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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韫知道梅三郎善谋,却一直都未曾料想到,他的善谋竟然可以到达这个地步.76zw七路中文
如今看来,从年前梅三郎开始搬入会稽王府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一个需要多年谋划筹谋,才能够一朝实施的局。
谢道韫曾经一直想要寻找那放风筝的人,可如今却恍然发现,原来这个人距离自己并不遥远,甚至就在自己身边。
打马从会稽王府往城北走的路上,谢道韫的心神并不如何的平静。她原本擅长的只是按照计划做事,可是一觉醒来,自己竟然已经深陷局中,无法自拔。
梅三郎,梅三郎,你非要将这天下都算尽么?
城门已在眼前,城外的嘈杂之声愈加清晰的传到了谢道韫的耳中。借着不怎么明亮的火光,看着不远处向自己迎来的岳山,谢道韫想起了方才自己逼迫梅三郎时的情形。
她是不愿受制于人的,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喜欢让自己和家人的命运被旁人操控在手中。所以,当她知晓这一切都是由梅三郎谋划的时候,谢道韫第一个想法并不是屈从,而是擒贼先擒王。
脉门被人捏在手中,可偏偏梅三郎却是一派被人号脉悠闲的神情,微笑着看着谢道韫。
“你既然能把一切变数都操纵在手,那你猜猜看,我若是将你杀了,这城内城外又会变成一幅什么样的光景?”谢道韫的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梅三郎的脉门,其中蕴含着隐隐约约的寒砺真气,让梅三郎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
但他仍旧笑的淡然,只是如同唠家常一般随意的道:“如果我死了,海涛天会依照我的吩咐,率领粮帮的帮众在会稽城中放一把火。如今这雨下的小了,这一把火烧下去,多少也能给我送来几万个陪葬的。哦,还有城外的势力也会一拥而上,这会稽的繁华,从此便也就消失了。”
“哦?”谢道韫微微冷笑,“这么说,我若是杀了你之后,立刻带着家人出城避难就可以了。这会稽城百姓的命运,似乎跟我没有什么太多的干系。”
“的确没有多少干系。”梅三郎也点了点头,“不过,小娘子总不会连自己弟弟的性命也不管不顾。”
谢道韫抬头,望向他的目光变的冰寒。
“令弟身体里有毒,此时不显,等到发作之时,怕是会来不及医治,直接一命呜呼的。”迎着对方冰冷的眸子,梅三郎的心忽然有些不舒服。他微低了头,轻声道:“毒是那日海涛天下的,解药也只有我这里才有。若是小娘子敢拿爱弟的性命做一次赌博,倒可以如今大大方方的杀了在下,再让名扬天下的葛稚川为其医毒。当然,这一切的赌注,就是谢玄那个可爱小家伙的性命了。”
谢道韫陷入沉默,一时间看向梅三郎的目光有些复杂。
“你非要逼我与你为敌。”谢道韫轻轻摇头。
“是命运逼我走上此路。”梅三郎微闭了双目,“听我的,去找桓温。让他领兵前来平息叛乱,倒时候他就算再与司马昱联手,也不可能不顾及王谢二族的支持。你们谢家不会有事,你关心的人更不会有事……”
“那你呢?你又准备如何去做?”谢道韫深吸了一口气,“你是准备继续派人在外造谣生事,满天下的宣扬桓温领兵进会稽,占领了会稽城池,并准备另拥司马昱为帝,是么?”
见梅三郎笑而不语,谢道韫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不大明白,你这样费尽心思筹谋了这一切,到底最深层的目的是什么?逼反了司马昱和桓温,你又能够得到什么好处。(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uU.)”
