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呤尔三十七集团军司令部。
“报告,第三装甲师来电,呀台山已经收复!一万八千伪军被消灭了三千多人后其余人等全部投降。”
“报告,第五师来电,大滩业已占领,消灭日军三千余人,现在独立二十旅团已经向承德逃窜。”
“报告,一零二师来电,现已占领大阁镇,消灭日军二十七师团六十七、六十八联队,现在二十七师团已向承德逃窜。”
听着参谋们的报告,指挥部里的军官们脸上都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收复热河似乎指日可待。
只是苏童的脸上并没有露出笑容,曰军的两支部队并没有被全歼,他们正在朝承德方向逃窜,要是让他们跑到了承德,和承德守军会合,那么攻下承德的难度无疑就会加大许多。
想到这里的苏童朝蒋百里的方向望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苏童一把抓起了电话。
“喂,高志航吗?我命令,你部立刻出动监视大阁镇和大滩的逃窜之敌,并出动战机沿途拦截。”
“是,明白!”
“通讯奉谋,记录命令!”
一名参谋立刻来到苏大长官的旁边立正站好,同时也掏出了文件夹开始准备记录命令。
“命令第十、第十一步兵师调往热河,参与进攻热河的行动,第十三步兵师调往青海、十四步兵师调往宁夏,航空兵加强热河、北平方向巡逻。”说完后苏童向蒋百里问道,“总参谋长,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蒋百里摇摇头说道:“我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了,不过我要强调一点,各部一定要打起精神来,正值多事之秋,大家一定小心,再小心!决不能出岔子。”
苏童这几天是吃睡都泡在了司令部,现在察哈尔的兵力已经很紧张”留守察哈尔的五个步兵师现在已经动用了四个,再动用的话就要动用驻蒙古的机动部队了。
但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动用的,因为一旦动用了驻蒙古的机动部队,那就意味着整个西伯利亚战局要是发生不利的变化,在西伯利亚坐镇的白崇禧将处于无兵可派的尴尬局面。
本来白崇禧指挥的西伯利亚军队和朱可夫的七十万大军已经呈现出微妙的平衡,可是白崇禧发报说从前几天开始”朱可夫集团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
是以苏童现在也是很谨慎的调动着兵力。
兵到用时方恨少啊!苏大长官仰天长叹,老子容易嘛,先是和老毛子掐架,现在又和〖日〗本干上了,谁有我苦啊。
蒋百里也同样知道察哈尔政府现在兵力的缺乏,但是现在进攻热河已经是势在必行,否则要是让〖日〗本人攻陷了北平,察哈尔的东面和南面将会被〖日〗本人的势力团团包围。那样的后果将是可怕的。
因此热河必须拿下来,以便为将来进军东三省做好准备。
就在苏童为兵力缺乏而困扰的时候,冈村宁次也在为昨晚的事悄跳脚。
昨天晚上”赵登禹亲率的大刀队趁黑冲进了第二师团的营地,仙台师团由于白天进攻顺利,警惕性就下降了很多。于是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就被大刀队冲进了阵地。
在三四十年代,说起日军的拼刺水平那是公认在亚洲都排的上号的,〖日〗本人要是认第二,没几个人敢认第一。
但是他们要是碰上了二十九军的大刀队那就抓了瞎”二十九军精通刀法,那是连〖日〗本人都要发憷的。
二十九军的刀法传是著名的国术大师李尧臣所创,李尧臣大师结合二十九军将士所使用的大刀本身特点,结合华夏传统的**刀法,创编了一套二十九军独有的,无极刀,刀法。
在喜峰口战役中”二十九军大刀队多次冲锋陷阵,夜袭敌营,砍杀数百名〖日〗本鬼子,李尧臣和他的,无极刀,刀法随即名震四方。以至于后来麦新谱写的《大刀进行曲》中第一句话就是“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骄狂的日军根本没想到〖中〗**队敢来偷袭,都在呼呼大睡,不少人梦中便做了刀下鬼。随后支援日军包围而来”双方短兵相接,大刀队边战边撤,喊杀之声震撼大地在晚上的战斗中”由于大刀队和日军混在了一起,日军的火力优势无法发挥”在和大刀队的肉搏拼杀中可是被打得节节败退。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拼杀,而赵登禹率领的大刀队则给日军造成了重创,而自身也伤亡了三百多人后安全撤退。
当冈村宁次统计了伤亡人数后发现自身竟然伤亡了八百多人,是第二师团白天进攻时伤亡人数的三倍,这让冈村宁次不由得大为光火。
七月八日,冈村宁次率领着第二师团对着卢沟桥开始了又一轮的进攻。赵登禹率领一零九旅誓死抵抗,战斗一度十分惨烈。打到激烈处,二十九军的士兵甚至冲出了战壕和鬼子进行了白刃战,他们再一次挥动大刀近战肉搏,将桥上的日寇全歼。
“听众朋友们,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杨思雨,现在由我为你们播报新闻。我察哈尔英勇的三十七集团军官兵余昨日击溃了日军二十七师团与独立二十旅团。
现在日军正想向热河承德撤退,我部正在奋勇追击”
察哈尔的电台通过电波把最新的战场动态与新闻传向了全国,就这样一场场牵动人心的战斗就这样传到了老百姓的耳朵里。
“哈哈,太棒啦!察哈尔军队打到热河去了!”
“小鬼子你也有今天!”,“哼,要让小鬼子知道咱们华夏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就是可惜了,要是北平也归察哈尔管,该多好!”
