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磊生来到离自己家中很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给了一个叫‘阿南’的人。
“我的货在深海巴陵路,你把车开过来停那里,我等会自己开车送货。”马磊生捏着喉咙改变着声音说道。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得到过指示,很是爽快的说道:“恩,我这里没问题,很快就到,今天要辛苦你了。”
马磊生此时已经稍微化了一下妆,整个看上去十分普通,就算熟悉他的人如果不仔细看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马磊生化妆是为了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同时也能保证自己的身份不容易被人识破,毕竟安全是赵国强同意进行军火贸易的前提。马磊生打电话的电话厅离深海巴陵路很近,打完电话后他就小跑着赶了过去。
一亮深蓝色的重型卡车在马磊生到达巴陵路不久后就开了过来,当卡车来到巴陵路后就慢慢把速度降了下来,最后停在了路边。此时这条马路很安静,这也是马磊生为什么选这里的原因之一。
卡车司机停下卡车后就立刻下车离开了,等那个司机离开了街道后,马磊生小心的靠了过去,看了看驾驶室内没人,于是迅速的打开了驾驶室,“噌”的窜了进去。
驾驶室里面钥匙就插在那里,而且在副驾驶座上还放了一个塑料袋。马磊生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是一些吃的,和几件新的汗衫。
“龙兴社安排的人还挺细心的嘛!”马磊生暗自想到。拿了钥匙马磊生下了车,走到后面的货箱,打开货箱门,只见到货物整整齐齐的堆着大半个货柜,在中间留下了一道只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马磊生爬上货箱中,仔细看了看货箱的摆放,因为到时候交易的时候,马磊生要将空间箱里的军火放在这里然后再假装从里面搬出来交给龙兴社来接头的人。
马磊生亲自动手将几个箱子稍微移动了下,腾出一个从外面望过来看不到的空间,做完这些后马磊生满意的拍了拍手就跳下了货柜。
重新回到驾驶室的马磊生开动了卡车向着关口开去,一个多小时后,马磊生很顺利得来到了关口,和以往一样,这里的检查人员拿着一些仪器对着车辆扫了一遍,虽然货箱内没有违禁物品,但是马磊生心中还是略微有些紧张,边上的一个检查人员看到马磊生的样子,很好奇的问道:“今天不是很热啊,你怎么满头大汗?”
“啊,什么,哦。是啊!开车很热!”马磊生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检查人员一见马磊生的情况,心中有点怀疑,接着让马磊生将车开到边上停了下来,让他打开后面的货箱要仔细的查看。
马磊生心中一突,就知道自己毕竟第一次做,心中总还是有些紧张,这不是被不被抓的问题,而是存心理上的问题。这些检查人员眼睛都非常老辣,一看就看出来马磊生有些紧张,不过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马磊生有着一个逆天的空间箱。
马磊生将货柜打开后就待在一旁看着检查人员仔细的翻看着。自然,这些检查人员什么都查不到。那位刚刚怀疑马磊生的检查人员好像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连驾驶室都亲自搜查了一遍。
看到那名检查人员疑惑的眼神,马磊生心里的紧张已经慢慢平复了下来,对于刚刚的慌张,马磊生也觉得非常不妥当,明明没有什么,还是要紧张。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军火贸易。
检查人员还是什么都没查到,无奈之下只能放马磊生的重卡离开。对于检查人员的例行道歉马磊生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没事情。”心中却想着:这些关口的检查和稽查人员眼睛真够毒的,自己只是稍微出点汗,心里有些紧张,对方就有所察觉,如果自己没《暗夜之梦》的空间箱的话,这个生意是绝对没办法做的,此时他不由暗暗为自己感到庆幸。
马磊生以50码的速度开了一个小时,在经过第九个岔路时,马磊生将重卡停在了路边,然后下车伸了个懒腰,抽了一跟烟,不过他刚刚点起烟抽了一口就迅速的掐灭了,然后把烟头插在了重卡的车灯上。这一系列的动作时马磊生和龙兴社约好的暗号。
当马磊生上车重新启动后,从岔路里忽然开出一辆白色的小型货车。这白色的小型货车就这么一直紧紧跟着马磊生的重卡。跟了差不多有几公里后,这辆小型货车将车头灯连续三次一开一灭。
马磊生从反光镜里看到了这个信号,他知道,这是接应的暗号,这辆小型货车就是龙兴社前来接货的车,于是一打方向盘将车道让了开来,小型货车在马磊生让开车道后猛得一加速开到了马磊生的车前,然后就一直缓缓的开着,而马磊生也就不紧不慢得跟着这辆小型货车。
此时正是重卡来回最频繁的时间,一直过了十多分钟,对面车道再也没有车过来的时候,马磊生也三闪三灭车头灯。
对方这辆白色小型货车看到这个信号后,连续三个点刹,车尾刹车灯连续亮了三次。至此,双方的暗号完全无错,马磊生又超越了对方,慢慢加快车速。终于在一个岔道上马磊生拐了进去。而对方也跟着马磊生的重卡拐了进来。
马磊生开了五分钟后,大道上的路灯已经看不到了。马磊生这才慢慢将车停了下来,关了车灯。两部车一前一后,大家都没开车灯。
马磊生下了驾驶室,打开了货箱门,一只手一撑就爬了上去,这时,白色小型货车上也下来了一个十分平凡的消瘦男子。
马磊生进了货柜后立刻从空间箱内将数个木箱子弄了出来,然后放在了之前留出的空挡里,完成这一切后马磊生就拎起一个木头箱子,慢慢走了出来。
下面的那个消瘦男子搭了一把手将木头箱子接了下来,放在了地上。几分钟后,马磊生已经将这批军火总共六个箱子全部卸了下来。而那名消瘦男子将一个皮包递到了马磊生的手上,马磊生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整整二十八卷一百面值联邦币。看完后,马磊生对着对方点了点头,拿眼睛瞟了一眼那六个箱子。
消瘦男子点了点头,直接走了过去,打着小手电仔细查看了上面的封条,同时掏出张纸核对着封条。消瘦男子并没有打开箱子,核对完毕后,直接一个一个的搬到了白色小型货车里去了。
马磊生在等他搬完离开后,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着火狠狠吸了一口。虽然两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但是马磊生的心始终提的高高的。当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一直绷紧着神经的马磊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想着自己终究还是踏上了买卖军火这条道路,心中不由对已经去世的爷爷愧疚不已,不过此时他自己还是安慰着自己道:“爷爷,不是小猴子想犯罪,想对不起联邦,但是事实上我是在做好事情,希望爷爷在天之灵能谅解我。”
上车直接开到这批货香江物流仓库所在地,卸完货再装上货,马磊生的车这时候上来个司机,这次回程就不用马磊生开了,而他则趁着这个时间窝在副驾驶室上眯了一会。在过关口的时候,那个检查员还特地看了看马磊生。
而马磊生则装作睡熟了过去,检查员也不好意思将马磊生叫醒,只是检查了货物,并且仔细核对了单据上的货。之前马磊生的货的确是送到这家公司的,但是刚刚怀疑过马磊生的检查员心中总有些怪怪的感觉,但是他已经很仔细查马磊生的车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离开了关口后,马磊生心中一块石头完全放下了。模了模手腕的马磊生心里想到,钱已经在自己的空间箱了,已经是绝对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