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寨后,大家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凌宇,此刻的凌宇知道,这些人已经成为自己的粉丝了。
一会到山寨,狗子就大吹特吹凌宇是怎么退兵,怎么把武安国打的跪地求饶,说得神乎其神,凌宇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越厉害,就会越听他的指挥。但凌宇也同时发现,狗子虽然胡吹乱吹,大家却没有人质疑。凌宇发现狗子真的是一个会叫故事的人,会忽悠人的人。
“狗子,过来。”凌宇等到狗子停下了滔滔不绝的演说,诡异的笑道.“凌哥,怎么了,我有哪些说得不对吗?”狗子屁颠屁颠的走过来。
“狗子,哥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凌宇说道。
“立功的机会?”狗子不解、“你跟我到县城一趟,送封信。回来后大大有赏。”凌宇说道。
“送信,送给谁呀?”狗子兴致似乎很高。
“武安国。”
听到这个名字,狗子一下子没有兴趣:“凌哥,狗子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我改,我改还不成吗?”
“放心吧,哥不会害你的。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凌宇不再管狗子,转头向黑子说道:“黑子,你带领众兄弟在山寨把粮食和可以用的武器等物资搜集起来。”
“好。”黑子应道。
安排好一切之后,凌宇叫武通写了一封信,把信交给狗子后,凌宇感觉到有累又困,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过去了。
天边一道红霞弥漫天际,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天蒙蒙亮凌宇、狗子和大柱就从山寨出发,凌宇本来是叫狗子去送信的,但又不放心,就叫大柱跟狗子一起去,大柱比较稳重,应该能看住狗子。而凌宇进城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所以三人就一起去了。
虽然前几日北海被闹腾了一场,但是这样的情况在这个盗贼风起的年代大家已经习以为常,所以除了守卫加强了,其他还是照常的。
因为关闭城门禁止通商的损失要比被几个毛贼打劫的损失要大得多,所以不是兵临城下或者关门做贼一般城门是不关的。
凌宇三人扮成过路的商贾,大摇大摆的就混进城里去了。进城后凌宇就跟狗子分道扬镳了。
分手后,凌宇先去东福客栈要了个房间,因为上次打劫,黑子也拿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回来,所以凌宇此时也算颇费富裕。
安排好一切之后,凌宇去市场买了些鱼肉和烧酒,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往李蓉家走去。
来到李蓉家,凌宇敲了半天门,李蓉才出来开门。
“凌、凌大哥,你来了。”李蓉打开门一开,发现是凌宇,有点吃惊。
李蓉今天一身白衣,头发自然的披在肩上,没有像上次一样用发髻扎着。乍一看,凌宇还以为碰到了仙女。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凌宇从李蓉剔透的脸上能清晰的看见两条泪痕,想必是刚才哭过。难道是武通的事连累了他。凌宇有点着急,也有点自责。
“没有,凌大哥,先请进来吧。”李蓉轻轻的让了让身子,请凌宇进来。
凌宇也没多说什么,大步的走了进去。心里却想着,不管发生了什么,是我凌宇连累了你的,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凌宇把买来的东西放下,关切的向刚进来的李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没发生什么事呀?”李蓉勉强向凌宇笑了笑。
“你刚才哭过。”凌宇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李蓉笑了笑,看了看凌宇身后的灵位,说道:“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想起往事有点难过,所以忍不住伤感。让凌大哥见笑了。”
凌宇顿时松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摆在墙上的灵位。上次来的时候到没有注意到他们,墙上被挖了两个坑,上面摆着两个牌位。一个写着“父李公之位”,另一个写着“母李氏之位”。
凌宇感到有些奇怪,但有说不清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凌宇似模似样的安慰着李蓉,其实这种东西都是旁观者说风凉话,当旁观者变成当事者时,这种风凉话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凌大哥,我没事的。”李蓉对凌宇笑了笑接着说:“凌大哥,可否借我点银子,我想买点东西拜祭一下我父母。”
自从李蓉父母过世之后,她一个女孩子家只能帮别人做点女红的活为生。平时勉强能维持生活。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想起往事不免有点伤感,但更重要的是李蓉连买祭品的钱都没有。如此处境让刚18岁的李蓉忍不住嚎啕大哭,身世可怜。
可巧凌宇来了,李蓉虽一下不喜欢求人,但凌宇给她的感觉却如此的情切,就像一个大哥哥。所以李蓉挣扎了很久,还是开口向凌宇借钱。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没什么事做。”凌宇说道。
李蓉也没有反对,凌宇就跟李蓉一起出去了。凌宇和李蓉一起去了市场买了些香和酒肉。从东门出了城,往南走了10分钟来到一个乱坟岗。只见李蓉停在一个无名的坟头前,帮买来的酒肉摆好,点上香烛后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就一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坟墓。凌宇看到此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在旁边陪着。
时间就这样悄悄的流逝,两人一直静静的呆在。突然,李蓉哭了。流着泪自言自语的念叨:“爹,娘。今年女儿已经18岁了,已经过去5年了,这5年来女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雪恨,让你们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今年女儿18岁了,女儿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希望你们保佑女儿能报仇成功。”
凌宇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似乎李蓉的父母是死于他人陷害。报仇,李蓉想为父母报仇,为什么要等到18岁,一个弱女子又哪什么去报仇。
凌宇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呆呆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把事情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