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一副懊恼地神情说:“嗨!我才走了不到两里路就找到了,不过靠近它们可不容易,路上荆棘太多了,你看我这一身被荆棘给挂的!”
包子兄弟安慰说:“还好没挂花你这张刚刚变帅的脸,呵呵……辛苦了!”
“周毓回来啦,就说你运气好嘛!给我看看这罗纹斑竹,哇,真的是一个个血色的罗纹哎!”听到文毅的叫唤,杨静从盘王庙中跑出来说道。
金荷走过来看了看微笑说:“周毓,我们打包完了,你要挑那对豹子,用具我就分了几个小包,我们分担着背回去吧。”
“不用了金荷姐,我一担全挑了,不过这两支斑竹就麻烦你们了,它们一枝也有七、八斤重呢!扛得远了也沉。”罗纹斑竹一般不大,二少是挑选了两支较大的砍回来的。
金荷看着高大英俊了不少的二少脸色有点微红地说:“你一个人挑?那得多重啊!还是我们分担一点吧!”
二少微笑说:“真的不用了金荷姐,现在我力气很大的,那点东西我挑起来也就和你扛这斑竹差不多的感觉,放心吧!文毅你辛苦点,那两支枪就交给你了,实在背不动就给我,哥哥我现在是力拔千钧的大力士!”
在二少的坚持下,他一个人扛起了所有行李用具,外加那两只云豹夫妻;但金荷还是争取到了背那个装小云豹的形象十分不堪的竹篓。因为挑担开路在前的二少走得快,四人回到山寨时才不过上午十来点钟。不过此时,咬牙坚持紧跟二少步伐的包子兄弟和两位美女已经累得够呛!
“哇!打到大猫喽、打到大猫喽!”瑶家孩子们惊喜地冲了过来,围着二少挑着的云豹叫嚷着。瑶家管云豹叫大猫!
听到孩子们的叫唤,瑶家的有闲人士们都从家里赶了过来,看二少一个人挑着两只云豹和用具,加起来超过两百斤重的担子,一个个面带钦佩之色。姚村长领着一位年越古稀的老瑶民迎了过来。但他见到面貌大变身材高大魁梧的二少却不认识,看看同行的除包子和两位美女再无他人,不禁挠头问道:“你……是?”
二少笑道:“呵呵……姚村长,我就是周同学,我的样子有点变了吧?呵呵,等一会再告诉您这是怎么回事。这位是盘王吧,您好盘王大人!”
当代盘王点点头赞许地微笑说:“嗯……好汉子!客人快放下这些东西,让儿郎们来抬吧,能打大猫的都是英雄汉!快到我们瑶家喝茶!”
二少谦虚但也算是诚实地说:“盘王您过奖了,幸亏是有姚村长的步枪,不然我们不但打不到它们,说不定还变成了它的食物呢!”
当代盘王面色凝重地说:“大猫灵巧,不是有枪就能打到的!我们瑶家人宁愿打老虎和野猪也不愿意打大猫,因为它们太灵活了;如果一次没打死,他们就会回来报复!咦……这是大猫幼崽?哈、哈、哈……你们还得到了大猫幼崽,这可是宝贝啊!”
二少看着当代盘王老眼中的精光,知道他很想得到这两只小云豹,微笑说:“呵呵……就是因为它们贪玩,才给父母惹来了杀身之祸。我听说它们是可以训练成猎豹的,所以带回来送给姚村长,姚村长您来处理它们吧!”
“这个……这个……盘王您看?”姚村长固然惊喜,但也觉得这东西太贵重了,向盘王询问说道。
盘王点点头说:“收下吧,他们是城里人,这大猫在城里是养不好的,小周同志谢谢你们啊!这大猫训练好了就帮了我们瑶家的大忙了,它们一成年,附近满山的野兽就不敢来祸害我们的庄稼了,还能给我们打回来不少猎物!对我们瑶家的作用实在太大了。”
二少笑笑说:“不用谢!它本来就是九疑山中的一份子,当然是要生活在九疑山里了,我们这样做是应该的!不过那两只豹子死亡的时间有点久了,还请瑶家的兄弟们帮忙给处理了。呵呵……我们想要豹皮、豹胆和豹骨,麻烦你们了。”
当代盘王马上表现出他族长的威仪,对村长吩咐道:“这个当然没问题,姚林你马上叫人把石老刮找来剥大猫皮,就在祠堂前的樟木树下开膛!”
幸是山中海拔高、气温低,两只先后倒在二少枪下的云豹还没有开始月复内还没有开始腐烂,但也多少有点那种倾向。因为二少他们没有经验,不曾给中枪而亡的云豹放血,石老刮一边给云豹开膛一边摇头直叹可惜!姚村长告诉二少他们这豹rou现在不好吃了,只能蒸熟之后烤成rou干,而内脏则基本上都要煮过之后喂狗,唯一的好处就是那两颗豹胆倒成了品质最好的药材了!
