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司马徽的眼中,庞统的命数起了极大的变化,甚至是变异,再次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庞统,伸出左手,不断的来回掐算了一番,脸色时红时白,神色目瞪口呆,惊异不定注视着庞德公问道:“德公,汝的侄儿怎会怎会如此?难不成德公真得到了上古秘籍?将统儿逆天改命呼?”
听得司马徽之语,庞德公顿时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司马兄怎会如此猜想,上古秘籍之言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怎会真存于世间呼?”
“那怎会怎会如此??统儿的面向,昔日可是九死一生,甚至可谓是十死无生,但如今,如今却半生半死之数??”司马徽脸色惊疑不定的注视庞德公,虽然司马徽也清楚上古秘籍之言纯属瞎扯,但如今庞统的面相变化如此之大,司马徽不得不信,甚至怀疑庞德公早就得到了秘籍。
“哎,不瞒司马兄,说实话,统儿的变化,在下也是丝毫没有头绪,恩,也不是完全没有”庞德公听得司马徽话语,失笑的摇了摇头,随后又有点怀疑的自言自语说道。
“什么头绪?难不成德公算出了什么?”司马徽眼神大亮,身子往前倾去,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庞德公问道。
“恩”庞德公凝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望向北方,若有所思的说道:“统儿的变化,就是在北疆天赐侯击败鲜卑乌恒二族联军后开始变化的。”
“北疆军势越强,则统儿的生机则越大,若在下所料不差,统儿的命数,寄托在了天赐侯的身上!”庞德公神情凝重,皱着眉头,眼神迷离的望着北方说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司马徽面色极为惊讶,随后以刘泰为目标,连番掐算,但依然没有丝毫头绪。
“这刘泰虽未刘焉之子,但却放佛凭空出世一般,前尘后事,没有一丝头绪,天机现象完全是朦胧一片,这哎”司马徽一阵叹息,随后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
“不用算了,在下早已为刘泰此人补上无数卦,甚至动用大阵不算,仍然没有丝毫头绪。”庞德公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一脸无奈的说道。
在旁一直未发一言的黄承彦,听得二位讨论天算之数,听得云里雾里,不着边际,俗话说人各有长,每个人的天赋都不同,比如黄承彦,精通的便是理国治民,算是一代政治大才,日后诸葛亮学的最多的就是黄承彦的政道,甚至黄承彦的“丑女”黄月英都嫁给了诸葛亮。
而庞德公擅长的是诡道,术道,阵道多是兵杀之道,诸葛亮的八卦阵和岐黄之术,庞统的战阵、诡道,都是庞德公所授,但庞统毕竟是庞德公的亲侄儿,所以教导庞统的兵法策论最多,而教导诸葛亮的多是岐黄之术,所以正史之中,诸葛亮善治不善征,也是有原因的。不过华夏子民,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好的东西当然多是留给自己人,若都传给了诸葛亮,庞统还混什么?难不成给诸葛亮当手下?
诸葛亮与庞统二人的学识其实可说是相互辅助的,诸葛亮主内,庞统主外,这也是三位授业之师量定好的教育方法,不过天命使然,庞德壮志未酬身先死,落凤坡下丧黄泉,人始终斗不过天数。
司马徽擅长的就比较杂乱了,王佐、战谋、政道、诡道、术道、兵道、隐道、王道、霸道几乎无所不擅,在三人之中名声也是最响的,不过司马徽却没有教导过诸葛亮和庞统什么本事,与二人有时甚至兄弟相称,不知是为何?恩司马徽司马懿??
“天命者不可测也”突然从黄承彦嘴中冒出这句话语,惹得庞德公和司马徽二人眼神大亮,仿佛想道了什么,哈哈大笑一阵。
“承彦啊,还是你有能耐,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与德公都陷入了自己所设下的迷阵之中了,哎”司马徽听得黄承彦话语,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拍了怕大腿笑声道。
庞德公也是点了点头,深深的叹息一声说道:“既如此,无论如何,在下都要前往一趟北疆了啊。”
“叔父何须前往北疆?若方才叔父三人所料不差,北疆来使怕是已经起行了。”聪明灵慧的庞统,等待三人天方夜谭,没有丝毫不适,突然冒出一句话语说道。
“哈哈哈”三人听得庞统话语,皆是一楞,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大笑而起。
“叔父,你们笑什么呢?”只见庞统面色一红,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的轻声问道。
司马徽上前拍了拍庞统的脑袋,一脸欣慰的说道:“统儿,日后若你命不该陨,定然会展翅翱翔九州,名垂千古啊!!”
“啊?”听得司马徽如此赞誉,庞统顿时面色更加红透,满脸害羞的低下头去说道:“谢司马伯父赞誉,统儿日后定然不会忘记司马伯父的教诲。”
“好,好孩子!”司马徽满意点了点头,看向房舍之外的天空,眼神略带迷离之色,仿佛想起了谁?
“司马兄是否想起了自己的侄儿司马懿呼?”看着司马徽迷离的眼神,甚同人性的黄承彦笑呵呵的出声问道。
“是啊,懿儿与统儿出生时日不差百天,如今也和统儿一般大了。”司马徽点了点头,一脸落寞的模样,没有否认说道。
“哎河内司马家还未原谅司马兄昔年的过错吗?司马防如今身为司马家家主,怎会还不为司马兄伸冤?”庞德公看着司马徽落寞的模样,摇头叹息一声问道。
“昔年是徽对不起宗族,不怪大哥,老父将徽逐出宗族,实乃吾之命也。”司马徽苦笑的摇了摇头,看向洛阳方向,神情极为萧瑟,四十多岁的人,犹如即将入土的老者一般,
看着司马徽的模样,庞德公和黄承彦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而庞统却是眉头紧皱,小小的脑袋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