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祭坛,充斥血煞的厉气,沉寂千年的血脉,传承百代的亡魂,静静沉睡在万里狂沙之中。我抱着女儿与千寻一伤并肩而立,在云端之上俯览着匈奴王庭巍峨壮观的轮廓,双目真元运转,直达地下百丈之内!“爹亲,那个祭坛……”“嗯!”我重重一点头,“那个标志,落尘我的女儿,你认识吧?”“斧劈乾坤,阴阳剖盘!那是爹亲手中那一枚后土干娘所赠的玉佩上面的图案。”“没有错。”我从腰带内侧的夹层之内取出玉佩,细细的搓揉着上面流动的光华,“千寻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天机红颜黛眉微蹙,深深地思索着其中的缘由,继而缓缓应道:“夫君,如果千寻没有看错,地下的那座祭坛,外貌与构造都和上面的王庭的底层一模一样,可见原先地面之上根本就也是一座祭坛。王庭的存在乃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在祭坛上造起来的!上下两层压制,那么着祭坛供奉或者说封印的物件,恐怕是至邪之物。所以匈奴要以全族的信仰与气运震慑其上。”我微微点头道:“嗯!说下去。”“以我的法力,还无法探知祭坛中是什么。但是根据那个标志,若不是巫族的精血肉身,那便是巫族的法器了,可是。巫族乃是以地煞之气锤炼肉身而练就法力的种族,不修元神,所以法器的可能比较小。故而,我可以大胆推测,这祭坛之下压着乃是巫族的一名邪神!”“精彩!”我赞叹道,“不愧是我的天机红颜!”“爹亲!”落尘一把拉住我的衣袖,“邪神啊!政哥哥要是……”“放心啦!”我拍了拍丫头的脑袋,“红楼剑阁的剑阵是吃素的吗?最后的精彩,我们拭目以待!哈哈哈哈……”
秦军连施巧计,几乎毫无伤亡地灭杀了戎狄公与左贤王的两路大军。随即,戎狄一族首领的人头,便被送到了东胡部落。血淋淋的残忍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东胡的首领登时呆若木鸡。随即,安排使者下去休息,自己则立刻与朝鲜方面取得了联系。驻留东胡的朝鲜使者见到这颗熟悉的头颅顿时兴奋地几乎难以自制!因为他此来的目的,便是尽力挑拨三家再次开战。东胡夹在另外两家之中,成了朝鲜的天然屏障。同样野心勃勃的朝鲜王绝对无法接受先前的合约。故而朝方使者稍加思考措辞,便义正言辞道:“大王,良机乃是天授,却之不祥!”“哦?”东胡万奇道,“何解?”使者沉声道:“其一,戎狄一族损失惨重,乃是我们一雪前仇的大好机会;其二,我国的领地一直孤悬海外,而贵国也受到戎狄和燕国的两面夹击。这乃是结交秦国,让贵我两国同时扩张版图的大好机会!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把戎狄公的人头送来,乃是告诉戎狄部落,这件事大王也有参与。若是大王不出兵,则必然先后受到戎狄以及秦军先后攻打,还会丢尽颜面。此乃阳谋。大王若是出兵,现在我立刻奏请我王相助,再起联军。若不出,则杀秦使,送其人头与戎狄公首级于戎狄部落。那些蛮子能相信大王与此事无关吗?你们两族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共抗秦兵吗?”“这……”东胡王顿时哑口无言。思量再三,眼看着群臣的无奈与沉默,喟叹一声:“好吧!出兵!”一句“出兵”,再起草原争锋!方才停息的烽烟再一次席卷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猝不及防,戎狄一族主力大损,更遭到突袭,血雨腥风,浩劫在所难免!
