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念了出来:“锦帐罗帷影,独鸳鸯被底寒生,湿透相思泪,盼煞多情,豆蔻合苞初试,樱桃绽破难禁,阳台**心如醉,着意再温,正是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若是寻常闺nv听着这种yín诗,不羞的粉脸低垂才怪,眉生却是不然,她yín浸风尘多年,huáng帐男nv之事都不知道见过多少,yín.言秽语还听得少吗?比易寒这词这个粗鄙下流的话海了去了,闻言只是轻轻一笑,两眉淡若hūn山,双眸恍似盈盈秋水,风姿飘逸,没有半点娇羞之态,心中暗笑:“原来这先生也有心撩我!”
风流与下流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同一句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神态举止的不同都可以起到不一样的味道来,此刻易寒脸上微笑,没有sè态又兼一副道貌岸然的儒士模样,念起那首词来,便让人感觉是在说“闺雅”道“情心”。
易寒见顾眉生轻盈绰约,姿态绝世,不由赞道:“眉生美哉!yàn丽如斯,虽倾城不足过耳!”
顾眉生不知道听过多少公子哥的赞美,多是信口拈来,似眼前这位这般直视她的容颜,一双浓黑大眸似打量着一件奇珍异宝在她身上流连顾盼,口中渍渍发出轻声来还从没有,不知道为何平日那淡如白开水的赞美话,此刻却感觉如蜜糖水一般灌入心头,心儿扑通竟难自抑,脸上顿觉有些热,心中暗道:“害了,我竟似乎心动了,这是何道理”,忙抬袖遮羞,转身过去,嗔道:“随我过来吧,休要对我说这些话讨个没趣”。
“哎呀,这就怪了,青楼之地不说这话说什么,若单单yín诗作赋才是真真没趣”,易寒随口就将话说了出来。
这种语气这种神情十足是那在风尘中打滚的风流客,顾眉生好奇的回身打量着易寒,心中思忖:“我道他是个才子真儒雅,原来却也是个风流老不修”,顾眉生风华正茂,似眼前这般年纪的她还真看不上,若是把酒言诗她乐于奉陪,只是叙这情趣话儿,那可免了吧,干脆不与搭理,转身领路,往自己住处走去,承诺刚刚应承的事。
顾眉生却没有返回大厅,而是往反面方向走去,绕过几条回廊,原来这楼上还设有一条楼梯通往内院,却也方便了许多,下了楼梯,来到后院,只见园内景致非凡,雕栏曲槛,山石周遮,huāhuā草草,犹若桃源别境,环境不亚人逸士所居,这秦淮风月地果然较着别处不同,便是这个味道便似在家中偷情一般,也难怪能引无法雅士趋之若鹜。
转过假山石畔。见一jīng巧亭子,铺设得齐齐整整,内中排列着瑶琴,器玩文房,俱是全备,易寒徘徊瞻眺,不禁心旷神怡,但静悄悄并无人影,易寒想驻步停留,乃是眉生却没停下,走过中庭来到内院一处厢房之前。
突然!两人同时闻到一把**之声,隐隐约约火辣辣的突入耳来。
这种勾当在青楼内再正常不过,易寒不以为意,怎么眉生怎么引他来听huáng呢,低声问道:“眉生是否走错路了”。
一言之后,眉生却未应答,易寒朝她望去只见她贝牙紧咬丹hún,竟气的说不出话来,脸sè涨的红扑扑的竟有一丝可爱。
顾眉生气的不能忍耐,骂道:“我白日不在这后院待着,也不知道背着我在房内干了多少勾当事”
易寒讶异,却不明白是何原因,只见顾眉生气冲冲的就要去推én,易寒连忙拦住说道:“不管如何也不能去坏人家好事,莫非那男子是你想好,背着你与别的nv子jiā.欢,才引得你如此震怒”,他说这话却不知道这眉楼从来不做卖ròu生意。
顾眉生气道:“你莫要拦我,我说我为何每夜归房,huáng褥干干净净的,房间里却总能闻到一股臊味,原来竟是有人在我安寝的地方做了这种勾当,今日若不是突然回来,我还被éng在鼓里”。
易寒恍然大悟道:“原来眉生你是恼他们在你房内办事,确实不太好,好端端的为啥要专én跑到你的屋子来做这种事情,人真是奇妙的动物,也许越危险越刺jī吧”,说到最后竟连连叹息起来。
顾眉生听他似乎还在打趣着,心中着实生恼,却说道:“好,我就听着,待会一五一十的讲给他们听,看他们羞愧不羞愧”。
两人在én外争辩着该不该进去打扰他们办事,屋内却不时传来污言秽语。
只听见隐隐约约传来那nv子的声音:“好亲爷,快活煞我了,快入尽.根,看是如何?。”
那男子嘿嘿笑道:“我准备与你战至天黑,要久旷须得徐徐而动,何消这等着急?你且先忍会”
nv子道:”心肝儿,这般滋味如何忍得?还不快动,只怕我当真痒死了,歇气了,你就算能熬到天黑,鞭挞我这个死人又有什么趣儿,哼,瞧你这没力样,如何使我受用”。
男子冷道:“哼,遂如你心愿,瞧我厉害。”
只听咿呀一声huáng头摇晃声,似那男子有巨大动静,只听那nv子便“呀”的叫开来,哼哼呀呀直叫,兴起处,咿咿呀呀,làng声不断,似乎被人搅翻五脏六肺,痛不yù生又**入骨。
那男子喘息道:“可曾快活”?
