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突然响起,金雕如同不认识逆风一般,一头冲向逆风,去掏他的心脏。逆风大惊失色,急吹哨子制止,可是金雕根本不听,逆风只能无奈躲闪。
蓝宛婷只是吓唬他,让他认清形势而已,很快便将金雕召回,让金雕蹲在旁边的树枝上,微笑的看着逆风:“怎样?服还是不服?”
逆风太子此行,本想羞辱池醉墨,结果却落得被一个宫女羞辱的下场,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他那一身红衣,无风却被升腾而出的内力鼓的衣带翻飞,眼中火苗跳跃,整个人就如同活跃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将一切燃烧殆尽,那样可怖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周遭沉寂下来,所有的人摒息凝神,目光全都集中在逆风太子身上,逆风仇视着蓝宛婷,许久之后,他的衣衫慢慢静止,居然抱拳道:“丫头,你赢了,本太子输的心服口服,愿赌服输,从今往后,本太子再见到你,自会管你叫声师父。”
好个能屈能伸的太子,既然你肯认输,那自己也就别为难他了,蓝宛婷淡然一笑:“太子殿下不必当真,奴婢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
可逆风也不知是认真,还是堵气,竟然毫不领情,“那可不行,说话怎可出尔反尔?本太子可没有跟你开玩笑。”
给他台阶,他居然不下,蓝宛婷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环顾四周:“我们皇上英明神武,光是王者之气就足以令这只金雕臣服,根本不用皇上亲自驯服。”见众人面面相觑,蓝宛婷又说:“你们不信,那就让你们亲自见识见识。”
蓝宛婷上前,将护套和哨子放到池醉墨面前:“皇上,咱有本事也别藏着掖着,你露一小手给他们看看吧?”
池醉墨没有驯过金雕,怎么露一小手啊?就是露一小手指头也是不可能滴,这不是分明让自己丢丑吗?池醉墨不解的看着蓝宛婷,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名堂?
“皇上,奴婢知道,你只要一吹哨子,让金雕做什么,它就会做什么,因为金雕只会向强者臣服。”蓝宛婷背对着众人,一个劲的挤眉弄眼,给池醉墨使眼色,并主动把护套套到了池醉墨的手臂上,将哨子也塞给了他。
池醉墨被蓝宛婷弄的一头雾水,不过蓝宛婷把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现场那么多人看着呢,池醉墨又无法推月兑,只能无奈的,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蓝宛婷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满脸鼓励。不知道蓝宛婷为何会那么自信,罢了,相信她一次吧,如果她敢捉弄自己,让自己丢丑,新帐老帐一块算。
池醉墨叼起鹰哨,猛的一吹,金雕原本在树上闭目养神,听到哨响,倏然睁开眼睛,展翅飞了过来,稳稳的落在了池醉墨的手臂之上。
众人一见池醉墨只是冲金雕吹个哨子,金雕便臣服在他的面前,而且,蓝宛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是蓝宛婷指挥的,登时惊的瞠目结舌,佩服不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宁公公尖着嗓子高喊了一声。
众人自发的跪在地上,群情激昂,山呼万岁,那惊天动地的声音,如海涛一般汹涌澎湃,此起彼伏,场面蔚为壮观。叶*子悠*悠
池醉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金雕会莫名其妙的被他征服,面对众人心悦诚服,万般敬仰的臣服在自己脚下。犹其是逆风太子,不得不向自己低头,池醉墨的心情就如风儿吹走尘埃般,格外爽朗舒适。
他抬头瞅了蓝宛婷一眼,见蓝宛婷抿唇微笑,似乎这一切早就在她的预料之内,池醉墨暗自怀疑,金雕臣服自己是不是蓝宛婷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一场生日宴成了翡翠国和琥珀国明争暗斗的舞台,琥珀国以绝对的优势赢得了这场比试。
各国使者可谓不虚此行,大开眼界,晚上全部下榻在会宾楼内。
……
蓝宛婷风光露脸之后,知道池醉墨得空,一定得追问自己白天驯雕的事,于是推说身体不适,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希望能避开池醉墨的追问。
躺在床上,想起白天在宴会上,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父亲似乎比原来瘦了,哥哥则有些黑,而自己虽然想念他们,可又不敢与他们相认,心中莫名难过。
因为父亲没有在池醉墨限定的期限内找出自己,皇上真的按当初说的,三个月不给赤血宫提供经费,不过,有一弊就有一利,赤血宫经济短缺后,因为有那么多人需要吃饭,宫主迫于无奈,开始暗中支持魅影做生意,并同意缤纷山庄恢复生产。
早上,蓝宛婷还得到了魅影给她寄来的信件,说是萧风吟研究的新奇东西非常好卖,如今打开市场,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是令她兴奋的,那就是她们当初囤积的黄精已全部卖了出去,获利颇丰。魅影研究着,想用这笔钱开发铁矿,还向蓝宛婷请示。
蓝宛婷没想到,魅影当真是块做生意的料,于是提笔,给魅影写了回信,同意他的想法,并且又提了一些建议,趁着夜色,将信寄了出去。
蓝宛婷回了屋子,怕被人发现,她没有开灯,而是直接模上了床。甩掉鞋子,拉着被子躺下,就感觉屋里有些不对劲,突然喊道:“谁?”