梅三郎闻言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还未收起的棋盘,道:“不破不立。我能得到的,就是一个破败不堪的王朝。”
……
……
“小娘子,你可来了”岳山离着老远就看到了谢道韫策马的英姿,急忙便下得城墙迎了上来,“小人已经派人查探了整个城外的局势。现在看来,城北这个地方的乱民最多,攻势也最为凶猛,小人已经将大部分的兵力全都布置在此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谢道韫微挑了眉毛发问。
岳山有些迟疑的道:“只是这些乱民也都是百姓,将士们与他们对峙,根本就不忍心动手。而且……如今将士们听说会稽官仓已空,也就是说,往后连军粮都没得发了,所以……”
“所以军心乱了?”谢道韫斜看了岳山一眼,后者满脸的尴尬。
“小人治军不利,自知有罪”岳山抱拳躬身。
“这事跟你没关系,军队若是真的连吃的都没有,任谁也辖制不了了。”此时二人已行至城下,谢道韫翻身下马。她在下面大致看了一眼情形,点了点头,又道:“别急,我先上去看一眼。”
上得城墙,却见城上的攻势稀稀落落,而防御之事也十分单薄。这也难怪,城下的难民本就不是正规军队,虽然此时不知从何处找来了几座有模有样的云梯,但他们尚未接受过攀爬云梯的训练,真正敢于爬城墙的人还是很少的。而且爬云梯这种事情,人越少目标则越明显,危险性也就越大。在被城上守军淅淅沥沥的箭射下几人后,这云梯几乎就成了闲置的摆设,很快就被守军推倒了。
最主要的战局还是在城门两边,一面是乱民们拼死的想要打开城门,进城抢夺吃喝之物,另一面是军心已乱的守军士兵,用人墙阻挡着厚重城门一下又一下的被冲撞。
乱民们显然有人指挥,甚至还不知从何处弄了一个圆柱形的巨木,在极富节奏感的一下下冲撞着。城内的守军已经有些脚软,甚至有人开始迟疑,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趁着这个乱劲儿进城强些东西来,而不是在这里虚耗。
“小娘子,您看……”岳山开始着急,但声音仍旧能够保持一个军人应有的平静。
谢道韫沉吟了一下,而后迅速走到城头,运足了丹田中的真气,向下喊道:“给位乡亲父老,请听我谢道韫一言”
这声音来的突兀,且来势汹汹,竟真使得城内城外整个场面为之一顿。
不待众人完全回过神来,谢道韫便接着朗声道:“乡亲们,有人说会稽官仓已经无粮了。我谢道韫如今在这里说一句实话,会稽官仓的确已经没有粮食了……”
初听谢道韫高声喊话,岳山还以为她是要安稳民心。可是未曾想谢道韫一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这哪里是要是民心安稳,分明只能是民心更为动荡,攻击之心更强啊
果然,这句话刚刚说完,下面的乱民,包括守城官军就已经大哗出声,一时间心思各异。
不等他们说出话来,谢道韫继续高声道:“但我谢道韫也可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要送到会稽城的粮食,已经在征西大将军的押运途中,只要我们再耐心等上三天,这场饥荒自然可以安全度过。”
城内城外开始响起议论的声音,谢道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夜色中的身影显得从容不迫。她耐心的等待着下面人的议论,隐隐约约从中听到有人正在议论“谢道韫”三个字所代表的内容,或是说起了自己的那些“光辉事迹”。
“谢道韫?哪个谢道韫?”乱民中有人纳罕的问道。
“废话这全天下能有几个谢道韫?当然是陈郡谢氏的那位小娘子,诗才无双的那位。”
“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谢家小娘子最为出名的是芝兰玉树四个字。”
“一看就知道你们都是土老帽人家谢家小娘子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她武功天下无双,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那才叫做巾帼不让须眉”
听着下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话语,谢道韫仿若未闻,她只是耐心的等待着场面上局势的变化,心中有些微微的不安。
桓温押运粮食的事情,并不是她完全虚构而出的。事实上,因为司马昱的多疑,他一直都没有让桓温离开会稽城太远。而今日上午,他更是派了人去知会桓温协同粮帮运粮。如今,桓温正与粮帮众人会和到了一处,而粮食也正向着会稽城运送而来。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却是因为梅三郎主动告知的。
“桓温如今在何处,我说与你听。只望你动作快些,若是慢了,这会稽便要遭殃,你谢家便会遭殃,你弟弟,可能也会遭殃的。”
这是梅三郎轻言轻语的威胁。
“若是谢家小娘子说的是真的,那没有粮食这三日,我们又该如何熬过去?”下面人群的骚动渐渐变小,这时便有人高喊着,向谢道韫提出了问题。
听到这句话,谢道韫稍稍松了一口气。既然这些难民还知道跟自己问话、讲道理,那就说明他们的理智还没有全消,被说服的可能便又大了几分。
微微笑了笑,谢道韫回答道:“虽然官仓无粮,但我谢府还有粮,城内各个士族富户还有粮。我谢道韫愿意保证,只要大家不再闹事,我谢道韫便前去为大家筹粮,必让大家度过这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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