nv子连喘气道:“快活死了!勿停歇,如此这般死去倒也快活,快点,我的亲亲,只道你能耐十足,如今若要怜我痛痒,倘若nòng不死我,就要轮到你来偿命哩”。
男子纵情而悦,竟嗷嗷嗷叫起来,骤然屋内拼杀起来,nòng得huáng脚吱吱作响,刹时间,ròu撞声,huáng摇吱吱声,口里哼呀声,声声入耳,连成一片,大白天的hūnsè无边啊。
易寒有听huáng的经历倒也处之泰然,顾眉生常居风尘地自然也没少听,那火辣辣的yín.言秽语一句句突入耳中便似一根根刺儿,扎在xiōng口,非常难受,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她huáng上干这种事情,与一个男子同在听huáng,她倒没有羞涩,只是心中填满了忿怒。
易寒说道:“不听了不听了,我们回刚刚那xiǎ亭坐一会,再听下去气血涌动,说不定真的控制不住yù与眉生亲热一番”。
顾眉生正在气头之上,突闻此言,冷道:“你敢!”
易寒要牵着她的手离开此处,便听屋内又传来对话,nv子道:“亲亲,为何我们每次都要在眉娘的房间里办事,若被她发现了如何是好?”
男子气喘吁吁道:“心肝,眉娘这儿香啊,这儿huáng大啊,若是被她发现了更好,我便把她扒光,三人嬉戏可好”。
便听那nv子咯咯yín笑起来,“亲亲,你好坏哦”,便在这时nv子一阵急喘,叫道:“郎君,奴丢了!”
只见顾眉生毕竟气得浑身打颤,牙齿咬得“嘣嘣”直响,一把甩开易寒的手,急匆匆走了上去,竟也不顾优雅,一脚踹开房én,两具白huāhuā的**紧贴在一起躺在她的huáng上,一股臊味扑鼻而来。
顾眉生脸若冰霜,也不说话,就直视盯着两人看,两人**着身体,她也毫不忌讳,那冰冷的眼光似刀刃一般割人。
两人大吃一惊,一脸仓惶,连忙穿衣遮羞,心中害怕不知眉娘来了多久听到些什么,穿好衣服之后连忙朝顾眉生跪了下来,男子瑟瑟发抖道:“眉娘,xiǎ的知错了”,原来这两人是她眉楼里的仆婢。
顾眉生久久不语,就盯着地面那低着头担心受怕的两人,冷冷说道:“你们是我家仆,在我主子房内做出这路事情,若我用家法处之,就是闹到官府我也占了个理。”
两人痛哭流涕,连忙叩头求饶,若用家法处之,男的可要阉割,nv子可是要浸猪笼,都是没有生路,如何能不惊。
男子连忙道:“是碧桃勾引我的”,nv子气愤道:“铁山你信口雌黄,当日你强行占了我的身子,还敢说我勾引你”。
顾眉生也不说话就看着两人互相指责,推卸责任,若能同甘共苦还好,如此这般却都不是什么好货,遂捉起桌子上的杯子像两人脸上摔去,说道:“好!好!同huáng鸳鸯,大难临头各自飞,却也好的很”,她生气不是因为两人通jiān,男nvsī情本是难抑,气的是两人胆大到在她房中干这种事情,这等人物难保他日敢谋害她的xìng命,如何能再留在身边,她素来心善柔肠,也不会真的拿家法处理两人,刚刚是怒气冲冠,故意唬两人让他们知道严重后果,冷道:“你们立即收拾东西,给我滚”。
两人一愣,呆滞不动,顾眉生喝道:“还不快滚,莫非要我改变主意”。
两人闻言立即匆忙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