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 “新救世主”

作者 : 银刀驸马

(三百八十五)“新救世主”

罗斯福委托中间人暗中去说服赫斯特,岂料竟然『弄』巧成拙,老辣的赫斯特不吃这一套,反而立即将罗斯福试图做的幕后『交』易公之于众:“假如罗斯福先生愿意声明他不是国际主义者,他应当把这一点公开告诉大家,而不是对我个人讲……如果他担心对选举不利,当然也就没有勇气公开说出自己的意见,可同时又想『私』下做好人——对谁都是好人,更确切地说是对一些人是好人、而对另一些人是犹大的话——那么,当然,他既得不到公众的信任,也得不到个人的信任。”

赫斯特的揭『露』对罗斯福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他必须尽快对公众有所『交』待。经过一番准备,罗斯福于2月2日在纽约向“保护农业社”发表了答复赫斯特的演说,他首先全面地回顾了国际联盟的发展演变史,称“今天的国际联盟已不是伍德罗?威尔逊所设想的国际联盟了。这些年来,国际联盟的主要作用已经不把世界和平作为压倒一切的目标,而只是一个讨论欧洲各国政治困难的会议场所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美国不应参加这种讨论。这些年来,国际联盟并没有沿着它的创始人所期待的途径向前发展,而且它的主要成员国也没有作出安排,把用于武装力量的巨额资金转向合法贸易、平衡预算和偿付债务方面。美国加入国际联盟并不能按照美国人的基本信念去达到防止战争和解决国际困难的最高目的,因为这些事实,所以我并不赞成美国参加。”

他在演讲结束时宣称:“美国的崇高理想要求我们严格遵循华盛顿的原则,在国际舞台上保持我们的理由,同时愿意向贫困的人类提供指导。”

罗斯福既不愿使他在竞选运动开始时就处于比对手领先遭受风险的地位,所以他很快放弃了他2月2日的立场,开始变得要毫无保留地支持减少农产品的税收和停止对美国工业的保护,但同时他又拒绝完全放弃他的互惠贸易的想法。令他的的竞选班子成员感到目瞪口呆的是,他甚至准备把这两个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主张“『揉』在一起”,放进他的竞选演说词中。结果使得一些人指责罗斯福“是一头方格『花』纹的变『色』龙”。

在罗斯福使出浑身解数应付赫斯特的同时,另一位报界“无冕之王”、自由主义者沃尔特?李普曼展开了对他的新一轮攻击。他在《纽约先驱论坛报》上发表了一系列文章,认为罗斯福的行为已经充分证明他善于回避明确的声明,因为他“属于只要不是迫不得已就不要明确说出自己观点的战后新一代政治家。”李普曼声称,连罗斯福自己也不清楚罗斯福的倾向是左还是右,“他是一位非常容易冲动的政治家,没有牢牢掌握国家事务的能力,也没有坚定的信念。……他既不是人民的代言人,也不是富人的敌人。他只是一个尽管不具备条件却很想当总统的愉快的人。”

这位著名评论家可谓点到了罗斯福的痛处。其他一些自由派人士的攻击更为凶猛,《新共和》周刊声称罗斯福“绝非有高超见解和过人毅力。”《民族》周刊的编辑奥斯瓦德?加里森?维拉德在给罗斯福的一封公开信中写道:“美国人向来相信,非常时期会有领袖出现,使美国制度维持下去,可你却使我们感到失望。”

翻一翻民主党代表大会前各期《民族》周刊,人们会看到种种反对罗斯福的言词:“他这个候选人没有引起什么真正的热情。”

“让他当总统候选人,事情难望改善。”

“没有什么证据说明人民拥护罗斯福当领袖。”

“软弱无力,准备妥协。”

“值此关键时刻让罗斯福这种软弱无力、随时准备妥协的人继胡佛之后当总统,后果势必十分严重,因为人们误信他是一个开明人物。”

“典型的骗子宣传家。”

“如果罗斯福真的当选,将有1亿人的身家『性』命难保。”

尽管如此,1932年7月1日,罗斯福仍然以945票当选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

为了赢得选举,罗斯福不辞辛苦的进行了横穿美国的巡回演讲,辛辛那提便是其中重要的一站。

“一个总统不一定是一个杂技演员!我们选他并不是因为他能做前滚翻或后滚翻!他干的是脑力劳动,是想方设法为人民造福!”