清理过内脏之后,要开始剥豹皮了,盘王对姚村长问道:“师公呢,怎么还没来?”‘师公’就是瑶族祭祀的巫师,他当然是自古以来负责祭祀的姚家子弟。
姚村长讪笑说:“对不起盘王,斯文他去后山峒了,后山峒的石家老大死了,昨天就把他请去了,现在就让我来祭祀吧!”
有人归天请师公去做道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盘王点头说:“哦,也好那就你来吧!”
没想到给云豹剥皮还有一场祭祀,二少和包子兄弟即觉得诧异,又感觉庆幸,这种瑶家师公跳大神的场面可不多见,包子兄弟连忙跑去村长家,叫不忍看云豹开膛的杨静和金荷过来看戏。
“开祠堂、请神器、左右闪避!”姚村长大声吆喝着进了祠堂,不一会换了一身对襟红边滚花的长衫出现,头上还戴着一顶羽毛花冠!念念有词地拜天、跪地敬祠堂之后,姚村长咿咿呀呀地又是唱又是跳地绕着大樟树,表演起他祖传的看家本领来……
“咦……怎么这么耳熟啊?”二少诧异地看着姚村长,他念叨的东西怎么跟昨晚自己脑中听到的腔调如此相似?因为昨晚接受易筋洗髓时,二少脑中的声音是在他精神高度集中时反反复复吟唱的,所以二少现在是想忘都忘不了。
“姚村长,咿哦几嘎吁姆查洪啊哇……是什么意思啊?”待姚村长跳过大神之后,二少走到他身边问道。
“人生有形,不离yin阳,天地合气啊!咦……你怎么知道我们祖传谶语?”姚村长答话之后才惊觉二少所问的是他们姚家历代口口相传的谶语,惊奇地反问道。
二少强抑心中的狂喜说:“我有几次听师公念了些调子,觉得好奇所以就记下了,但是我一直弄不明白它们的意思。我这人天生好奇,越是不明白的东西就越想弄明白。呵呵……现在遇到您这位博学多才的老师,正好向您请教了!”
姚村长诧异地看着二少笑道:“哈、哈……这个没问题,我还从未遇到过汉人学我们的谶语,你有什么想问的,那就请问吧?”
二少点头说:“那好,姚村长我们到您家里坐坐,我慢慢向您请教!”
来到姚村长家,二少将记忆中的语句东一句、西一句地向姚村长请求翻译,然后将姚村长翻译的词句抄录了下来……半个小时左右,一篇被二少打乱,但却完整的炎阳道修习口诀就被二少从姚村长的口中问了出来。二少询问姚村长,他们的祖先为什么要求他们的子孙后代这这种语言代代相传时,姚村长细数他们的祖先渊源来……姚氏先祖本是舜帝倚重的大臣皋陶的书僮,奉皋陶大人之命留守舜陵,并就地开化盘王一脉……
听了姚村长的解释,二少猜想到,他们居于深山的先祖们不但未完成开化瑶族的任务,反而被瑶民所同化了,因为他们所说的语言与瑶民是不同的,却是帝王所言的语种,为了不违背先祖遗愿,并保持先祖高于瑶民的骄傲,所以将舜帝时代来自北方祖先所说的语言作为祖传秘语代代相传了。
得到了‘炎阳道’的修习口诀虽然高兴,但这些口诀通篇都是深奥难懂的上古文言文,要想弄明白它们的真正含义,二少恐怕还得费上不少功夫!在没有完全弄懂它们的含义之前,二少可不敢轻易尝试修习;因为万一二少修习时行差踏错,那么走火入魔的可能xing极高!
因为二少他们执意要在下午离开山寨,中午瑶家举行了盛大的欢送午宴,虽然二少他们都宣称不喝酒,但是在盘王和严压和姚村长‘不喝酒就不算男人’的激将下,二少不得不举了‘瓜当’,于是一场豪饮开始了……
一人喝下了至少五水桶‘瓜当酒’的二少居然面不改色、心狂跳!看着醉倒一大片的瑶胞,二少心中豪气由然而生,举起装酒的木桶说:“各位大叔大伯、阿姆、阿姨,以及瑶家的兄弟姐妹们,因为我们家中还有事明天必须得赶回家,所以不得不在此告辞了。在此,我干了这桶酒以表达我对瑶家盛情的谢意!”
众目睽睽兼目瞪口呆之下,二少就像一只大肚能容的河马,咕嘟、咕嘟地将那桶足有三四十斤重的‘瓜当酒’倒进了月复中!打了个酒嗝,二少将空桶向清醒着的瑶家人亮了亮,对包子兄弟和杨静她们挥手说:“走吧,今晚宿营香妃浴池!”
“猴哥,你会魔术?那些酒都喝到哪里去了,怎么也没见你肚子大多少!”包子兄弟现在有些五六体投地的yu望,就是酒仙大概也不能像这样豪饮吧?
二少轻蔑地看了包子兄弟一眼伸手提起行李包裹说:“兄弟我这可是真功夫,行了还是走吧,等他们清醒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金荷从呆怔中清醒过来说:“周毓,你还行吗?要不然我们今天就在山寨留宿了吧!”
二少多少有些醉意地摇头说:“没事的金荷姐,快走吧,我们去香妃浴泡泡温泉就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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