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案子有什么线索没有?”林云枫不想翻以前局长处理的案子来自找麻烦,如果没什么线索的话,那他就有借口阻拦沈子奇翻查.103v
沈子奇当然不知道林云枫的心思,他既然想要翻查这两件案子,那必须要得到林云枫的表态支持,说不得违背良心道:“有,我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噢!”林云枫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回头有了眉头,记得通知我一声。”
“没问题!”沈子奇笑了笑,拿起放在桌上的警帽戴上,“那我就不打扰林局休息了!”说完,他朝着客厅的柜子上摆放的洋酒望过去,抿了下嘴,却没有移动脚步离去。
林云枫会意,“想喝那就自己去拿,我放在那里也是摆设用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沈子奇满脸赔笑的样子,不过他人却已经大步流星走到柜子边拿了两瓶XO的洋酒抱在怀里,点头哈腰地指着外面,笑道:“林局,那我就先走了。”
“真不像话!”郑晓敏缓慢从梯上走下来,她憋了憋嘴坐到林云枫旁边的沙发上去,埋汰道:“每次都是借口汇报工作,实际上却是为了我们家的洋酒来。”
“他经常来吗?”林云枫冲着郑晓敏眨了眨眼。
“恩,你出差的这一个月期间,他常来说找你汇报工作,起初我看他似乎对我们家柜子上的酒感兴趣,就送了一瓶茅台酒给他拿回去喝,结果倒好,他隔三岔五就找借口来我们家说是来汇报工作,每次临走的时候都拿走两瓶洋酒!”
沈子奇的办案能力比较强,如果他只有嗜酒的爱好,那林云枫还真的愿意用酒来养他了,“没事,反正我们家的酒喝也是喝不完。”
说句实在话,沈子奇还真的不是嗜酒如命,而是他也是拿酒去养一位龙潭县办案经验丰富的退休老干警,其真实目的就是为了从这位老干警的口中了解到那件离奇失踪案的案情。
经过一个月时间的好酒好肉来招待,那位老干警还真的把当年办案的具体情况说出来,还特意提到两点猜测,其中一点是失踪案的那位妇人张玉莲可能患轻微老年痴呆症,二点是那位妇人的大哥牧玉堂应该有可能知道一点内情.103v
得到这两点猜测,沈子奇立即派人去县人民医院去调阅关于张玉莲在这些年来在县人民医院就诊的病历。不过可惜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他只好带人风风火火驾着警车赶往喜满。
刚进入酒里面,一看张芊芊竟然也在那里玩耍,沈子奇知道她与林云枫有着暧昧说不清楚的男女方面上的关系,说不得嬉笑上前打招呼道:“张小姐是过来这里用餐的吗?”
前段时间,张芊芊有见过沈子奇常去九号别墅拿洋酒,她点了下头,“没,我过来帮忙打理下酒,你是过来吃饭吗?”
“这家酒的老板是你开的呀?”沈子奇有点诧异,他眨了下眼,“不是说牧玉堂才是喜满的老板吗?”
“恩,酒里面有我的股份。”张芊芊应了声,招呼服务员去腾出包厢来。
牧玉堂本来是在厨房忙活,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放下手中的菜,赶紧走了出来,一看来人是县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沈子奇,于是笑道:“沈副局长真是难得的贵人呀,你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过来我们喜满这里吃饭了!”
沈子奇确实是来过喜满吃饭好几回,不过对牧玉堂不熟悉,他这回是过来办那件离奇失踪案,免不得一脸正色道:“牧老板,今天我是过来办案的。”
“办案?”牧玉堂惊谔,据他所知道,最近喜满没有什么案子发生,“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能让沈副局长亲自带队过来呀?”
正在柜台算帐的牧月玲心中突然咯噔一响,该不会是他前年委托林云枫给她父亲牧玉民翻案有结果了?于是匆忙地从柜台里小跑出来,“沈副局,是不是我父亲的案子有新进展了?”
“你父亲的案子?”沈子奇皱着眉头思索了下,摇头否认道:“没有,我是过来办你母亲的案子,不过我怀疑你父亲的案子与你母亲的案子应该有所关联!”
牧月玲长这么大,她从来就不知道她的母亲还有什么案子,疑惑道:“我母亲都改嫁到外地去了,她能有什么案子呀?”
“你母亲改嫁了?”沈子奇纳闷了,根据报案记录上面,都清楚记载有牧玉堂签名描述上说张玉莲于一九九一年六月份突然离奇失踪不见,并且牧家经过各种途径都无法寻找到,而牧月玲却说母亲改嫁,这未免有点怪异,“你确定吗?”