与此同时,另一颗人头掀起的轩然大波喜好不逊色于此地。政儿派使者以红木盘子托着左贤王的脑袋,后面跟着数百人的护卫,举着挽联,大摇大摆走向王庭。挽联上书“虎豹之帮,豺狼之辈,痛哀禽首之首,为其首堕;天地上国,玄黄上使,喜托龙门之龙,只因龙临。”如此言语不是说这匈奴乃是禽兽之邦,大秦方为天子之国吗?龙临?好家伙,秦国铁骑就要降临了!一路上,无数百姓官员之中自然不乏见过这位匈奴第一智者的人,眼见此等惨状,具是目眦尽裂,双眼如狂,众多百姓欲要一哄而上将使者击杀,无奈数百人身上皆有政儿剑咒护持,近身之人立遭万刃穿心。一路走来,伏尸数里,直入王庭而去!看着眼前一帮子杀气四溢的匈奴首脑,使者冷笑一声,狠狠一甩手,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噜”滚到了单于脚下,气得他险些昏厥。“大胆狂徒!”一位部落首领厉声喝道,“杀我大匈奴左贤王,该千刀万剐,受极刑而死!”“哼哼,那你来啊!”使者不屑地笑道,“来杀我啊!我就在此,上前,你敢吗?”“气煞我也!”不愧是草原上的男儿血性,此人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刀,疯了一般扑上来!周围人大惊,疾呼道:“不可!”话音未落,死局已定!剑光过处,粉身碎骨!“你你你……”单于颤抖着手指着对方道:“我与你秦国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哈哈哈哈……”顿时使者以及身后数百秦兵哄堂大笑,满是狂傲与嚣张,狠狠打击着这些目高于顶的蛮夷。使者缓缓踏出队伍,冷笑道:“你等欺辱我中原久矣!七国内乱,你等趁火打劫,掠杀百姓。今日,我中原人皇即将归位!到时便是你们的死期!三日后,兵临城下。好好享受生命中最后三天的阳光吧!哈哈哈……”嚣狂的话语,打击骄傲的民族。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终于尝到了灭亡*近的感觉!
三天,转瞬而过。王翦冷眼望着面前这座勉强算是不错的城池,哂笑道:“匈奴的王庭,王都的存在,不过是瓦砾一般破砖墙!很快,就是历史了!”蒙恬与身边将士闻言放声笑道:“就是就是!居然还敢顽抗!”“城上的人,早早开门纳降,留你等全尸!”“老子这些天憋得慌,想杀两个人,散散心!”“里面的秃尾巴狼出来!出来啊!”……诸如此类的叫骂,直让城上人心如火焚!先前的大胜,已经在秦军心中竖立着这位太子算无遗策的形象。由他出谋划策,更兼对方主力大损,故而多年的积怨,瞬间爆发!单于眼看着城下如狼似虎的军队,无奈手中兵力不足,虽有心报仇,却是无力。
秦军叫骂了半天,直喊得口干舌燥,愣是没有打开城门。蒙恬气道:“这帮子蛮子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王翦眼看对方的怒火达到了临界,哼道:“我等主帅早有所料!且看此招如何!”伸手一挥,顿时背后军士开始疯狂的往城中丢掷物件。黑压压一片,带着血色的腥臭,铺天盖地而落!你道是什么?正是被斩杀的匈奴军士的人头啊!“城上的人听这!”王翦策马吼道,“不要以为我大秦只有一个白起将军是人屠!若是不开城门,大军过处,定要再现长平之役!”眼看同胞死得如此惨烈,再难压抑的匈奴士兵疯狂的涌向城门,势要决一死战!单于眼见如此,只能鼓励军心道:“为死去的族人报仇!用我们的铁骑将他们踩成肉泥!”一声令下,四门大开。黑浪一样的军队,修罗一样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只一交锋,秦军大败,王翦蒙恬两人斩杀了几名敌将,喝道:“敌人死战。快撤!快撤!”于是乎秦军后队改成前队慌忙后撤!早已丧失了理智的匈奴主力,开始了疯狂的追击!
待大军逃到一处空旷之处的时候,王翦猛然一拉缰绳,将腰间的信号剑向着空中射去。顿时,在一片喊“杀”声中,秦军居然停在原地,开始月兑下盔甲!只见铁甲内部,赫然是一身贴身的藤甲!与此同时,迎面赶来援助的秦军亦是藤甲遮身!这轻便柔软的藤条真的可以抵挡虎狼的弯刀吗?眼看匈奴骑兵近前,秦军不闪不避,只等最关键的一刻!突然,铺天盖地的威压猝然压下,匈奴的马匹立时受惊,大军骤乱!随即,雷鸣电闪,风沙掩目,狂沙之中,高亢的龙吟清晰可闻。须臾之间,惊骇莫名的匈奴人只觉气血凝滞,让人俯首叩拜威严之中,一道金色龙气凌空而降!但见龙首之上,一道超凡绝伦的身影,举剑而立。金剑盘龙,银盔亮甲,恍若天神降世!“参见太子!”齐齐的叩拜,秦军臣服。不等数万匈奴精锐反应过来,只闻空中之人傲然一声:“一条妙计,可以扭转一场战局!一个强者,可以改变一段历史!我剑指天,告诉天下苍生,我的威严!”话音一落,足下巨龙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入剑中,随即凌空斩下!顷刻之间,地脉碎裂,岩层崩破冲天而起的烟尘,笼罩方圆百里!只闻一声惊呼响起,底下的匈奴大军顿时大乱!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地上翻滚,移动甚至相互撞击。刀剑月兑手,更造成自相践踏!
