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气氛很冷,形势有点急转直下,本来王柱子这边有五六个人,可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倒下了三个。
本来下午赵老四来找他哭诉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信,一个人武力值哪有那么强横,再说了这年头还有这么狠得人吗?
所以就带了几个小弟过来,因为这几个小弟的武力值都还不错,他就不信了这几个人还镇不住那个家伙?
可是眼前的情形让他有点吃惊,刚刚王荣锦和他的三个手下交手的时候,那可真用的上武侠小说里的描写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撂倒了他手下武力值最强的三个小弟,几乎可以算得上秒杀。
那三个家伙,在这小子的手下,几乎一个回合都没走上。
现在他是真的相信了赵老四的哭诉,不过现在还不是后悔的时候,得赶紧把眼前的情况处理了,现在对方人多,自己人少,而且人家的手里还有枪,现在可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王柱子想到这里,心里也就定了下来,毕竟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这时候不是那么慌张,反而一坐了下来,然后从茶几上的那包软中华里,模出一根烟点上,在渺渺升起的烟雾之中说道。
“听说最近药厂这边出了个猛人,老是来找我手下的麻烦?就是你吧?小子!”
“少他妈的小子,小子的乱叫,听好了,爷叫王荣锦。以后少他妈的在爷面前呼来喝去的,爷不待见你这个。还有以后没事,少他妈的派人到药厂那边去晃荡,被人揍了,我可不负责任。”
王荣锦冷声说道,刚刚进到包厢里,被这么个臭流氓给晾了好半天,他还一肚子火呢!
什么玩意,不就是靠耍流氓攒起了几个臭钱?
以为自己巴结上了几个衙门里的人,就真把自己当成上流社会了?跟爷玩这一套,滚一边去,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
王柱子坐在哪里顿时是勃然色变,已经有多少年了,没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凭借着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别说是道上混的流氓混混。
就算是衙门里的一般官员,那个见了自己的面,不得喊自己一声‘天哥’,这他妈的哪里蹦出来的一个小蚂蚱,居然敢这样的大言不惭?
不过现在不是耍狠的时候,现在对方人多,手里还有家伙,耍狠的话,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王柱子坐在沙发上,脸上的颜色在不断的变换,脑子里不断的在琢磨,到底该怎么对付眼前这个嚣张的家伙。
可是这时候王荣锦可没工夫,在这里跟他嫌混,看到王柱子今天彻底是被自己给震住了,自己算是在他面前露了脸,也该是撤退的时候了。
于是就回身招呼了一声,带着一众小弟往门口那边走过去,不过在走到其中被自己放到的那个青头皮的身前的时候,他突然又是一脚飞了出去,直接踢在这家伙的脸上。
刚刚这家会被自己一个膝盖撞在下巴上,这时候早就满口角都是血了,这一脚下去,顿时就从这家伙的嘴里,飞出了好几颗牙齿。
“以后招子放亮点,不要随便动手动脚的,记住了,有些人你招惹不起。”
这话哪里是对这家伙说的,分明就是对王柱子说的,这时候坐在沙发上装深沉的王柱子,听了这话顿时就是勃然变色。
他这么一抬头的功夫,就看到那个王荣锦这时候已经是大摇大摆的带着他的几个手下离开了这件包房。
而这时候门口的走廊里,早就站满了刚刚赶过来的洗浴中心的保安,可是这些个保安,愣是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洗浴中心,没人赶过来说一句话。
王荣锦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王柱子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脚就踹飞了面前的茶几,然后顺手又从对面的茶几上抓起了那硕大的玻璃烟灰缸,一把朝前面挂在墙上的平板电视砸了过去。
‘哐当’一声,刚刚还莺飞燕舞的电视机画面,变出了一个黑色的大窟窿,屋子里面的所有小姐,和站在门口的一众保安,都是噤若寒蝉,大家都知道天哥怒了,后果很严重。
这时候刚刚一直站在旁边看大戏样子的那个穿着蓝衬衫的年轻人,则是笑了出来,然后慢悠悠的走到了王柱子的身前,一坐下,笑呵呵的又从茶几上拿过了那包软中华,拿出一支给自己点上,然后问道。
“怎么了?天哥?难道你不派人立刻就剁了他?”
王柱子在踢飞了茶几,然后砸了电视之后,倒是显得冷静了下来,就坐在沙发上,然后他示意刚刚一直坐在他边上的一个小姐,给她也拿过来一支烟点上之后,又挥挥手示意房间里的小姐们都出去,并且带上了房门之后。
他才转过身来看着边上的蓝衬衫小白脸,笑眯眯的说道。
“怎么?钱大少,也对这件事有兴趣?”
这时候坐在他身边,那个穿着蓝衬衫的文质彬彬的小白脸,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也不隐瞒就对王柱子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这家伙不顺眼而已,他以为他是谁,他也太嚣张了,真当咱们榕城没人了吗?”
“哈哈,好,只要你钱大少看他不顺眼,那就好办,这样,这件事我看还是走正规的路子,好办一点,只要你钱大少帮我摆平了这小子,我给你这个数。”
王柱子说着伸出五根手指在蓝衬衫的面前晃了晃。
“五万?你打发要饭的呢?”
钱大少看着王柱子在自己眼前晃荡的五根手指,轻蔑的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五万,你这不是埋汰老哥我呢吗?五十万,怎么样?”
王柱子冷哼了一声,然后很是豪爽的说道。
钱大少一听王柱子说道五十万,顿时就是眼睛一亮,然后把手里的大半截中华,狠狠的按在茶几上面的另外一直烟灰缸里说道。
“呵呵,好,天哥,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这个王荣锦,他不死,我也扒他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