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此次受命带兵南下征剿反贼,虽是前来磨练,但身为太子的他自知道是父王李世民有意让他在朝中树立威信,以便于以后登基帝位没有谁敢不服。他自是把此次征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在大军驻扎在壶口镇外三十里的地方,便已经派出一支先遣部队出去打探军情。在得知太平教壶口守军不足三千人后,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夺下一生中第一个城池傲立而站的自豪,当下命令大唐军队迅速进攻,争取一天之内拿下通往太湖唯一的路卡。只要壶口失守,太平军就被孤立在太湖中心,尽管李承乾知道唐军不擅长水战,但困兽之斗,终究博弈不了多久便会束手就擒。
点兵一万,任命张士贵为先锋,侯君集押后,李承乾便不经军师和众参谋合议,翻身上马大马金刀率兵狂奔而去。
一万对三千,绰绰有余。一个xiǎxiǎ壶口,岂能阻挡他李承乾的铁骑。
李承乾领兵出征的时候,当时杜军师还在军帐中和李治商议如何才能攻破壶口,却听见外面擂鼓吹号俨然是点兵出征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细问,秦怀yù和李闯两人急忙跑进大帐,见面就大呼:“军师。太子李承乾已经摔兵出征。我等如何是好?”
既已出兵,又怎许回头,杜xiǎ姐摇头,道:“你二人速去将元帅请回来。壶口乃太平军的重镇,马虎不得。”
两人领命出去。旁边的李治瞧见杜军师临危不luàn,俨然问道:“军师难道就不想为孟大人报仇么?”
军师脸上无任何表情:“他那人皮粗ròu糙脸皮厚,那是那么容易死。太平军以为借此便可以扰luàn我军心。我岂会中计。”
李治多嘴说了句:“恐怕是扰luàn了军师的心吧,我听说军师每日早晚都会到军营外面的土坡上停留一会儿,莫不成日出日落真有那么好看么,那明天学生也去瞧瞧?”
军师被他问到心里的秘密,脸sè嫣然一红,很快一闪而过,正经道:“王子当以国事为重,切莫要整日嘻戏游玩。”
李治受她教诲,脸上立刻收敛起笑容道:“夫子教诲,治儿受教了。”
夫子却也不理。拿起行军地图,道:“壶口之战,依你看,应当如何调兵遣将才能顺利拿下?”
李治虽然húnhúnàngàng,不喜朝中诸事,偏爱寄情山水游玩,但却是不笨,甚至可以说比李承乾都还聪慧几分,只是他不愿意用在正事上。
“这个。治儿不知。”李治xiǎ声道。生怕被军师责罚。
军师叹了口气,军帐中只有他们两人,军师悉心说道:“治儿,你可知朝中有多少人对你寄予厚望?你父王,长孙大人,房大人,还有我爹,秦将军,李军师,那个不是希望你能胜过你大哥李承乾,此番下江都,若是你能建立一番功业,他日回到长安,被圣上封王,以后的前程定不可限量,你难道不知道何为大事何为xiǎ事?”军师已经说的很明显,朝中两党支持李承乾和李治的各为其主,军师自然站在她爹杜如晦那边,当然希望以后大唐江山能够jiā到一个贤明的君主手中。李承乾虽然表面上谦和礼让,但气量却极xiǎ,心xiōng更是狭窄,若是他登基帝位,朝中大臣恐怕有半数要遭受他的报复。当然,想把他太子之位nòng下来的,也大有人在。
李治最烦听见这番话,他舅舅长孙大人更是天天在他耳边唠叨说他那里像个王子,只知道整日游手好闲四处游玩怎么能担当大任。李治其实最不喜欢朝廷上那一套,更没有野心做皇帝,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是文武双全,他干脆只想着和妹妹xiǎ兕子游遍天下的名山大川,等哪天累了倦了,才安安心心做他的逍遥王爷岂不快哉。
李治默不作声,安静的听着夫子叙话。话多说无益,况且军帐大营处处都能额墙有耳,军师也不便多说,正拿起作战地图准备向李治讲解如何大破壶口。但见帐外先前出去拦截太子李承乾的李闯和秦怀yù二人快步而来。
二人那里拦得住打定主意的李承乾。反被张士贵训斥一顿目无尊上,他二人只好原路返回前来通报,不料在军营外碰见了某人,他二人立刻比劝回来李承乾还高兴。当下跑了进来通报,道:“萱姐姐。你猜谁来了?”他们高兴的忘记了杜xiǎ姐现在已经身为三军的军师,直接呼她萱萱姐。
军师似猜中来人是谁,她作漠不关心道:“让他进来吧。”
两人还以为军师听见孟大哥活着回来的消息会多么高兴,哪知道她还是冷冰冰不关心的模样,两人暗自吐了吐舌头,道:“我们这就去迎接。”
他们二人才说完,军帐én外孟星河已经踏步而来。
“哈哈。大家都在。我还以为你们去攻打壶口镇了呢?”孟星河笑着坐了下来。他身后,武媚娘和xiǎ师妹见过这些人,唯独上官婉儿还没见过此等阵势,胆怯的躲在孟星河身后,拉着他的衣襟,刚才进军营的时候她就害怕,现在看见连nv子都穿着盔甲,她更是胆xiǎ起来。
军师心里骂你怎么没死啊,脸上没任何表情,估计是看见孟星河出去走了一遭什么事情没办好,反倒带了一个nv人回来,这人真是走哪里都改不了huā心的习惯,军师恨不得找把刀在他身上捅出几个窟窿,声音一成不变依旧冰冷,道:“你回来做什么,怎么不继续在太湖上泛舟游玩?”
孟星河呵呵笑着:“我这不是担心前线战事,月兑身之后,立刻从太湖赶过来了么?”
军师直接过滤了孟星河的话,朝他白了一眼,道:“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孟星河ō不着军师为何想要单独和他说话,道:“有什么事,这里说不可以吗?”孟星河朝左右看了眼,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军师自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当先一个人走出了军帐大营。真不知这个杜丫头搞什么东西,nòng的如此什么,难道是有心事?孟星河心里想着也跟着走了出去。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