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大伯母的呼声之下,一人睡在一间房中的我下了床,洗漱完毕,便坐在了桌子上。泡书.paoshu8.)大伯和我爸以及张叔三人早早便坐在了饭桌上,喝着小米饭,笑呵呵地谈论着到底是孙子好还是孙女好的这个话题。
见我过来,长辈们谈论的兴致更浓了。我只是笑,并不多话,长辈们以为我在害羞,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过了几分钟,洗漱完毕的三女走了过来,坐在桌子上,静静地拿着碗喝起了粥来。
火曦的气色并不是很好,昨晚淋了雨能好到哪里去呢?更何况??????大伯母毕竟是女人,心思自然比我爸他们这几个大老爷们要细腻,看到我笑而不语,而火曦满脸苍白,张雨欣欲言又止,秦菲儿平淡如水,立即想到了什么,于是笑道:“小浩啊,等吃完了早上,陪我一起上街去买菜?对了,雨欣曦儿还有菲儿,你们三个人也跟我一起去,咱们娘四个今儿个总算逮到一个免费拧东西的家伙了,不用白不用!”
大伯母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便是为了化解我们的尴尬。然而大伯母的出发点虽是好的,但所收到的效果却是不佳的。三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我爸是个炮筒,根本注意不了这些细节,哈哈笑道:“是啊,不用白不用。等到你们姐妹三个到了首都,更别少用这个臭小子!男人嘛,天生就是帮女人干活的,他敢不干,告诉我,我打断他的狗腿!”
张雨欣和火曦同时惨淡一笑,忽然间,火曦站了起来,在长辈们诧异不解的目光下,屏住了呼吸缓缓说道:“秦爸爸秦大伯张叔叔,其实??????我们并没有填华夏大学的志愿。”
长辈们一时不解,张云深更是问道:“曦儿,你不是被保送华夏大学了吗?好像不需要填什么志愿?”
火曦脸色僵硬,声音机械似地说道:“我拒绝了,高考的那天其实我也参加了,原则上保送生还是可以参加高考的。所以我也去了。”
“那你们报了什么大学?”我爸问道。
“苏南大学。”火曦眼神闪了一下,若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回道。
“雨欣,菲儿,你们两个也是?”张云深一下撑大了嘴,同时扭头看向了我。
秦菲儿点头道:“是的。”
张雨欣则不敢多说一句话,轻轻点了一下脑袋。
火曦的决绝,秦菲儿的冷漠,张雨欣的唯唯诺诺,哪里是在说话啊,分明就是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扉!
“嘭!”几乎在张雨欣点头的同时,戾气横生的我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一样吼道:“滚!都滚!我秦浩不稀罕,这世界少了谁,照样转动!”说着我垂眼看向火曦,呵呵笑了起来,“昨晚上的事,我答应你,分手。”镇定的不能再镇定,我确信这辈子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镇定过!我缓缓跨离开凳子,一步步向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面无表情地丢下了一句话,“原定在今年春节的婚礼取消了。”说完,我走了出去。
我并没有开着那辆属于火曦的车子回市区,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回到市区的。我没有回家,更没有回公司,随便找了一家酒便一头扎了进去,我随手点了十几瓶洋酒,坐在台上面一杯杯喝下,直到酒精烧穿了我心扉,将我整个人都麻痹过去??????
痛彻心扉的感觉是怎样的?前世加上今天我从未体验过,然而现在,我却尝到了。这是一种得到了又失去的痛苦,这是一种被背叛了之后却无处发泄的抑郁。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以至于她们三个人合起来瞒我,原本商量的好好的一起去首都,一起去华夏大学,而到了如今,只剩下了我一人孤身前往??????
她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一杯一杯酒倒进嘴里,酒精的苦涩立即在嘴里面化了开来,形成一圈圈的苦涩渐渐弥散开来,缱绻久久都不愿意散去,就如同这浓浓的忧愁一般。
我并没有喝醉,然而,心却醉了,醉到毫无知觉,却又醉的痛彻心扉。
整整十天,我一直在等着她们的电话,希望她们能够打电话过来跟我道歉,说她们错了。然而,最终我等来的只是她们动身前去苏南市的消息。直到那一刻我方才明白,在她们的心中,我不过就是一个玩偶一般,玩腻了可以随手扔掉,可笑可悲!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面整整十天没有出去,除了我的大伯母火爷爷以及张叔叔他们着急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之外,无一人知道我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更不愿意被别人知道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想想却也可笑,我本以为自己与她们的爱是真的,殊不知,只有我当真了,她们却从来没有将我当做是一回事。
八月十五号,我刻意梳妆打理了一番,消除了一身的疲倦,我开着我新购的奔马牌轿车去了火车站。
与一中的同事一起在外地旅游了半个多月的的凌菲终于回来了,我将心中的伤痛悄悄地尘封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欣喜。
在一中教师羡慕的眼神下,我开着车子将凌菲给接了回来。
因为太激动,下了车,刚刚进了家门,我便伸手将凌菲紧紧地揽入到了怀中。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
凌菲温柔地用手轻抚着我的后背,笑道:“秦浩,把我捏坏了,以后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赶忙松手,正要吻上她的唇诉说着这些天我是如何思念她的时候,我口袋里面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我心头一跳,本能的以为是张雨欣她们打过来的,然而上面显示的却是叶媚的手机号码,我不免再一次地失落不已。为什么她们会如此的绝情?就算真走了,连一个告别的电话都舍不得打吗?这一刻,我的心更加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