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与谢嘉群的达成的协议,第二天上午,林云枫如愿在国宾大酒店的4888号包厢内与第四卫队的首领卫向华会面对上话。他打量着这位年约四十五岁左右的高个子中年男子正是昨晚在走廊见到的那位,顿时失声道:“我们昨晚在走廊外面打过照面?”
向卫华从第四卫队建立的人员档案表中知道林云枫的真实身份,对于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一点都不奇怪,他谈定的点头坐了下来,“少将军,不知传我来这里有何要事?”
“你知道我?”林云枫有点小小的惊讶,不过想到第四卫队与京城三少那边有点关系,也就没什么惊奇了,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应该明白我找你出来是为什么事?”
“不知道。”向卫华明明知道林云枫邀约他出来这里的真实原因,嘴上却还是不肯承认,主要是就算那个孩子犯错,毕竟人死债消,“还请少将军明说!”
不管向卫华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云枫都会把前因后事给说出来,他先是把从侧面了解到第四卫队的事给说出来,再严厉地把关于杀人报复案给提了出来,强烈要求向卫华把那个叫阿明的人给交出来。
林云枫的态度让向卫华很恼火,不过碍于叶家身份,他不好厉声反驳一二。
只是要求林云枫凡是都要讲究证据,要是没凭没据的事就不要乱听他人胡说八道,重要的是区区两个吸毒的人怎么会认识第四卫队成员,再说第四卫队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阿明的人,摆明就是这两个吸毒的人乱指认。
“你心里应该清楚,那两名吸毒的嫌疑犯怎么知道第四卫队的存在?”
瞅见向卫华不肯承认,林云枫只好再三强调道:“这两起报复案在县里引起极度恐慌,得要有一个合适的说法,如果不缉拿阿明出来归案的话,这件事肯定就会闹得没完没了,最终牵连到第四卫队所有成员!”
要说一般的县公安局绝对是动不了第四卫队一根寒毛,只是林云枫背后的势力要动第四卫队,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相反继承这支队伍的三少们很有可能不想与叶家为敌,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到头来受到伤害的是第四卫队成员。
经过认真思考,向卫华最终考虑如实道:“你说的这个阿明,我们第四卫队之前确实有位成员的名字是带有一个明字的,不过他已经不在了。”看到林云枫双眼透露出一丝不可相信的样子,他补充道:“真的,是在不久刚刚前去执行一次任务中丧命的!”
是真是假,林云枫无从判断。他不相信向卫明已死去,于是要求见一见向卫明的尸体,结果还是遭到向卫华的合理拒绝,说是尸体已火化,骨灰都已经洒落到大海中去,希望林云枫能体谅一二。
向卫华的态度很坚决,这使林云枫感到非常气愤,却又不能动粗,最终两人还是不欢而散。当然了,他在离去之时,还特意派上六名叶家警卫员暗中交叉跟踪向卫华而去。
虽说有其中五名叶家警卫员都被向卫华给发现,并出手打伤了他们,不过最终还是被叶十八给成功跟踪发现他们在文海市的一个驻地——“位于文海市沿海路的一栋独立的四层高的公寓。”
获得这个消息,林云枫赶紧跟冯超汇报,跟市公安局借调一百名公安干警急促地把公寓给包抄下来,然后把居住在这里的二十三名青年男子全部都给带回市公安局审讯。
只是刚把人带回市公安局,冯超很快就受到压力,是来自省里的几位省领导的电话,其中还有省长宋磊、省委书记万致远的电话,要求若是没有他们这些人的犯罪证据,就得立即释放出来,不能耽误超过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时间很显然就是省里的领导刻意给林云枫一个知难而退的面子。
林云枫当然明白这个事理,于是赶紧跟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长安伟杰组织人手审查这些人的身份及来历,同时对这些人实施突击一对一的阴谋招供论,结果审了半天,就是没有任何的突破。
这下子,林云枫着急了。说不得亲自参与对向卫华审讯,最终还是没能问出什么所以然来,眼看时间就要抵达一个时辰,他只好先给省委书记万致远打电话要求延长一天时间,结果遭受万致远的严厉批评,要他看清楚,这些人全都是米国华裔商人保镖,弄不好是要上升到外交层次。
林云枫知道万致远说的也不全无道理,不过他知道主要的压力应该就是来自三少他们的电话施压,跟外交层次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这个时候不听万致远的劝告的话,在06至07年的换届前夕,万致远肯定会权横利弊,最终还是选择站在三少那边,而不是站在叶家或是中立一方,到时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想来想去,林云枫最终还是让市公安局把抓来的这些人都给放掉,唯有向卫华没有释放出去,他还想作最后一次甄别。于是在审讯室内,林云枫单手掐在向卫华的脖子上,放出狠话来,“向队长,我知道你应该不怕死,不过你应该知道我要是杀掉你,简直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你是交人还是不交?”
“人死债消,你应该知道这点?”向卫华不挣扎,就连眼也都不眨,“就算向卫明真的是两起报复案的主谋,那既然他已经死去,就应该一笔勾销!”
“三少是可以保你们一时,但是却保不住我对第四卫队的随时报复!”
林云枫松开手,转过身走出去,同时再度丢下一句狠话来,“三天内,如果不把向卫明给交出来,那第四卫队就等着我的随时报复,至于是要让一只老鼠屎坏一汤锅呢?还是要把老鼠屎给清理出来,让第四卫队的名誉给予保持,而我最终也不会对第四卫队下手!”
第四卫队自成立以来的敌人从来就没遇到过太子级别的对手,而第四卫队最初成立的目的也就是出于保护商业情报工作,如今就算是变味了,也不能让第四卫队遭受陷害而被迫解散。
向卫华从市公安局出来回到驻地,他走到向卫明的牌位跟前的小罐子,那里还保留有一小把的骨灰,是不是把这东西交付给林云枫来化解酿下的隐患。他思前思后,最终还是伸手拿起小罐子,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