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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奎的出现,老工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奎也没说什么,径直走过去,挥手一刀,劈去铁砧半个角。
迸shè的火星溅了戴达鲁斯一脸,不等老工匠回过神来,奎抖开背包,将陵墓内的收获,一股脑的倾倒出来。
戴达鲁斯hōu搐着嘴角半天,抵不过野蛮人愈发凛冽的杀气,终是弯下腰,将暗金装备一件件的捡了起来。
“灵魂熔炉…食尸鬼外皮…战争旅者…不死皇冠…巨大无比…都瑞尔的……壳。”大师深看了奎一眼,“xiǎ家伙,看来还是你笑到了最后。”
“nòng好这些武具,我不会找你的麻烦。”奎酷酷的说道。
“一言为定。”戴达鲁斯长长出了口气。
从奎一进én的表现,老人jīng就知道,自己先前帮卡桑德拉拖延时间的举动,令眼前这位恶魔屠夫极其不爽。能得到奎的宽恕,对他来说,觉得是笔不错的生意。
说到底,戴达鲁斯只是个工匠,若真不怕死,又何必从人间逃到冥界!
“给你三天时间。”
“不送!”老工匠浊眼一翻,傲气就上来了。
奎又马不停蹄的来到炉灰酒馆,破én而入,只见nv巫婆卡桑德拉正独自坐在吧台,似乎也在等着他的光临。
奎并不意外,毕竟她是号称能òng悉未来的预言家。
“年轻人,过来喝一杯吧。”
血乌鸦等人各自散开,奎大步走过去,坐到了她的旁边。
“有什么就问吧,只要能平息你的怒火。”老巫婆笑着开口。
“你为什么要帮雷斯戴诺。”奎没有接疤脸男送过来的清水,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他救过我nv儿的命,我欠他的。”卡桑德拉给出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你nv儿是阿德莉尔?”
“天底下还有几个nv巫?”卡桑德拉笑着反问。
奎眉头一皱,“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nv巫摊开手,“阿德莉尔是我的nv儿。”
“扎尔和阿德莉尔是什么关系?”
老巫婆盯着奎的眼睛,静静的回道:“或许是恋人。”
“是阿德莉尔复活了扎尔……”身后的血乌鸦人忽然叫了起来,“当时黑暗游àng者在地下í宫找到了一本《菌类植物书》(FunglTe),我记得后来他把书jiā给了阿德莉尔!
那些能够吞噬灵力的荧光孢子,很可能也是出自那本书。”
“是么?”奎向无所不知的老巫婆求证。
“是。”
现在,貌似所有的疑点都联系到一起了。
但奎却还有个最关键的问题没有搞清楚,“阿德莉尔想得到什么?”
老巫婆尽在掌握的褶子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尴尬。“我不知道。我用过所有的方法,都得不出答案。”
“为什么?”
“就如同我虽预见到你要来,还会问很多问题,但却无法知道我的结局一样。她是我的nv儿,血脉的联系,扰luàn了我的预知。
而无法预知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有来自另一个位面的血脉。”
“我的问题,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老巫婆诡异的笑了,“年轻人,虽然我很老,可也不想被人抹去。”
“阿德莉尔在哪?”
“不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我都无法预知。”卡桑德拉答的很干脆。
西薇娅忍不住反驳,“那你怎么知道,扎尔和阿德莉尔是一对恋人?”
“xiǎ姑娘,我原话是他们‘或许是恋人’。这个答案显然是从扎尔那里得到的。”
有那位hún血刺客的先例,奎选择相信了她的话。
见奎不再发问,老巫婆最后说道:“现在,你的决定是什么?”
目视着卡桑德拉即紧张恐惧,有隐隐充满期待的老脸,奎lù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你会好好的活下去。”
老巫婆揪紧的心骤然一松,双手下意识的抚着xiōng口,长长出了口气。“原来,等待未知命运的审判,是这么刺jī,这么兴奋……”
奎摇了摇头,将清水一饮而尽,丢了钱袋,转身离开。
“给你,年轻人。”说着,一卷古老的卷轴慢悠悠的向奎飘来。不等发问,老巫婆便解释道:“作为取悦我的报酬。”
奎随手抓住,塞入了腰带,走出酒馆,将血乌鸦等人送入次元城堡,便张开双翼,飞向了耸立的火山群。
“nv士,未知很快乐么?”疤脸男忍不住问道。
“呵呵……”卡桑德拉笑了,“偶尔出次轨的感觉……很不错。但这只是偶尔。如果事事都预知不到结果,那对我来说就不是刺jī和快乐,而是深深的恐惧。”
疤脸男用他那拼凑成的脑袋想了很久,也没nòng明白老巫婆的意思。
“说到底,我也是个nv人不是么?”直到老巫婆冲他丢了个媚眼,疤脸男终于明白她的感受了,“nv、nv士……您这样,也让我很恐惧……”
“咯咯咯……”
基本上每个蜂巢状的火山口内,都有强大的守卫。想自由进出显然是不可能的。奎要去的是雷斯戴诺清洗不死皇冠的,那座没人把守的火山口。
后来他才知道,那座火山不是没人把守,而是被血骑士先行清除掉了。
戴达鲁斯和卡桑德拉都不是重点,奎重回冥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清洗雷斯戴诺的罪恶,解放被他禁锢的灵魂。
冒着浓烟的火山口,还保持着岩浆喷发后的状况。奎在浓烟中xiǎ心飞行,穿越凝固的熔岩,抵达了火山中央的熔岩区。
在一处浸入熔岩的石脊上降落,火灵确定没有危险后,奎遂将由蛛后加持了魔法守护的罗莎琳德,送了出来。
换了身孀fù装扮的nv人,环抱xiōng前的手臂正搂着雷斯戴诺心爱的钢铁面纱。
“奎,可以开始了么……”许久,美fù人勇敢的抬起头。
“嗯。”奎轻轻拥住美人的腰,陪着她一步步走到石脊尽头。
炽热的熔浆,就在裙摆不远处,细细的àng漾。环抱头盔的手臂紧了又紧,美fù人拼尽全身力气,猛然抛了出去。
沉睡着无数血灵的头颅翻滚着坠落岩浆,随着缓缓浸没的钢铁面纱,揪紧了心的美fù人,正拼命忍耐着在眼框中打转的泪水。
“想哭,就哭吧。”奎柔声说道。
仿佛得到了赦令,美fù人猛扑入男人怀抱,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