“……人类从每一次危机、每一次劫难、每一次灾祸中获得新生时,他们会变得知识更加广泛,道德更加高尚,目标更加纯洁。而今天是一个思想涣散、道德堕落的时代,一个自『私』自利的时代……我们不要只是责备政fu,也要责备我们自己。近年来在政fu的政治哲学中被遗忘的全国的男人和『女』人们,期待着我们能够有领导地更加合理地分配国家财富。在乡村和城市,我们的千百万同胞都从心底希望他们往昔的生活方式和思想准则不要从此一去不复返,他们的这一希望不会也不应该落空。我向你们保证,我誓为美国人民实行‘新政’。让我们在此聚会的人都成为未来那种富有成效和勇气的新秩序的倡导者。这不仅是一次政治竞选活动,也是一次战斗的号召。请大家帮助我,不仅是为了赢得选票,而且要帮助我在这次把美国『交』还给他自己的人民的十字军远征中获胜。”

罗斯福的演讲使人群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看着欢呼雀跃的人群,罗斯福的心里也很『激』动,但他表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

结束了这次成功的演讲,罗斯福回到自己下榻的旅馆,在他刚刚准备休息的时候,一位议员便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看到这位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来自于华尔街的使者,罗斯福心下有些不悦,但他的脸上却仍是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

在这个竞选的关键时刻,他绝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和华尔街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的。

“您的演说非常成功,总统先生。”议员笑着伸出手来,向罗斯福表示祝贺。

“现在还不是,呵呵。”罗斯福笑了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很快就是了。”议员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支雪茄。

“胡佛总统还没有退出这场游戏,但他坚持不了太久。你知道原因的,罗斯福先生。”议员惬意地吐了口烟圈,说道。

罗斯福明白议员为什么会这么说,胡佛现在可以说四面楚歌的处境,表面看起来是因为大萧条,实际上却是因为他不肯听从华尔街大佬们的摆布,试图同华尔街决裂造成的。

而罗斯福之所以会以如此咄咄『逼』人的强势登场,当然也和华尔街背后的支持有关。

“而你的演说,将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议员笑着看着罗斯福,“这些演说真的太『精』彩了,真的。”

听了议员的夸奖,罗斯福故作谦逊地笑了笑,说道:“胡佛失当的举措遭到广泛的声讨,这也加深了人们对象他这样的不顾人民死活且冷酷无情的总统的印象。我绝不会象他那样。”

到现在为止,罗斯福总共发表了%网%。作为一名竞选老手,他依旧针对所在地的具体情况把每一篇演说内容限定于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样,他就等于费尽心力地谈到了各种不同主题:关税政策、农业计划、公用事业、财政公开、管制证券经营、消除贫困等。他在很多问题上并不单刀直入地明确表态,而是尽量多留些余地,以便使自己处于不易受攻击的稳固位置。

罗斯福尤为『精』明的是,他所有的演说都贯穿着这样一根红线,即通过抨击胡佛政fu来强调改变现状的必要『性』和紧迫『性』。他对胡佛政fu进行了多方面的严厉批评,罗斯福批评胡佛通过其虚伪的经济政策鼓励了投机活动和生产过剩;胡佛政fu极力地低估大萧条的严重『性』,它错误地将经济崩溃的原因归罪于其他国家,并拒绝承认和纠正国内的弊端;迟迟不发放赈济并且忘记了实行改革。

对于罗斯福的指责,胡佛也展开了有力的反击。他先后发表了9次重要演说。他认为促成大萧条的是一些他不能控制的情况和事物——世界大战后遗症、经济的过度膨胀、投机行为、1931年欧洲经济的崩溃,以及由此而产生的金融的影响和消费的下降。他一再向民众重申自己的基本信念:联邦政fu职能不能扩大、有秩序的个人主义与机会均等。他集中火力抨击罗斯福政纲中他称之为“『激』进主义、集体主义和随意的试验”的那些部分,声称这些东西将导致“灭绝自由、希望与机会的**官僚主义。”

胡佛曾在10多年前成功地向欧洲1.5亿人口发放救济,被欧洲人视为大救星,现在却振振有词地坚决反对任何直接的政fu救助。在举国饥饿的『阴』晦日子里,他却让新闻记者拍下了他在白宫草坪上喂狗的照片。外出竞选的胡佛所到之处,人们报之以嘘声、怪叫、愠怒、木然的沉默、臭『鸡』蛋、西红柿,以及“绞死胡佛”、“打倒凶手”的口号,人们举行流行时,标语上都写着“打倒胡佛!”“胡佛是杀害退伍军人的凶手!”“胡佛把几十亿元白白送给银行家,还开枪打死退伍军人!”以至于白宫的一位资深特工告诉记者:“从西奥多?罗斯福时代起,我就跟随历届总统到处旅行,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嘘总统的,这样成群结队上街来对总统作蔑视的手势的。这太难看了。”