都相隔这么多年的案子,牧玉堂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翻查这件陈年老案,为了不让牧月玲知道关于张玉莲的事,他把沈子奇拉到外面去讲话,“沈副局,我那弟妹确实是离奇失踪,不过我不想让月玲这孩子因为父亲离奇死亡而母亲又突然离奇失踪而伤心难过,我只能欺骗她说母亲改嫁了。”
“喔?原来是这样呀?”沈子奇眨了下眼,“这样,能不能跟我们讲一下张玉莲的情况?”说完,他见牧玉堂保持沉默,似乎不愿意讲述关于张玉莲的具体情况,只好赔笑道:“牧老板不用担忧,如今县公安局跟以往的县公安局已经不一样了,我们县公安局的林局长是一位清廉的好局长!”
实际上,牧玉堂担忧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关于张玉莲的事都不能跟任何人讲,“我知道林局长是为好官,不过张玉莲的事,我真的不清楚,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跑船的,常年都在外面漂泊,那里知道我弟弟与妹妹的事?”
沈子奇仔细研究过关于这件人口失踪案,发现牧玉民离奇死亡不久,这个张玉莲就突然失踪不见人影,根据经办过这宗案件的退休老干警回忆描述,他有点怀疑牧玉民有可能就是被张玉莲给谋杀掉。
当然了,这只是他的个人推测,实际上没有真实材料证明,更何况以前与牧玉民、张玉莲两人熟悉街坊邻居的口供证词说他们夫妇一直都非常恩爱,这个张玉莲根本没有杀害丈夫的理由。
虽说牧玉堂不愿意讲解关于张玉莲的事,但是沈子奇丝毫没放弃,毕竟县公安局目前的案子也就剩下这两起案件有点挑战性,“牧老板,那你知道不知道张玉莲当时的身体状况?”
身体状况?牧玉堂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头道:“她的身体一直都挺好,就是有点健忘,我记得有一次她去外面买东西,结果什么都没买就回来,而且还不记得她这是出去要买东西的!”
如果说是因为患有老年痴呆症而离家出走,这是最合理不过的推测,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就患有老年痴呆症,未免太过巧了?沈子奇有点怀疑张玉莲的老年痴呆症是有人刻意编出来,其目的有可能就是想隐藏牧玉民的死亡原因,主要是县人民医院根本就没有张玉莲的任何病历。
要是张玉莲患有老年痴呆症,那身为丈夫的牧玉民没有理由不带妻子去县人民医院作一次全面检查,这也就说不过去了?他玩味地向牧玉堂笑道:“牧老板,这么说来,张玉莲是因为患有老年痴呆症而不记得回家的路,最终导致流落他乡咯?”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牧玉堂神色有些黯然,低语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也许她有可能已经逝世也说不定,不然她没理由不回到牧家来!”
“牧老板,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去张玉莲原来居住的地方看看吗?”沈子奇虽说看到卷宗上写有张玉莲的邻居描述等东西,不过他还是想亲自再去问问那些人,看看他们现在的记忆跟当时的记忆是否一样。
“这个没问题。”牧玉堂爽快答应下来,他伸手指向城北方向而去,“我们以前就住在城北的中山路七十九号民宅,不过我们从那里搬出来这里已有十年时间,那所老房子经过这些年的风吹雨打,基本都已倒塌了。”
“喔,没关系,我就是随便看看”沈子奇过去那里,其主要目的就是想咨询张玉莲的以前邻居们对十几年前的张玉莲有什么印象,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能把这案子连起来。
这件失踪案都过去这么多年,牧玉堂不害怕会出什么状况,他指着酒里面,满脸抱歉道:“酒比较忙,我就没时间带你过去了,不过你驾车到城北的中山路附近,你再问问附近的居民,我想他们应该都会给你指路的!”
“这样,能不能叫牧月玲带我们过去?”沈子奇想从牧月玲的身上去了解关于牧家的具体情况,于是不但提出了这个要求,同时没等牧玉堂点头答应,他人已经走进喜满里面跟牧月玲说起关于老房子的情况。
牧月玲对母亲张玉莲的印象非常模糊,不过打她父亲离奇死亡后,她就听到伯父说起关于她母亲的事情,她一直深信牧玉堂说的东西应该不会假到那里去,当沈子奇说想要去老房子那边看看,她想都不想就拒绝道:“不了,你要是查我父亲的案子,我也许会帮忙,如果是想查关于我那位改嫁的母亲的话,那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