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熊
白玉斌耸了耸肩,端起胖叔老板递过来的米饭,对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的华佗,随便的编了个慌道:“不用惊奇,我能活着跟你见面,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扒了几口饭在嘴里,白玉斌有些模糊不清的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们老规矩,疑难杂症你的,断骨伤筋我的!恩,等我吃完饭再说,昨晚我都还没吃饭呢,饿死我了!”
而愣愣的张大嘴的华佗,看着白玉斌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不由使劲的咽了口水,道:“恩?我……昨晚也没吃,现在我也有些饿了,胖蹄子给我也上点饭!哦,多盛点,清风、细雨两个小不点也来了,还有那个去叫我们的官差憨厚子的,他们三个还被挤在外面呢!”
胖叔老板听了,不由翻了个白眼道:“没饭了,要吃――等晚上!你没看到我这小客栈,都被揭倒的只剩这么一层了吗?我那婆娘现在都快造反了,谁还给你做饭!哼,小白的不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婆娘是将小白当半个儿子看的!”
…………
吵吵闹闹中,大腕城坍塌后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在后院废墟上,缓慢而又厚沉地练着熊戏变的白玉斌,点点滴滴的土黄色光芒,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汇聚而来,就在他缓慢的聚精会神练着时,突然耳朵不自觉的抖了抖,几声杂乱的脚步声与对话声传入其耳中:“憨兄,等一下见了白大夫,还望你多多周旋一二,家父……”
另一个白玉斌比较熟悉的声音,随之接着响起:“司马先生不要担心,其实白大夫人很好,也很好说话的,他是不会为这么点小事生气的!”
听着远远传来的对话,白玉斌双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顿后,点点滴滴的土黄色光芒,马上无序的飘飞而去,接着就相续消散在虚空之中,无奈的收拳呼气并慢慢的平息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同时心中不由自主的暗思道:“以练气心法为本,练着内息同时,以内息调动外气,练五禽熊变真的好难啊!稍微有点分神,就会被打断,得从头开始练!还好,这样需全神贯注练得的五禽戏,对自己身体的调养、强化的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不过,精神强化,对身体的生命潜力透支,除了一部分寿命外,对肌体的潜能透支也实在太大了;否则,现在自己也许已经将**的四项基础属性枷锁都给冲破,再以精神力灌注**时,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了!”
就这么莫名的在心中感慨了一下,一身官衙打扮的憨厚子提着一个大笼子,与士子宽袍的司马防已经走进白玉斌的视线,而似乎感应到他的注视,憨厚子与司马防同时抬头望向他这边,但可能因为天才刚蒙蒙亮不是很清晰,使得他们两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所以,远远的还没走近客栈,憨厚子就嗡声大声喊道:“谁在那?是胖蹄子吗?还是华大夫您啊?”
憨厚子刚喊完,一声轻淡却又清晰的声音就传入其耳中:“不要乱叫了,是我白夫子!憨厚子,过来轻点说话了,你这么大声,可是会将其他人吵醒的!”
而听到白玉斌的声音后,憨厚子不由愣了一下,接着快步走了前去进入客栈废墟,一直到白玉斌身前,才放下手中的大笼子,压低声音对白玉斌说道:“白大夫,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您的伤不要紧了吗?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白玉斌看了看跟过来的司马防,同时对憨厚子摇头答道:“我一直都这么早起来,早就已经习惯了,有伤没伤都一样!”
说着,白玉斌不由看向其脚旁的笼子,对司马防淡淡的问道:“司马先生是为令父来的!”
司马防听了,不由马上点头拘礼道:“上次家父多又冒犯之处,还望白大夫多多包涵!”
白玉斌端下揭起笼子上的盖布,看着里面三只沉睡的小熊同时,淡淡的对站着的司马防说道:“你们只要记得前天我跟你们说的,不要将我的事说出去,其他的我一概不管;不过,既然你将这三只熊仔送来,那在下也不矫情――收下了!”
而见到白玉斌收下这三只熊仔,司马防不由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白玉斌不收这三只熊仔,既然收下了,那就暗示说上次的事情就这样揭过了,这跟现代人说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似地,代表着和解之意;
将笼子上的布盖回去后,白玉斌就对司马防摆了摆手,他实在不耐烦跟他假颜辞色,而司马防也很知趣,知道现在死缠烂打的,反而会让白玉斌更讨厌自己与他的家族,他相信只要有这么一个和解的开始,将来必能慢慢的转变白玉斌的态度,并最终迎得眼前少年的友谊,这是一个谋士最基本的审时度势与耐心所告诉他自己的;
而在司马防走了后,白玉斌也懒得再炼筋锻骨,提着大笼子走到前厅取出自己的药箱子,再打开大笼子掏出里面的一只小熊,用自制的高度酒精细细的擦洗小熊身上的伤痕,而因为酒精的刺激,使得小熊在一个哆嗦中不由自主的苏醒过来,见自己被白玉斌举在手上后,马上张牙裂齿的对白玉斌吼叫威吓,只是小熊的这个威吓明显的对白玉斌没有多大的作用,反而将笼子里另外两只沉睡了的小熊给惊醒,而笼子里醒过来的两只小熊,抬头间见被白玉斌抓在手中的小熊,不由凶狠的跳起似要对着笼子外的白玉斌发起攻击,可惜……这个对白玉斌也没什么作用!