原来太子一剑斩下,击碎了岩层,更将地下深处的高纯度磁铁矿带到了地表。随即,身着铁甲的匈奴士兵身体皆不受控制,莫说打仗了,根本就是寸步难行!而秦军的藤甲,乃是符水浸泡,不惧水火,更不会怕这种磁力。当他们抽出腰间的剑是,匈奴人绝望了!铜剑!自打欧冶子为楚王炼龙泉、太阿、工布三把神剑之后,楚国的铁剑独步天下,一度可以抗衡秦国的强弩。为此,各国渐渐开始发展自己的冶铁业。到如今军队所用的几乎都是铁制兵器。连匈奴也不例外。此刻,他们终于发现了铁制兵器的最大弱点!毫无还手之力的敌人,是惨遭杀戮的羔羊。眼见神龙为兵,对于自己的太子崇拜到极点的秦**士一哄而上,长剑过处,人头翻滚,血染山河。数万异族精锐,难逃死厄。一时间,哀鸿遍野,鬼气冲天!我趁机大肆吸收此地的杀气与业力,以免影响了政儿的修行,更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一场屠杀,直杀得昏天暗地。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的交锋,终于落下了帷幕。藤甲尽赤的秦军因为没有被这煞气影响,理智还算清醒,在政儿的命令下迅速集合,再一次浩浩荡荡杀回了王庭。
云涛之中,我静静看着面前的一切,柔声问道:“落尘,你大哥哥的计策如何?”“太帅了!太帅了!”小丫头兴奋得手舞足蹈,抓着我的胳膊死命的晃道,“爹亲你看到了吗?大哥哥好厉害!太厉害!落尘好高兴!落尘要嫁给他!”千寻顿时啐道:“小丫头真不知羞!这种话居然随口乱说。”“我没乱说!我没乱说!我就要嫁给大哥哥!就要!”落尘急得俏脸通红,毫无顾忌地嚷嚷着。我失笑道:“千寻啊,落尘体内的龙珠逐渐开始与她的身体同化了。一个是祖龙气运加身的人皇,一个是应龙的传承者,两者血脉相连,更是天大的缘分。宝贝她控制不住很正常的嘛!”“嗯嗯嗯!”落尘小脑袋猛点,“落尘就是哥哥命中的妻子!一定是!”“不知羞!”千寻正要撇过脸去,却被我一把抱到怀中,咬着她珠玉般的耳垂笑道:“我的千寻一伤,披发赤足、以媚态与智慧闻名天下的天机红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持了?嗯?”“讨厌!”怀中的佳人狠狠扭着身子,却无法月兑开分毫,随即白了我一眼道,“还不是嫁给了某人。有了家,更有了胜似亲生骨肉的落尘,怎么能不改变呢?我也是女人,累了,总会收敛的。”“谢谢!”我在她的粉颈上深深一吻,“谢谢你为我改变。为这个家改变。但是千万不要累着自己。开心就好!无论是过去或是现在的你都是如此迷人。我无论如何放不下!放不下!”千寻顿时只觉地芳心具醉,筋骨酸软,在我的怀中迷离着双眼发出了一声胆大的申吟。倒是落尘被沉入爱意中的我们抛在一边,顿时大为不满,娇声哼道:“羞羞羞!千寻干娘才是最不害臊的!爹爹也是。嘻嘻,你们慢慢亲热,我去要下去了!”言罢,小丫头正要岸落云头,我顿时从温馨浪漫的氛围中惊醒,疾声喝道:“不可!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