虽然出的也是这个主意,可是这罪名若是被有心人抓住了,咱们谢家……”
“假传个屁的圣旨”谢奕白了大管家一眼,道:“如今燕国国主慕容儁正在与秦国国主苻健商讨共同南下的事宜,这时候,他们两个人可都在荆州的。我派四十万大军这么突兀的压过去,我就不信在陈留的慕容恪敢不挥兵救援这叫做围魏救赵,倒是候陈留之困解开,韫儿不就也没有危险了么?什么假造圣旨?我只是让四十万人在庐州和荆州之间溜达一圈,一场战都不打,有什么大不了?嗯?你刚才说什么?我弟弟出的也是这个主意?”
大管家苦笑了一下,指着书案上的信,道:“当时我家郎主想出来的主意,已经写在后面了。只是无奕公您还没等看完,就先责备起我家郎主来了。”
“少护着你主子,你主子就是该骂”谢奕又翻了一个白眼,将信用烛台燃了,微叹了气道:“还好桓温如今不在,我们才能假传他的命令。只是那荣龚也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一会儿要说服他,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谢大人荣将军求见”有卫兵在门口高声道。
“请进来。”谢奕对大管家点了点头,后者出门相迎。
“谢大人,我想知道您这命令是何人所下的?可有圣上的旨意,或是桓大将军的公文?”荣龚一进门就开门见山,一刻也不耽搁。
“喝茶。”谢奕指了指左手旁的一个案席,示意荣龚入座。
荣龚皱了皱眉,但终究还是坐了下来。
谢奕自己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顾左右而言他道:“慕容儁和苻健,这两条大鱼可都在荆州一地,这种佳肴摆在眼前,我们若是仍旧畏首畏尾的不上前,岂不是太过胆小了?”
“大人,”荣龚向着谢奕抱了抱拳,皱眉道:“谁都知道这是一条大鱼,但问题是我们这些军人总要遵守朝廷的规矩。要出兵,还要这么大规模的出兵,要么有陛下的圣旨和虎符,要么有桓大将军的将令。如今桓大将军东入了建康,若是真的有此行动,必然会回来亲自主持大局。就算是一时间月兑不开身,也总会派人带回亲笔信和印信?敢问谢大人,桓大将军的亲笔信与印信在何处?”
“这……”谢奕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瞒荣将军你说,这信是我昨天晚上收到的。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喝酒,收到信的时候已经醉的一塌糊涂,那两样东西随手就扔到了一旁。直到今早清醒过来,才猛然想起换将军的军令来,这便急着让你出兵。那东西应该还在府里,只是的确不知放到了何处。要不这样,战机易失,你不如先行发兵,我把那书信和印信招出来之后,再派人给你?”
荣龚闻言不由得哑然。他本就是从最低级的士卒,一步步的爬到如今的位置上来的,所以一直都看不起这些所谓的士族名士。如今见谢奕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都弄丢了,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不觉有些恼怒。
“若是没有桓大将军的亲笔信和印信,请恕在下无能为力”荣龚黑着脸向谢奕抱拳,起身便要离去。
谢奕也起了身,不为送客,却是心焦于此事。他现如今恨不得自己有几分武功,干脆把这荣龚打晕拖走,再自己领兵北上。
眼见着这场谋划就要落空,却见一袭白衣悠然而至。
“荣将军且慢。”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郗超淡笑着走进了房间,将手中的两样东西一一摆在案上,微笑道:“这是荣将军要的桓大将军亲笔信,以及桓大将军的印信,还请荣将军查验。”
荣龚眉毛一挑,有些不解的看向郗路。
郗路对着谢奕作揖,微笑道:“昨日与无奕公夜饮,相谈甚欢。见无奕公随手将这两物扔到一旁,不作理会,路担心这东西还有他用,便将它们拿回了自己府上保管。未曾想,这两物竟是桓大将军的手书与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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