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这番言语虽然平淡,听在几人耳中却让人感觉新鲜,这等说辞自古便不曾听说过,可以说极为jī进先há,细细一想,林xiǎ姐岂不正是如易寒所说一般吗?
林斋斋喜道:“虽不曾听过这般说辞,但你所说与我心中所想一般,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单名一个斋,xiǎ名斋斋”。
“原来是斋斋xiǎ姐,失敬失敬”。
林斋斋看着他,正等着他介绍自己。
宋文卿知道这个时候又该自己出面了,“易兄不便道出真正姓名,各位请多多体谅他”,听了宋文卿这话,想起这易公子刚刚一番举动,原来他是不便暴lù身份,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便听宋文卿将易寒有仇家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他的话中再三表示易寒的仇家来头很多大,宋文卿都说来头很大,在座其他人自然不敢轻言帮忙,再说了对他虽有好感,却还没有背上整个家族为他冒险份上,也就干脆不luànhā话,想来也对像他这等人才到了哪里还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龟缩在这xiǎ县城自然有他的道理,想到这里对他刚刚的无礼举动也就释然,俗话说无知者无罪,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更好,这样也不会被牵涉其中。
易寒拱手道:“刚刚就是怕连累了各位所以才”。
话还没说完便被林斋斋打断,“原来你不是有什么急事,而是担心连累到我们,我倒要想听听你这仇家到底什么来头,竟把你吓得连真实姓名都不敢说出来”。
陶谷等人闻言sè变,这种隐晦如何能打听,这可是大忌啊,他们不相信林xiǎ姐会不懂这个道理,可是她的xìng子有时候却偏偏喜欢反其道而行,易寒未答,却听林斋斋继续说道:“若你肯跟随我,就算多厉害的仇家,我也保你无事”。
易寒淡淡一笑,他自然不会蠢到相信林斋斋的话,也许她真的有些能力本事,但是一旦涉及到家族安危,这种口头之言岂会作诺,巧舌能辨之人更是能编出无数理由来,作假之事他本来就是手到擒来,你竟然信口开河,我也不必太过真心实意,想到这里,笑道:“斋斋xiǎ姐竟然都这么说了,我再不领情就说不过去了,在下姓易名中天”。
刚好潘妈妈拿来酒推én进屋听到这话,喜悦道:“原来易公子名字叫易中天啊,我认识公子几年了,今日才知道公子姓名”,潘妈妈此话更加深了在座几人对他话的信任,都相识几年竟今日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想来他真的不方便透lù自己的姓名。
易寒以前掩藏自己姓名其实为了避免被家中之人寻找到自己的踪迹,这也是巧合吧。
潘妈妈进来了,所有的人也不说话,待潘妈妈离去,宋文卿才关切道:“易兄你”
易寒淡淡应道:“苟且一生还不如堂堂正正做人,我既然道出姓名也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这番话说来道貌岸然,正气凛然,却是专én说给陶谷等人听的,稍微沉yín,“只是怕累及家中亲人,却也是罪过啊!”
一壮一悲,却让在座几人莫名的感动佩服,若是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会认为此人有做大jiān臣的潜质。
林斋斋却不以为意,嘻嘻笑道:“那你倒说说看,你那仇家是什么来头”。
易寒见她一脸笑容,全然没有半点人情冷暖,心生不悦,肃然道:“当今皇上”,心想,我看你如何还能罩得住我。
这话出口,在坐几年脸上有些怪异,却也不是很惊讶。
林斋斋淡淡一笑,“想来你们一家是被皇上下令通缉,我倒不想知道犯了什么过错,只是窝藏罪犯我最拿手了”,她竟敢当着几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有恃无恐,陶谷等人知道林斋斋手上有一厉害人物,外号刀疤脸,据说手上有几十条命案,这等密事似有耳闻却也难辨真假,说起来,林家人在军政两道均有高官重臣,若这易公子家族不是犯了谋逆大罪,不可饶恕,这林斋斋想要保他还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皇上不太可能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与整个林家翻脸,若是皇上真的要翻脸,林家人自然也有百般说辞,将易公子亲自擒拿,故作不知隐情,皇上自然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官场上的沦落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罪事,而是能不能立足,林斋斋自然有恃无恐。
林斋斋根本不怕陶谷等人去告密,漫说他们不会蠢到这么做,就是真蠢,那也要想想有没有这个能力借机扳倒林家,若是不能,林家朝中有人,既然与我为敌,那就等着报复吧,林斋斋此举也在宣誓,林家在洛阳独一无二的地位。
易寒倒没有想那么多,淡淡一笑:“谢林xiǎ姐”。
林斋斋却惊讶问道:“我肯如此帮你,你难道不该感jī淋涕吗?”