‘砰、砰!’两声清脆的弹指清响中,笼子里的两只小熊被弹得仰躺在地,而再接着一股莫名的狂暴威压从白玉斌身上瞬发,在小范围内笼罩住三只小熊后,又马上被白玉斌强行回收,
这时,三只小熊颤抖着恐惧的看着白玉斌,再也没有张牙裂齿的恐吓、反抗什么的,老老实实的让白玉斌将他们身上的伤痕都处理了一遍,最后在白玉斌给那只最小的断掌小熊,将断掌接骨正位以小木板绑定时,绑着一个朝天辫的小丫头细雨,双眼朦胧的抱着一个大锅盖,出现在大厅内;
将锅盖往昨天刚搭建的厨架上一放,擦着朦朦胧的双眼,对白玉斌打了个哈欠道:“啊、哈~小、老爷……您又这么早就起来了呀!恩!咦?老爷,这是什么呀,小狗吗?怎么包得跟馒头一样,难道它们也被乱石压着了吗?呜,好可伶啊!”
说着,小丫头细雨,就不由自主的伸手,想去模模趴在地上的三只小熊,只是……三只小熊现在是很怕白玉斌,一动也不敢动;但很明显的,它们对细雨这小不点一点也不感冒,在细雨快要模到它们时,马上张牙裂齿的咆哮,甚至最大的那只小熊,还突然伸头去咬小丫头细雨伸来的小手;
可惜,有白玉斌在这,不等它咬到细雨的手,一根指头就把它肥嘟嘟的脑袋给弹趴下,同时挡住细雨的小手,道:“去拿三根胡萝卜或菜头来,对了……洗干净点!”
小丫头片子细雨,半伸着手愣了许久,在白玉斌再次催促下才反应过来,忙转身进残破的厨房里翻出三根胡萝卜,洗干净后递给白玉斌道:“小老爷,给、、胡萝卜!”
白玉斌接过萝卜,在每只小熊前放了一根,然后揉了揉它们那肥嘟嘟的脑袋后,指了指它们面前的胡萝卜,而三只小熊像似明白白玉斌的意思,相互看了看后,最大的那只率先叼起萝卜,小小的啃了一口吞下,过了一小会儿后,才对着另两只吼了一声,然后就抱着它的那根萝卜埋头大啃,而另两只也马上抱起它们的胡萝卜,小口、小口狼吞虎咽似的飞速啃着;
小丫头片子细雨看了后,两眼星星的盯着地上三只啃得不亦悦呼的小熊,对白玉斌萌萌的说道:“老爷,我能不能模模它们啊!好可爱、好想抱抱它们啊!”
白玉斌一指将小丫头片子给弹醒过来,摇摇头道:“细雨,等两天!现在它们还比较野,过两天你跟它们熟了,再让你抱抱!”
说着,白玉斌再指了指简易厨架上的大锅盖,道:“那么,细雨……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做饭了?要是等下华木头醒了而没有饭吃,恩、、我可不想听他唠叨一个早上,你呢?”
小丫头片子细雨,吐了吐舌头后,再次转身进入残破的厨房,抱出一小碗粟米,不时的回望地上的三只小熊,慢吞吞的洗干净后放到大锅里开始做饭……
三天后的清晨,拿着一个锅铲叉腰的小丫头片子细雨,用锅铲指着蹲成一排的三只小熊,佯怒道:“说!你们谁偷吃的,居然啃了我五根大萝卜!哼,不要以为不吭声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都给我张嘴,张嘴!哈,萝卜丝……”
从三只小熊牙缝里拔出萝卜丝的小丫头细雨,一脸得意的用锅铲挨个敲了三只小熊的脑袋,道:“原来你们三个都偷吃了!那么……你谁只吃了一根的?哪两个又是吃了两根的?”
就在这时,刚刚做完恢复性训练的白玉斌,拿着条干麻布擦着额上的虚汗,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看着又偷吃而被训的三只小熊,不由摇了摇头对小丫头细雨说道:“算了!熊本来就胃口大很会吃,哪怕它们是三只小熊,也照样很能吃,而且它们三个小不点又被关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那些日子里有没有的东西吃;嗨,这三只馋鬼,简直跟华木头有的一拼了,幸好它们是熊、是杂事的,否则只吃肉的话,我们可怎么养得起啊!”
摇了摇头的白玉斌,顺手拿起一根竹竿:“细雨,我去钓两条鱼,中午我们炖鱼汤喝!”
说着,白玉斌转身向外走去,而三只小熊似乎能听得懂他说的,马上齐齐的吞了口口水,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完全不顾身后小丫头片子细雨的咆哮:“你们三个叛徒,不许跟着去,都给我回来……”
三只小熊小是小了点,但伤好后的它们却很灵活,七拐八弯的就躲开追上来的小丫头细雨的捕抓,最后除了最小的那只小熊,因为断掌刚被接好,还没足够的时间长回来固定,跑得慢了些被抓住外,另两只还是跟着白玉斌跑了出来,只留怀中抱着挣扎小熊的细雨在后面大声的怒斥:“熊霸、熊天,你们两个午饭不要想吃了!虎妞,你要是再抓我,那你的午饭也甭想吃了;哼,这么看着我也没用,就算你哭着看着我,我也不会把你放了的!”
而已经走到街道上的白玉斌,听着细雨的恐吓、叱喝声,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扛着竹竿不紧不慢的向着过城外的一条长河走去,同时身后跑着两只毛绒绒的小熊;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