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态度正是二少所欲得到的结果——只要性格强势的老爸没有喝斥自己,那就是他默认了自己的工作是有些成效的。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迂回方法,来转变老爸对自己的认识,比当年性格毛躁的自己,用对抗的方式要强得太多。
如此一来,自己将来回家经商时,只要再做几笔赚钱多、赚得快的生意,就完全能得到全家的信任。知道未来世界行进轨迹的自己,如果能好好把握机遇,完全能达成从小城包围大城、甚至冲出亚洲,在世界商业大舞台上表演自己的‘商业才华’。
接下来的几天,周毓的学习生活过得风平浪静。直到星期五中午时,下班回家的周红军,喜气洋洋地吩咐陈玉竹,让她明天准备好两三桌菜请客,红军同志高升了!(企业单位的人事安排要的是工作能力,所以红军同志虽然是工人,却能获得管理干部的职位,这种事在事业、行政单位是不可能发生的。)
坏了!明天是周六啊!这可是二少和甲虫妹妹‘加深感情’的日子。老爷子升职请客,也是一次二少表现才能的重要机会,不容错过啊!二少想了想,或许用正当的理由将金萍晾一晾,也未尝不是一种策略,好像就是叫那啥,欲擒故纵?不过也不能完全不理会她,要想个法子让她欲罢不能才行!
对了,这年头的年青人谈恋爱,绝大多数人是用情书,或者情诗来开始表达自己的情感的。(没有写作能力的还让别人代写情书呢!)二少目前还没给过甲虫妹妹只字片纸,要不就来一首后世的经典情诗,勾引勾引那只小甲虫?
想做就做,二少思索了一会,借用了光中大大那首:《永远、等我》
如果早晨听见你倾吐,最美的
那动词,如果当晚就死去(ILOVEYOU)应该是这个动词?
我又何惧?当我爱时
必爱得凄楚,若不能爱得华丽
你的美无端地将我劈伤,今夏
只要伸臂,便有奇迹降落
…………
后面的书友大大们去自己摆渡,抄袭总不是好事对不?
二少学着糖包子兄弟的招数,将这首情诗用当时在情侣间流行的,带香味的彩色信纸填写好,再注明自己不能赴约的原因。将这封可能使少女美得冒泡泡的情诗信,叠成了一只纸鹤。准备在当天下午放学后,去新华书店投递……
“猴哥,今天不打球啊?”高子看二少骑车要走,对他唤道。
因为校队接到了二中和三中那帮哥们的挑战书;下周日来一中进行‘春季选拔友谊赛’。队员们都练着呢,二少不是不想练,可甲虫妹妹更重要啊!
“不了,你们练球,我家里有事,我和钟教练请假了。”挥挥手,却接住了一个球。
唉!没法了,那就练一会?因为球是‘尿桶’廖胜文队长给扔来的!
说起队长这个绰号来,还与他当篮球队队长有‘亲密关系’,开始球员们是叫他‘廖头’,可别的球队不同意了!你廖胜文是一中球队的头,凭啥我们也叫你头儿?就当我们听错了,委曲你了大哥,您就当一回尿桶!
结果,尿桶深受广大来自农村的同学们的喜爱,尿桶队长从此声名远扬哪!
练了一回合,二少再次请假说:“廖队,我真的是家里有事,要不我舍得走吗?篮球就是我的第一情人啊!我家明天有喜事,我妈让我早点回去帮忙。明天我也不能参加训练了,不是还有一周时间吗?难道他们两队又转学去了高手,不然他们敢来赌彩头?”
“好象是,你们班那个海涛主动帮我们调查去了,好了,滚你的!”
看看西铁城,时间有点儿晚,二少加了速……
“每一个晚上,在无人的旷野,我是骄傲的巨人……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一点卑微、一点懦弱,可是从不退缩!”直至暗号发完毕,二少神光熠熠的小眼睛,才远远看见那扇红漆木门缝中闪出个丰满的小美人。看来二少不坦承自己的缺点,甲虫妹妹是不待见他的。(知丑也近乎勇,对不对?)难怪甲虫妹妹要选择这首歌让周毓做暗号专用歌曲呢!
收到二少紧急呼叫的甲虫妹妹,笑意盈盈地从大院门中出来,给二少甩了一眼镖,径自往转角处走去。(地下工作一般都是女性比较合适啊,为啥?细心呗!)
二少会意地来了个原地361、2度,(兴奋了点,过了!嗅到腥味的苍蝇一般都这样。)晃悠晃悠地去接头去了……
“周毓,你的歌喉真好,一般人唱这么高的音调可唱不好!”甲虫妹妹先发制人的招数很不错,堵住了悠悠周二少的口啊!
二少说:“那是发自我内心的歌声,难道阿萍你没听出点什么吗?”小样儿,跟本少玩这套,大丈夫能曲能伸是一定的,至于受那什么下之辱的,还是要免谈的。
“你温柔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人家叫你猴哥我看到挺合适的;,这么猴急跑来干什么?”甲虫妹妹还是一付调侃的意味。
“你意会错了好不好?我是说,我就是那巨人集团的中坚砥柱!虽然我确实也有温柔的时候。”说这话时,二少那张平凡过头的脸上似乎光芒万丈。
金萍怔了怔又微微一笑说:“行,你就是那桥墩!快说事,我家要吃饭了,一会该找人了。”
二少知道和美女斗嘴是不容易取得战果的,除非自己有同宗的那位星星兄弟的口才,能够将那些七姑九妹的嘴封堵住。
将免战牌一挂,二少说:“阿萍,我看别人谈恋爱都要写信的,怕你没有收到过我的信将来会说我没情调。这不,我花了好几天功夫终于写好了,你高兴吗?”
“呵呵,原来就这事啊?好了,我收下了,快回去!我也回家了。”
甲虫妹妹一把抢过二少拿出的小纸鹤儿,作势要走。
二少忙说:“别急啊!你没忘什么事?”
“美的你,现在天都没黑呢!快滚你!”甲虫妹妹跑了,二少嘿嘿直乐:这么说天黑了就行吗?难怪书上说‘月黑天高什么的’。
“周毓!”一个温柔中带着煞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