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安静地坐在窗沿边,眺望着远处的大山,微风吹过,长发吹起,他模了模脸上那深深的刀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飞逝而去的思绪终于回到了他的脑子里,这才让他注意到大山那一片一片的红色,又一个血兰节要到了!
血兰节,是天戈大陆最盛大最隆重的节日。千年前,天戈大陆恶兽横行,人们只能在惊慌之中忐忑度日,终于,一日,一名神秘的武者手持长剑,一剑刺穿了天戈大陆最为厉害的圣兽—北冥地龙的喉咙,恶龙鲜血染红了整座山峰,不消一会,龙血燃烧,寸草不生,唯独留下一种血色的兰花,人们从此也得以安生,不再沦为恶兽的食物,并逐渐发展壮大起来!武者为尊的思想也在那个时候深深地扎进了每一个人的心中。后来,为了纪念他的英雄事迹,人们把每年的十月十五,武者击杀北冥地龙的那一天定为血兰节,神秘武者也成了天戈大陆的第一任天帝。
黑杀看着在窗台凝望远方的风雨,慢慢地走了过来,“想什么?”
“报仇!”风影淡淡地说道,
“那就让自己越来越强!”
风影转头看了过来,“我会的!”
黑杀点了点头,接着眉头一皱,“那个要置你于死地的女人又来了,我估计,她是要借着这血兰节做文章,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你要小心!”
“嗯!”风影轻轻地一哼,仿佛黑杀所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该来的就来吧!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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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战之城的女神,您的提议让我想起了什么,你知道吗?恶毒的女巫,女巫!”卡兵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个女人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忽特烈那个傻鸟,就是中了这表子的道,搞成如今这幅田地,可我卡兵是什么人?我不会用下半身思考。
“哦?”歌莎捂住了小嘴,对于卡兵的漫骂她出乎预料地没有发脾气,因为她知道,是人就有弱点,这个最奸猾的商人也不例外。
巫娜连忙暗地里拉了拉卡兵的衣袖,这样的权贵不能去得罪,卡兵努力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这让他再次领会到了商人和官人的区别,“对不起,歌莎小姐,姐夫言语茹莽了,不过,你的提议我真的不能接受!暗影,是什么人,真正的死神,五级斗士,而且你要我对阵的两个人,一个是最杰出的,一个是最有前途的。如果那样的话,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巫娜连忙表现出一副同样为难的表情,可恶的商人,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歌莎心中暗骂,“咯咯,姐夫,你说笑了,这可不是我的主意,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叫风的男子已经成了天战之城家喻户晓的人物。而且,你也知道,血兰节最能吸引人的就是死士的顶峰对决,所以,风一定要参加!”
“我没说他不出场,但是不是和暗影对决,这我说了算!”卡兵一副坚定的表情,老子这么好一棵摇钱树,不能毁在你这个表子手里。
“这可是天战之城子民的意愿!”
“我管他们什么鸟意愿,大不了我不参加就是!”
“你!”歌莎终于怒了,她指着卡兵,脸色微红。
卡兵丝毫不惧,吗的,执政官是你爹又怎么样,过两年还不是要退休,大不了老子等,想要我的风,门都没有。
“你看看你们两个,亲爱的,你怎么和叫你姐夫的女人生气呢!”巫娜使劲地拉着卡兵,
歌莎定定地看着他,这个家伙估计是死保那个可恶的见奴了,“商务官,这个职务怎么样?”
“什么?”卡兵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突然飚出这么一句话。
“商务官,我说的是商务官!”歌莎大声说道,“要他们俩出场对战暗影,商务官就是你的!”
“哈哈哈,歌莎,我的妹子,歌斯林不会同意的!”卡兵大笑道,是你老子又不是你,你说了能算吗?
“哼!”歌莎轻蔑地一笑,“我可以写下契约,如果不能兑现,我愿意与你为奴!”
“什么!”卡兵惊愕地看着歌莎,这女人要玩真的了!“你说话当真!”
“当然!如果你的风和那个克劳顿能够赢了暗影,那如果父亲不给你商务官一职,我歌莎就是你的奴隶,所以,你不用担心信誉的问题,你觉得我父亲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成为你的奴隶吗?而且,你们就是输了我也不要任何的赌金,这样好的事你一定会做的,对不对?姐夫!”歌莎冷冷地说道,
歌莎的话猛烈地冲击着卡兵的脑袋,商务官,多么诱人的职务,自己不是费尽心思都想进入官场吗?机会,就在眼前,“你不后悔!”
“绝不,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立下契约!”
卡兵朝巫娜看了看,妻子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这个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即使赌注是两个最优秀的死士的生命,但是相比这巨大的诱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好,我答应你!你可不要后悔!”
“拿纸笔来!”歌莎挽起衣袖,大声说道,风,我就不信,这次你还不死!要知道暗影是从来没有败过的!他周身的煞气就是自己的丈夫见了也要退避三分,何况你这个区区地三级斗士!
当歌莎那鲜红的拇指印记盖在契约上的时候,卡兵还如梦中一般,这个娘们一定是疯了!不过转念一想,就是自己赢了,那个歌斯林也不可能坐视自己的宝贝女儿变成别人的奴隶,一定会出手的,所以,只要风和克劳顿杀了暗影,那么商务官一职那就是囊中之物,跑也跑不掉了,但是,暗影是什么人,卡兵比谁都清楚,他不属于任何奴隶主,而是隶属于皇家的御用格斗士,大小百余仗,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法逃月兑被一刀两断的命运,自己的这两个人行吗?
“快,快去找黑杀来!”歌莎的娇躯刚一离开卡兵的视线,他就急切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