上海、天津、广州、济南等等,全国各地都掀起了一阵阵抗日的热潮。
反观〖中〗央政府此时却是当起了缩头乌龟,除了发表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声明表示抗议,要求日军停止攻击北平之外”并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质的举动。
这也让一直对〖中〗央政府表示期待的人们深感失望。
在金陵大学生,一群学生们正围着一台收音机在接听着当天的新闻。
杨思雨的声音一如往常那般温柔亲切,“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接到了驻北平战的战地记者发来的电报。七月九日”北平华日双方交战部队曾达成口头停火协议。但与此同时,〖日〗本乘机从华夏东北和朝鲜抽调2万多军队和百余架飞机投入华北地区,北平的枪声又响了起来。而在〖日〗本本土,〖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制定了《在华北行使兵力时对华战争指导纲要》,〖日〗本政府决定动员的万兵力,妄图用武力灭亡华夏。同胞们”〖日〗本人要把我们都变成他们的奴隶,我们能答应吗?”
随着杨思雨播报出来的声音,所有收音机前的学生们都愤怒了!
“誓死不当亡国奴!”
“是反抗的时候了!”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这时,一名学生跳上了一个高台大声疾呼道:“同学们,现在全国之大,却已经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原本我等在此一心求学,只为学成后报答国家,可现在日寇却连学习的时间也不愿给我们。同学们,有不怕死的给到察哈尔打鬼子去。”学生们都激动的高喊了起来。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汇聚成了一句话。
“到察哈尔晋兵打鬼子去!”
这时”一名白发苍苍的教授跑了过来,他看着操场上一张张还面带稚气而又朝气蓬勃的面孔,不禁老泪纵横。他忍着悲伤,颤颤巍巍的说道:“同学们,你们一腔热血报国的心情老师可以理解,也很支持。但是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只有学好了知识你们才能更好的报答国家。”
为首的学生看着把一辈子的青春和心血都扑在了学生上的老教授,眼眶顿时也红了。
他动情的说道:“赵教授,我们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我等千里迢迢来此求学,不就是为了学习知识”以便学有所成报答国家吗?可是现如今的〖中〗央政府除了会抗议之外,他还做了些什么呢?纵观全国,也只有察哈尔在积极的抗击日寇了,我周正元不才,却也不愿意看着勇士们在为国流血拼杀,而自己却安然自得的坐在教室里学习”
这位叫周正元的同学说到此处”动情的环视了老教授和同学们一眼:“教授,同学们,正元先行一步了。待来日把〖日〗本人赶跑之后,若是正元有幸返回,则再来听教授您的教诲。若正元此去一去不返,到了清明时节还请同学们到察哈尔的国家公墓给正元上柱香。正元告辞了!”
周正元说完,一转身决绝的向校门走去。在他的身后是女同学们那哭红眼睛和男同学们越来越明亮的双眼。
这时,一名男同学走了出来向着老教授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向着校门口大步走去。然后是越来越多的学生也走了出来,他们齐齐的给教授们鞠了个躬也追随着周正元的方向去了。
不知是谁开了头,此时的校园里飘荡起了一首前段时间察哈尔广播里播放的歌曲“如果祖国遭受了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喝干这碗家乡的酒壮士一去不复返滚滚黄河,滔滔长江,给我生命给我力量就让鲜血染成最美的huā撤在我的胸膛上“战旗飘飘军号响剑已出鞘,雷鸣电闪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毕夏军魂!战旗飘飘军号响剑已出鞘,雷鸣电闪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毕夏军魂,”
老教授昏huā的老眼里流出了几滴浑浊的泪水,他知道这些走出了校门的学生,恐怕是没有几人能回到他们熟悉的教室里了。
热河的土地上,正有着一支军队正在狼狈的逃窜着,他们就是奉命向承德撤退的二十七师团和独立二十旅团。
这时,一阵他们熟悉的“嗡嗡”声又从云层中传了过来。
“快散开!”
一声嚎叫顿时响起,公路上原本还算齐整的队列顿时散乱开来,日军士兵们纷纷的各自寻找着掩体,他们有的钻到路边的阴沟里,有的躲到旁边的凹地上,有的干脆就抱住了旁边的大树以求得一丝安全感。
不多时,十几架口办,胖子,从云层里钻了出来,对准了地面上的日军凶猛的扑了下去。
“哒哒哒”几十道炙热的火光闪过,上百名来不及躲避的日军士兵们身体就向风中的象那残落的菊huā般四处飞散开来。当他们落到地上时已经成了残缺不全的碎肉。
这些飞机还不时的扔出一两个黑呼呼的炸弹,这些五十公斤的小型炸弹虽然只是航空炸弹里威力最小的一种,但是对付这些没有丝毫防御力的步兵来说,那就是死神催命的请柬。
看着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士兵,被几名参谋狠狠的摁在地上的中岛健太中将看得目眦欲裂。
“八格牙路!这些该死的支那飞机,他们都应该下地狱!”
只见它们凶猛的俯冲之后后有骄傲的扬起了机头,转了个圈又扑了过来。
“帝国的飞机呢,你们到底到哪里去了啊?”
此时在低空中肆无忌惮俯冲轰炸的察哈尔政府的飞机,它们机身上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和白底黑虎标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听着参谋们那咬牙切齿的诅咒着天空中那些飞行员,中岛健太中将心里一阵凄然,现在热河境内的飞机已经全被多田骏司令官调到北平去了。热河的天空已经成了察哈尔空军的天下。
察哈尔的飞机一直肆虐了二十多分钟,才大摇大摆的摇晃着翅膀向远方飞去,只留下了公路两旁那死伤遍地的日军。
“命令部队,抛弃伤员,赶紧赶路。要是让察哈尔的部队追了上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中岛健太中将咬了咬牙,无奈的下达了这道无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