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连水城时,罗大狗曾告诉姜羽,他一直在找一位强悍的元素系觉醒者
如今,却在顺城,以这种方式碰面。
林旭安慰了一会儿俞红母女,等到她们的情绪稍微恢复,才送她们离开这里。走着前,他目光森冷的看了罗大狗一眼,其中杀意彰显无遗。
幸运的是,这里距离公园最热闹的位置偏远,又因事态很快平息,俞红的呼救只引来姜羽两人,并未有旁人过来,避免了很多难以想象的后果。
姜羽没有离开,等林旭带着俞红母女相继离去后,他才走到罗大狗身前。
“哇哈,姜羽,好久不见啊!”
当初两人的关系不错,但今天以这种方式见面,罗大狗躺在冰冷的地面,揉了揉脏兮兮的面颊,朝姜羽讪讪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罗大狗也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物。面对强x女人这种事,而且被熟人撞见,却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对他来说,如今的末世本就是一个适者生存,放开一切人性黑暗和的时代。强者,占有所有资源,更何况只是区区一女人。如果在阳光时代,如罗大狗这种人,毫无疑问是恶贯满盈的家伙。但在这黑暗时代,这些所作所为实在算不了什么。
对于这样的价值观,姜羽不敢苟同,但也不会轻易去否定它。
“啪嗒!”
姜羽不急着离去,盘腿坐于罗大狗的身前。
仅差一点,便被林旭的蓝焰烧死,罗大狗这时候仍像只死肥猪似的,四肢叉开的仰躺于地面,肥胖的肚子一鼓一涨,一边还在心有余悸的擦拭冷汗。半响,罗大狗翻白的眼睛慢慢浮现焦距,模了模烫红的脸颊,剧痛袭来,忍不住呲了呲牙。
“那一日,我和你在连水城的那家五星级酒店分开后,我又去了其余四座基地城市,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那里的觉醒者实力厉害的虽然有不少,不过,却没一人能让我满意。于是,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昨天来到顺城。没想到,哈哈哈哈!”
姜羽坐在一旁,罗大狗像是在自言自语。短短片刻,他从的后怕中回过神来,兀自狂笑。
罗大狗觉醒的能力颇为奇特,在所有稀有系觉醒者中,吞噬他人的元素异能,简直闻所未闻。
看着罗大狗喜不自胜的狂笑,正要询问时,忽然,姜羽想到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这家伙,不会是想将林旭作为目标吧?”
闻言,罗大狗却忽然沉默下来,躺在地上,极为郑重的点点头。
林旭作为顺城最强觉醒者,拥有的还是元素系觉醒异能的蓝焰。若能得到这种能力,罗大狗有望成为最强觉醒者。
不过,姜羽心里却有些好笑。
虽说,在这弱肉强食的黑暗时代里,“正义”两字廉价的可怜。但论本心而言,林旭的为人确实比罗大狗千百倍的好,不愿罗大狗这样的人代替林旭,这是事实。不过,姜羽并不担心,林旭的实力深不可测,就连他和夏巍的全力攻击,都能被轻易挡下。而凭罗大狗,根本没有击败对方的能力。
“保重,我走了!”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到这里,姜羽两人都能模清对方的大致想法。两人有不同的价值观,所以更无成为朋友的可能。
罗大狗还没从林旭的蓝焰下恢复过来,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姜羽最后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走出公园,步入喧哗的街道。
如今虫子还未到来,不一会儿,他就走到了曾经停留过一段时间那片垃圾场。阵阵臭气熏人,许多市民都是匆匆走过。
“流浪的人啊在外想家,亲爱的妈妈,没有一个家。冬天的风呀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吹下……”
在不远处,三个流浪汉坐在一面涂满铅笔画案的墙壁下,放声歌唱。随着天色暗下,周围街道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明亮的光芒开始照亮顺城,仿佛沐浴于阳光之下,辉光点点。
充满忧伤旋律的二胡响奏,一句句满怀深情的歌词。其中一位瞎子拉二胡,一位道士装扮的年青人轻轻鼓掌,剩余一人则在则高声唱歌,三人共同演奏那首《流浪歌》。与当初所见相似,这三个人徘徊于顺城,用唱歌换取市民怀中可怜的一些口粮。
许多市民聚集在这,有的唱歌,更多的人却在倾听。
姜羽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这里的人都是失去亲人,丧失家园,如今却因一首歌聚集于此。
“咦?!”
人群中,正在鼓掌歌唱的道装青年抬起头,目光忽然与姜羽对视在一起。
这人的目光极为深邃,一接触,仿佛遭遇黑洞似的,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
姜羽收回目光,忍不住心底一惊,这三个人中有两人都是觉醒者。一位是那老清洁工,另一位则是这位道装青年。剩下那位瞎子,无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一个。
而这位道装青年,似乎是精神系的觉醒者。令姜羽难以置信的是,对方的精神力出乎意料的强悍。身上隐隐带有一股气势,这股气势,姜羽只在林旭身上感受到过。
初次见到此人时,姜羽因为着急寻找宁雪儿,并未认真的观察过此人。如今细细一观察,印象却出乎意料的深刻。
“师道,你在看谁?”
因为道装青年的注意力转移,这首歌的节奏忽然被轻微破坏。拉奏二胡的音乐一滞,正放声歌唱的老清洁工满脸疑惑的向这边看来。很快,他顺着目光一眼看到姜羽,一开始觉得有些面熟,微一思索后,忍不住惊讶的轻咦出声。
这个人,不正是连水城的那人吗?击杀鱼虫,单挑鱼虫王,姜羽给他的印象极为深刻。
待这首流浪歌唱毕,周围的市民纷纷散去。有三五个人将一些食物丢在他们面前,赠予三人。
这时候,周围的街道笼罩于朦胧的灯光下。眼见天色不晚,再不回去,宁雪儿估计会担心。正要离去时,老清洁工却忽然拉住了他。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