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第一轮火铳打击后,清军也开始还击,他们拉起长弓,向着关宁军阵地射出箭枝泡*()虽然有土墙遮掩,箭枝并不能直射关宁军,但那些正白旗马甲们控箭娴熟,利用弯度将箭枝吊射而下,如此一来,就给没有披甲的关宁火铳兵们带来了死伤。有几个光顾着专心装药的火铳兵瞬间就被从头顶落下的箭枝剌中,丧失战斗力。
清军这轮箭雨约有数百枝箭枝射来,因为土墙和深沟的缘故,大部落空,但忽从左忽从右掉下的箭枝难免让火铳兵们分神,闪过了箭枝却错过了装药,急切之间,手忙脚乱。
不过就在清军箭手射出第一轮箭枝后,几乎是在同时,葛飞虎下令第二轮射击,他已经看到第一大队的慌乱,必须在清兵冲上来前迅速组织第二轮射击,以压制清军的箭手,迟滞他们进攻的脚步,为己方获得喘息时间。
世人常说有勇无谋,葛飞虎身上却不适合这话,他是胆大心细,以前跟在大帅身边时,便以勇猛著称,雅克萨之战更是单骑前往清营劝降,现在放出来担任联队千户军职,正应了初生牛犊不怕虎,镇定自若指挥,心中丝毫不怯,任漫天而来的清兵如何人多,如何凶猛,他也不屑一顾,只冷冷的看着前方,嘴里不断的发住命令。
“第大队准备,开火!”
第二大队的火铳基本上做到了弹无虚发,正当面地清军士兵顿时倒下一片,目测约有三百人的死伤左右。但那些正白旗马甲们悍勇无比,对呼啸的火铳声和乱舞的铅子毫无所惧,箭手们顶着枪林弹雨再次射出弦上的箭枝。
“第三大队,开火!”
接连不断的射击还是十分有效果的,至少仅肉眼可见,阵地前倒下的清军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战果不能不说是赫赫的了。如此大的死伤也让在后指挥的赖塔肉疼万分,他看了下,倒下去的大多都是他正白旗的子弟,那些奴才们死的倒不多。
“狗奴才!”
咬牙咒骂一句,也不知是骂关宁军还是骂那些京中豪奴。赖塔这会也是杀出性子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伤亡代价,敌军防线眼看就要破了,再不加把劲冲上去更待何时。南面尚未有消息传来,倘若自己率部先破了关宁贼子的防线,这首功岂不是被自己给捞了!一想到此,赖塔精神一振,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亲兵队给押了上去,是成是败,就看这回了!
火绳枪的射击速度显然不能与一分钟内可连射三发的燧发枪显比,虽然已经改用定装药包,但装填的手续仍是繁琐无比,而清军却仗着人多势众,不惧伤亡的冒死前冲,狭小的防线前涌来了上万清兵,密密麻麻人头攒动,刀光剑影,看得人眼花缭乱,分秒间就有人死去。仗打到这个时候算是进入白热化了,谁也不能泄劲,更不能有所惧,否则,大势便算去了。
毕竟只有一个联队的火铳兵,在清军如此疯狂的进扑下,防线岌岌可危。正面实在是太窄了,打死前面的几百清兵,根本不能让清军伤筋动骨。而火铳的天然劣势注定葛飞虎必须马上命令联队后撤至第二防线,由前卫师团的扶桑联队来与清兵做面对面的搏杀。而他则利用前卫师团的阻拦以最快的速度组织火力齐射,尽最大程度的杀伤冲进防线的清兵。
他***,当老子是纸糊的是吧!
“呸”了一口唾沫,葛飞虎一捞袖子,却是没有来一出“单刀会群胡”,而是喝令自己的卫兵:“传令,退至第二防线!”继而对身后的旗兵一挥手,那旗兵见状忙将手中的赤红大旗来回摇了起来。
听到千户大人命令后退后,火绳兵们不敢恋战,在军官的带领下依令后撤,沿着壕沟有条不紊的向后退去。身后只听见清军潮水般的喊杀声。
成百上千的清兵已经冲到土墙前,双手一撑便跳了进去。见己方已经冲进贼兵防线,赖塔大喜,快马加鞭,带着几个戈什哈自后方也冲了上去,沿途一路呼喝“杀啊,杀啊,皇上在看着咱们呢!”
“索嘎!”
看到近卫师团求救的旗号,扶桑联队的千户龟太郎哈哈一声大笑,他等这个时间已经很久了,因为如果不能参加战斗,他与他的部下就不能参与战利品的分享,那样一来,就只能看着大把大把的金银财宝和清国女人落到别人的腰包,而他却只能干瞪眼。
这不符合一个武士的意愿,更不符合一个海盗的意愿!
“为了关宁,为了大帅!”
龟太郎将自己的传家宝武士长刀笔直的举了起来,向着身后一千多名穿得五花八门的部下们高叫:“进攻!把清国人赶出去!”
“武士们,清国人有着堆成山的财宝,有着数不尽的漂亮女人,如果你们想要拥有,就让我们勇敢的进攻吧!为了关宁,为了大帅,进攻!”
不知什么时候,龟太郎的嘴里总是习惯性的挂上一句“为了关宁、为了大帅”,好像不如此就不能证明他的忠心,虽然那发音极不准确的扶桑汉话让其他的关宁将领听得很不适应,但却不影响龟太郎的个人表白,哪怕是吃饭的时候,他也总会先说上一句“为了关宁、为了大帅”,尔后才大口大口的扒拉起饭食来。样子像足了佛郎机人在晚餐前总要合什做个祷告,念上一句“感谢上帝赐予我们食物”一般。
听到长官的命令,一千三百余名扶桑联队的士兵轰拉一声大叫,发出让人听起来十分可笑的咆哮,或挥舞着长刀、或高举着长矛,哼着怪异的小号,先是小步向前,继而撒开两腿向着突入己阵的清□□□队扑了过去。
“阿斯该!”
扶桑人是勇敢的,也是十分忠诚无畏的,面对着已经涌入防线的数千清兵,他们的决死进攻发挥了惊人的效果。在最先头的一百多挥舞武士刀的砍杀下,清兵们生出一股寒意,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些穿得极其可笑的关宁兵是东洋的扶桑人,但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些花花绿绿的贼兵们,他们的两腿好像迈不开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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