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乃地方父母官,草民有冤情,难道就任由儿子胡做非为吗?”轩之在旁边冷冷开口。
曹大人听罢,抬手制止差役们动刑,扭头问道:“炽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太岁举起缠着绷带的手:“爹,你看我的手都被他们给废了。”而后又指着自己的右脸:“你再看我的脸,都被他们给打肿了,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那是你自己打的好不?还赖我们?”蓝宛婷忍不住说道:“曹大人,是他无理抢了我的凉茶,我本不想跟他计较,可是他居然还往凉茶里面吐唾沫,逼着我喝,我们这才迫不得已教训了他,曹大人你明辩是非,给我们主持公道吧?”
师爷在旁边立即搭腔:“你这丫头可真会砌言狡辩,明明是你夺了我们家少爷的凉茶,而且还当着百姓们的面羞辱我们家少爷,怎么理都成你们的了?”
蓝宛婷轻笑:“那么多百姓都看到了,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大人一查便知。”
曹知府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吃亏受伤,又怎会不心疼呢?但轩之和蓝宛婷等人坚决不认罪,他只好派师爷前去调查事情的真相,师爷当然是向着小太岁的了,不一会儿便带回了两个证人。
也不知师爷用了什么手段,那两个人一口同声,都证明是蓝宛婷和轩之等人欺负小太岁。曹知府这时抬头,目光不善:“你们几个还有何话说?”
“他们这是做伪证,你分明是在包庇你儿子!”轩之身旁的随从气不过,大声怒斥。
师爷冷笑:“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你们居然还敢嘴硬!大人,要我看,应该每人掌嘴三十,看他们能嘴硬到几时?”
师爷正好说出了曹大人的心里话,扬手下令:“来人啊!每人掌嘴三十!”
如果曹大人明察秋毫,奉公执法,轩之便不想用最后一招,但此刻看来,这曹大人纵子犯罪,却还故意包庇,既然如此,为了保护蓝宛婷的安全,那轩之也就不客气了,清了清嗓,陡然大声说道:“曹大人,自幼家境贫寒,父早亡,母守节,含辛茹苦将其养大,十六岁中举,因没钱贿赂官员,只做了九品小官,后来因缘巧合,救了吏部御使,在他的提携下步步高升,当上了正六品的知县。”
轩之望着曹大人,微微一笑:“又因你娶了从三品盐运使,少正的女儿为妻,在岳丈的帮助下,坐上了现在的从四品知府,曹大人,我说的对不对?”
那些差役,刚要上前行刑,却听到轩之在历数他们大人的履历,顿时不知所措的望着曹大人。
曹大人更是惊的瞠目结舌:“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
轩之淡然一笑:“你不用惊讶,除了这些,关于你的事,我还知道很多。”
曹大人马上追问:“你还知道什么?”
轩之左右看了看院子里的差役:“曹大人,你的事想让大家都知道吗?”
“下去,你们都下去!”曹大人神色紧张,冲差役们挥手。
差役们面面相觑,虽然知道轩之好像要爆料他们大人的,但他们却不敢违抗曹大人的意思在这里旁听,只好退了下去。
现场,除了轩之和蓝宛婷等人,便只剩下曹大人父子及师爷在场了。师爷是曹大人的心月复加军师,所以有事曹大人也不瞒他。
此时,见现场没有外人了,曹大人走到轩之面前,目光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沉声问:“你还知道什么?速速说来。”
轩之不紧不慢的说:“甲光十二年,也就是你当知县的时候,当时有个卖豆腐的王大宝,其妻被一富家子调戏,王大宝向你告状,而你却收了富家子大笔钱财,判王大宝诬告,打了三十大板,结果将其活活打死,之后,富家子见王大宝死了更有恃无恐,霸占人妻,王大宝的妻子为保贞洁,咬舌自尽,王大宝的母亲,痛失爱子,气愤交加,找你讨要说法,你派人将其撵了出来,结果你的手下下手太重,将老太太推出来时,脚下踩空,头部撞到了石柱上,至使其撞死在县衙门口。”
轩之神情悲痛:“其小女儿当时只有十三岁,连失三个亲人后,成了孤儿,后来被坏人拐卖进了青楼,次年,朝廷派巡察使考查政绩,王大宝的小女儿欲向巡察使伸诉冤情,你得知消息后,又派人暗中毒死了她,曹大人,这四人冤案我说的不错吧?”
闻听此言,曹大人的脸一下子成了猪肝色,双手不自觉得握紧了拳头。
轩之缓了口气,继续说:“你这知府也当了三年了,这三年你也办不了不少事情,你上任当年此地大旱,你借机夸大干旱程度,向朝廷大肆开口,所有的震灾粮款,你伙同朝内几位官员层层克扣,最后发到百姓手里,连一半都不到。”
轩之抬头看了看紧张惊恐的曹大人,意犹未尽:“当然,这些也只是冰山一角,你借着权势强抢民女,欺上瞒下,结党营私,种种的种种,要让我细数出来,相信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住口,你给我住口!别说了!”曹大人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被轩之一件一件的扒了出来,他顿觉颜面扫地,歇斯底里的冲其怒吼。
小太岁见轩之如此说他的父亲,更是气的火冒三丈,跳起来大叫:“没有,这是没有的事!你M胡说八道!”
轩之不屑搭理他,突然仰天吹起口哨,那哨声虽然不是很大,但在寂静的黄昏却极具穿透力。
大家不知道他有什么毛病,好端端的为何吹起口哨。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从天边展翅飞来一只大鸟,直到那鸟落到院内的大杨树上,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个全身雪白,头顶上长有黄色冠羽的凤头鹦鹉。
凤头鹦鹉要比其它的鹦鹉体型大,而且非常罕见,院内众人见了,难免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