这时,清泽润朗的声音,如鬼魅一般从屋内响起:“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半夜三更的,你去了哪里?”
天呐,这是池醉墨的声音,蓝宛婷心头一跳,立即坐起。
这时,眼前人影一晃,池醉墨已经站在了蓝宛婷的床前。
原来,池醉墨安顿好各国使节之后,得知蓝宛婷身体不适,一来不放心,二来白天有好多疑问,他想弄个清楚,就亲自过来看看,结果屋内居然没人,他刚想出去寻找,就见蓝宛婷回来了。
蓝宛婷进了屋子也没开灯,直接与她的床进行亲密拥抱,所以就没发现屋内的某个角落,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此刻,看着伫立在床前的黑色身影,蓝宛婷拉着被子,局促的往床里缩了缩:“你,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话,刚才干什么去了?”池醉墨负手而立,虽然屋内光线很暗,但蓝宛婷仍能感觉到他那张阴沉的脸,所酝酿的肃然之气。WWw.YZUU点com
“这个这个,我方便去了。”蓝宛婷顺嘴编了个理由。
“你在骗朕。”池醉墨声音冷漠。
“我没有。”
池醉墨是在诈她,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在多问,反而撩袍坐到蓝宛婷的床边。
蓝宛婷不自觉的又往床里缩了缩,满眼戒备的看着他:“皇上,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蓝宛婷防贼一样的看着他,池醉墨有些不爽:“没事朕就不能来找你了吗?”说着一把将蓝宛婷身上的被子拽掉,迅速掐住了她的手腕。
深更半夜与池醉墨共处一室,本就让蓝宛婷提心吊胆的,此刻,池醉墨又开始动粗,惊的蓝宛婷魂飞魄散,“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别动。”池醉墨一声冷喝,吓的蓝宛婷愣了一下,就在这时,池醉墨的另一只手探上了她的脉博,蓝宛婷明白了他的目地,惊的急急抽手,不过晚了,池醉墨已经模了出来,蓝宛婷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池醉墨本是关心她,却没想到她故意装病躲避自己,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这一天的行为实在太过怪异,池醉墨欺身上前,“你不想见朕?”
蓝宛婷重新抓回被子,迅速缩至床角,“没有啊,我晚上有点头疼,不过刚才出去吹了吹风,现在已经好多了。”接着努力牵起一抹笑容,想尽快打发他走,柔弱的说:“多谢皇上关心哈,我现在困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皇上就请回吧。”
自己还没说上两句话,蓝宛婷已经就下了逐客令,莫非自己在她的心里就那么讨厌吗?池醉墨单手支床,目不转睛的瞪着像猫一般缩成一团的蓝宛婷,奚落道:“现在想当缩头乌龟吗,你白天的威风都跑到哪里去了?”
蓝宛婷眼睛一瞪:“喂,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潜伏在人家屋里,你以为你很好吗?登-徒-子”
蓝宛婷突然以牙还牙,吓了池醉墨一跳,接着,他一反常态的笑道:“这才是真正的你,以后少在朕的面前装柔弱”
蓝宛婷用力吹了口气,额间的发丝被吹到了旁边。这个人,和声细语,好商好量他不受,反倒跟他吼,他高兴了,这叫什么,这叫犯贱,看来以后真不能给他好脸色看了
既然躲不过,蓝宛婷索性也就不逃避了,扬起下颌道:“你想知道什么,说吧。”
原来她知道自己的目地,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池醉墨深吸了一口气:“朕问你,白天的那只金雕你到底是怎么驯服的?”
按照常理来说,金雕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主人,听从一个陌生人的话,可事实摆在眼前,又让人不得不信,池醉墨定要知道其中原由。
对于这个问题,蓝宛婷早就想好了答案,“皇上,如果我跟你说,我才是那只金雕的主人,你信不信?”
池醉墨愣住了:“你是它的主人?怎么可能?琥珀国根本没有金雕。”
“琥珀国没有,但不代表不能养啊。”蓝宛婷不能暴露自己有异能,目前只有这个说法能站得住脚了:“皇上,我二伯家住坛城,你也知道,坛城是翡翠国与琥珀国的交界处,那一年,我去二伯家玩,跟二伯他们上山打猎,意外发现一只病的奄奄一息的金雕差点葬送狼口,好在我及时把它救了下来,通过精心照料,加上它生命力顽强,渐渐把它养好了,从此,我跟它成了朋友,它更跟我心意相通,往往看到我的一个眼神,就会很好的完成我交给它的任务。”
“那它怎么又到了逆风手里?”池醉墨想到逆风与蓝宛婷好像认识,拧眉道:“莫非是你送给他的?”
