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道人道:“也许吧,但是我只要知道你是否也知道那个秘密?”
妙心道:“知与不知,你都无须知晓。你只要知道我和他,也有瞒天大仇。”
白道人抚模着温柔刀,缓缓道:“他给了我一切,也夺走了我的一切。如果不能死在我的刀下,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
妙心道:“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欲杀他后快,这么多年来,谁人能动他丝毫?”
白道人黯淡道:“不说他,单是他老子太平侯爷谢少卿,你我之辈,亦绝对不敢轻易下手。”
妙心亦是黯然道:“如此说来,便是无望了。”
白道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莫忘了还有慕容萧然。”
妙心道:“慕容萧然尚不是你的敌手,又如何能对付他。”
白道人道:“你错了,如果不是我故意引出那个秘密来打击他,今日鹿死谁手,恐怕难以知晓。”
妙心道:“他能接住你那一刀‘一江春水向东流’?”
白道人道:“慕容氏家传武功之深,数百年前就已经名震天下了。”
“如此说来,慕容萧然亦是高手。”
白道人冷笑着:“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萧然同他的大仇,而且是极大的仇。”
妙心诧道:“不过慕容氏早已隐居江湖,又如何同他结仇?”
白道人道:“慕容氏当年争权失败后,虽然心有不甘,但是顾虑司马氏的心狠手辣,方才退出中原,远赴海外。这数百年来,亦时时在观测着中原动乱,恐怕欲随时东山再起。”
妙心道:“如此说来,慕容萧然同他不仅仅是一宗仇了。”
白道人淡淡道:“江山如此多娇,世人莫不窥觊。”
妙心冷笑着,道:“如此,自然最好。”
白道人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也不知是和表情,道:“你曾给予我一切,又夺去我的一切。终究要换回来的。”
妙心淡淡一笑,轻抚着那一尾古琴,缓缓道:“最苦的不是离别,最欢的不是相聚,而是能够割下他的头,来下酒。”
白道人挥挥手,叫身侧的女子都退去,右手附上温柔刀,如情人在耳畔呢喃一般,柔声道:“温柔,你切莫负我温柔意。”
妙心忽然长身而起,抱起古琴,轻轻掠出青纱帐,向白道人俯身一礼,道:“多谢你这些日来的收留,贱妾就此告别。”
白道人吃了一惊,道;“你要走?”
妙心淡淡道:“我已经等不及了。”说完向门外掠出去,白道人颓然倒在椅子上,喃喃道:“这又是何苦呢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