对于胡佛来说,他的下台已经无可避免。

“我一路走过了好多地方,他们都几乎是无条件的支持你。”议员说道,“你将毫无疑问的成为新的美国总统。”

“现在说这些还有点早。”罗斯福说道,“一旦有意外……”

“不会有任何意外。”议员有些粗鲁的打断了罗斯福,“有我们的帮助,你只管放心好了。”

“我自己能赢得选举的胜利,过多的帮助反而有害。”罗斯福的心里有些恼火,但他仍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对这位华尔街的特使说道。

“那好吧。”议员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得意忘形,笑着点了点头,“在你真正成为总统之前,我就不打扰你了,除非有极特别的情况。”

“谢谢。”罗斯福温和地一笑,回答道。

“那我就先走了。”议员将烟蒂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掐灭,站起身来,“对了,顺便问一句,关于‘金子的麻烦’(暗指金本位制),你当上总统以后,打算怎么解决?”

“在危机和衰退的威胁之下,人们是最容易妥协的,团结也最容易被打破,舆论也最容易被误导,社会注意力也最容易被分散,”罗斯福笑了笑,说道,“这时候那些特定的计划才最容易得以实现,而且不容易被发觉,你为什么现在这么着急的要问我解决的办法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议员开心地大笑起来,表面他已经从罗斯福那里得到了想要的保证。

“那我就告辞了,祝你一切顺利,总统先生。”议员穿好衣服,戴好礼帽,再次向罗斯福伸出手来,罗斯福和他握了握,送他走出『门』去。

议员离开后,罗斯福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回到了房间里,继续整理自己的讲稿来。

就象议员说的那样,罗斯福当选几乎是顺利成章的事。罗斯福在48个州中赢得了472张选票。胡佛这个“被抛弃了的总统”(《时代周刊》这样挖苦他)只得到59张选票。自林肯以212票对21票击败麦克莱伦以来,两党竞选史上还没有人得到过这样大的胜利。罗斯福在1933年,就是象这样的以绝对优势击败胡佛,成为美国第32届总统。

1933年3月4日星期六,是罗斯福宣誓就职的日子。华盛顿乌云低垂,冷雨潇潇,似乎也暗合了美国经济大萧条的事实。

当国会山钟鸣12时,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终于成为美国第32任总统。

就在这一天,许多美国人在前工业社会大饥荒时代的那种原始状况下生活。被房东赶出『门』外、被截断煤气水电的人们加入了全国四处流『浪』的大军。“他们象破木烂船,随处飘流,举目四顾,灰心丧气。他们当中有正派诚实的中年人,他们贫穷劳累,满脸皱纹;有的是青年男子,满头长发,从不梳洗;他们穿城过镇,或是搭乘铁路上的货车,或是揩油坐『私』人汽车。这些无家可归、走投无路的美国公民,走遍了整个美国。天冷的时候,才在各大城市集中起来,他们忍饥受冻,四处碰壁,肚子空空,前途渺茫,心烦意『乱』,辗转奔『波』。然而,这样的景象仅是『逼』真地刻画了不幸者中的一小部分人。更多的千百万人只因肯象畜生那样的生活,才免于死亡。”

大萧条给美国的人口、家庭、教育、道德、信念、生活水平等方面造成了严重的危害。在数百万流『浪』大军中,瘟疫、『性』病、犯罪现象十分流行。有的『女』孩子为了糊口,往往冒着怀孕危险,10美分卖身业与失去收入已经破坏了无数个家庭,使这些家庭成员『精』神颓丧,失去自尊心,摧毁了他们的工作效率和可雇佣『性』,夫妻、父母子『女』暂时或永远地离散。许多家庭勉强维持着外表形式,但往日的平静与和谐伴随着道德的崩溃而一起消失了,种种看不见的创伤在家庭每个成员的心灵上留下了多年后也难以抚平的印迹。”

人们对时局、政fu政策的怨恨之情已达到饱和的临界点,“有一种强烈的悬空之感,一种忧郁的烦躁,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当某个城镇的银行破产时,广大储户表现出的不是愤怒,而是觉得自己的社区已成为类似某种可怕疾病一样蔓延的形势的牺牲品。许多美国人对现行两党制度心灰意冷,民间对当局的不满以种种无情、冷酷、尖刻、辛辣的自发方式倾泄而出。

而罗斯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继任美国总统的。

美国著名作家、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罗斯福总统的顾问之一、曾负责起草许多重要演说稿的罗伯特?舍伍德这样写道:“人世间任何一位掌管世界命运的剧作家也不可能再为一位总统——或是一位新独裁者、新救世主的主场设计得比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的出场更为出『色』的了……赫伯特?胡佛的一场戏为下面的戏留下了很宽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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