“这怎么可能?”蓝宛婷近一步解释道:“因为金雕,我在二伯家住了一年,后来我想把金雕带回家,但听说,我家的气候不适合金雕生存,于是就把金雕寄养在二伯家,结果,二堂哥不学无术,见钱眼开,把我的金雕高价给卖了,我伤心了好一阵子,从此就和金雕分开了,直到这次相见,它还是认我这个旧主人,所以才会轻而易举的将它收服。”
蓝宛婷说自己才是金雕的真正主人,这样一解释倒也是合情合理的,池醉墨好奇的问:“那后来金雕听朕的话,朕是托你的福喽”
都是聪明人,蓝宛婷也就不用多说了,盈然一笑:“你说呢?”
“朕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池醉墨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惊的蓝宛婷敛住笑容,情不自禁,不声不响的往后靠了靠,“皇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想……”
池醉墨很不识相的凑上前来,盯着蓝宛婷打断道:“你和逆风太子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蓝宛婷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于是化繁为简的说:“皇上,我和他只有过一面之缘,而且,我当时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坏了他的好事,仅此而已。”
“哦?”池醉墨饶有趣味的盯着蓝宛婷:“你坏了他什么好事?”
“呃……我……”说谎可真是个苦差事啊,本来就是莫须有,蓝宛婷只能搜肠刮肚的想说辞,最后很没创意的想了一个最狗血的桥段:“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进宫之前,看到他当街为难一个姑娘,我看不惯,就抱打不平,帮助那个姑娘逃跑了,所以,今日他就认出了我。”
“他为难一个姑娘?”池醉墨满脸质疑,像逆风那样姿色卓绝的男子,高傲的不行,身边崇拜者,追求者,拿鞭子都赶不过来,据小道消息传闻,至今他还没有看入眼的,怎么会为难一个姑娘,难道说,最近动了凡心,还未被别人发现?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既然谎都撒了,打死也不会松口。
池醉墨就想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交集,既然他们两个连朋友都不是,池醉墨也就放心了,而且依蓝宛婷的性子,再问她也是这样的答案,索性也就不白费力气了。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吹的窗棂“呼呼”做响,那样肃杀与低沉的气氛,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要下雨了,得赶紧把他撵走,蓝宛婷道:“皇上,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
“既然如此,皇上累了一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蓝宛婷做势又打了一个哈欠,手却被池醉墨一把给抓住了。
蓝宛婷身子一紧:“你想干嘛?”
“你难道就那么想让朕走吗?”池醉墨盯着蓝宛婷的目光,冷酷中,却隐有波澜,更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慢慢聚拢。
蓝宛婷顿有危机之感,不客气的喝道:“当然了,皇上请自重,你再这样,我可喊人了啊”
池醉墨痞气的说:“好啊,你喊,朕不介意被别人知道我们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到那时,朕也就有理由将你收入后-宫。”
池醉墨脸皮够厚,还不受威胁,蓝宛婷这下犯了难,只得降低声调:“你想怎样?”
突然,屋内一片明亮,接着,一声炸雷响彻云宵,向来害怕打雷的蓝宛婷,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外面要下雨了,朕想留……”
“不行”蓝宛婷立即打断他的话。
池醉墨拧起眉头,干脆蹬掉鞋子,直接上来了。
“你上来干什么,快下去。”没有办法喊人求援,面对霸道的池醉墨,蓝宛婷顿觉不知所措。
这时,池醉墨将蓝宛婷的小手捂在掌心,放在胸口,目光殷切的问:“今天是朕的生日,大家都给朕送了礼物,你难道一点都不表示吗?朕可最期待你的礼物。”
想不到他会管自己要礼物,可是很窘,蓝宛婷没有准备,所以有些无措。
“你该不会没给朕准备吧?”
“怎么会呢,我给皇上准备了。”蓝宛婷借机商量道:“一会儿我给你生日礼物,你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好”池醉墨答的倒是爽快。
蓝宛婷松了口气,翻身下床,捧出自己的百宝箱,在里边翻啊翻。一边翻一边琢磨,送他点什么好呢?可是箱子里面除了珠钗,就是项链,手帕这类的东西,不适合送给皇上,但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也得拿出个像样的东西,把它糊弄走。
池醉墨抱肩坐在床上,看着蓝宛婷翻箱倒柜,心想,想糊弄他,没门
终于,蓝宛婷眼前一亮,献宝似的,把一个东西交到了池醉墨的手上:“皇上,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池醉墨将那个东西举到眼前,只见是一个圆形的固体,放在鼻下闻了闻,还有一股玫瑰花的味道,池醉墨从没见过这个东西,轻声问道:“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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