易寒哑然笑道:“林xiǎ姐要我如何感谢你”。
林斋斋错愕道:“我既肯窝藏你,你自当跟随在我身边,不然我又如何保你”。
易寒自然没有联想到那么复杂,只感觉这林斋斋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甚至心xìng还有点稚女敕,若是他与此nv接触一段时间就不会如此认为了,问道:“不知道林xiǎ姐要让易某以什么样的名目跟随你?”
林斋斋思索片刻之后,说道:“你琴弹奏的那么好,就做我的琴师吧,如何”,她这个建议可以说极为yòu人,陶谷等人不由羡慕起易寒来了,终日与她抚琴对视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好”,易寒答的也爽快,沉yín道:“不过林xiǎ姐要教我变脸的本事”。
“这有何难,就是不知道你聪明不聪明,学的来学不来”,说着转过脸去,再转过身来,容貌又变成一个英俊xiǎ生,让易寒看的大叹神奇,心中蠢蠢yù动,有了这等本事以后行走就方便多了,忙道:“xiǎ姐快快教我”。
林斋斋咯咯笑了起来,“急不来,我们要去金陵,这几日我会找机会教你的”,说着抖了抖衣袖,却抖出来一些假胡子,黑炭,粉末之类的xiǎ东西,说道:“这些是我自己用的,路上我再给你制作一套”,易寒一眼就能看出她衣袖之中特缝制了一个xiǎ兜,专én装这些xiǎ东西,说白了这变脸技巧跟千术魔术一般,想到这里基本已经能了解其中jīng髓。
林斋斋继续说道,“唱戏的变脸需要几十年的功夫,我这变法却是讨个巧字,易学易懂,独此一家别无旁én”,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自豪。
易寒哪里管她是不是独此一家别无旁én,这瞬间易容之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有用处了,非学不可,嘿嘿,把别人的智慧结晶占为己有,点了点头,忙赞林斋斋果然是天资聪颖之人。
陶谷突然hā道:“易公子,你刚刚是不是在én口听见金陵有盛事,所以才改变主意,不惜冒风险打算与我们同行”。
这事易寒可不好再装,说道:“不错,我听说李玄观乃是天下第一才nv,正想见识一番”。
陶谷笑道:“想必易公子不是想去见识一番,而是想与这才nv比个高低吧,那个心高气傲的才子如何能被一个nv子压在头上,盛名之下无虚名,这个李玄观确实是个高才之人,她所作诗词高华清丽,更闻她书法已达大家境界,一个不到三十岁得人竟能有如此成就实在令人感觉惊讶。
易寒自然知道,玄观的书法要远胜于他,她能有此成就,也是因为年纪轻轻就看淡了生死,可以说那不治之症成就了今日的玄观,若是她是个身无患疾之人绝对不会有今日成就,心中暗忖,这几人该不会是要去抢自己未来的妻子吧,哈哈笑道:“陶先生可是想去抱的美人归”。
陶谷忙摆手道:“我连易公子都不如,如何敢奢望胜过那李玄观,不过易公子你倒有一丝机会”。
易寒刚yù回答,突然传来敲én声,xiǎ兰的声音传来,“哥哥,他醒了”。
易寒起身,“我先出去一会,你们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