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恨死人了……
江若雨一愣,笑了一下说:“上午发完短信我都忘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王潇点了下头没说话,她说的话他怎么可能忘?
江若雨把最后几口饭吃完,放下筷子说:“咱们边走边说吧,快上课了。”
“也好。”
离开食堂,江若雨一边掏出手绢擦嘴一边说:“狐狸,你这个寒假有没有安排?”
“没。”就算有现在也“没”了。因为他知道包子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的。
江若雨疑huò的抬头看他:“真的没有?”
“真的。”
江若雨这才点了下头说:“那狐狸,我想求你个事儿。”
“说。”
江同学换上了讨好的表情,大眼睛眨巴着,笑嘻嘻的说:“我想让你假期陪我去南方溜达溜达。大约就一周的时间。”
王潇听的心里一喜,他很想问一句:你这是在约我吗。但他说不出口,只是酷酷的点头:“行。”
他的干脆,江若雨早就知道,但现在还是难免感动一下,狐狸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啊。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校园én口。值周生正站在两边,看样子是准备抓迟到了。
路旁的一辆黑sè宝马车én在这时候打开了一下,但没有人下来,又迅速关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江若雨和王潇同时回头看过去,车玻璃是黑sè的,并看不到里面的人,所以两人也没在意,继续向学校里走去。
车里,徐子贤抓着王芷秋的手,指尖已经泛白,脸sèyīn沉,发紫的嘴hún被他不自觉的咬着。
“子贤,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教训她”王芷秋愤怒的甩开他的手。江若雨都已经把他害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护着她
“教训?教训她什么?”徐子贤轻哼了一声。甩开了王芷秋的手。冷声道:“她有什么错。你又有什么资格”
王芷秋呆呆的看着徐子贤,自从那天她跟他说了那些话,当天晚上爸爸又找他谈过之后,子贤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从前都是病弱温文,就连她骂他他也都只是低头不语,不会还口的。可现在的他学会了冷言冷语,多了许多霸气和邪气,说话也学会用训斥的口ěn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更有男人味,更吸引人了。但是他这样,总让她觉得背脊发凉。
王芷秋担忧的握住徐子贤冰凉的手:“子贤。你……没事吧。”
徐子贤看了眼妹妹,摇摇头说:“我的事你别管了。我送你去上学。”
“不,不用,我跟着你。”
徐子贤眼神一厉:“跟着我做什么。难道怕我死了?”
“我……”王芷秋无言以对,她是在担心他的身体啊。看他消瘦成这样,脾气又越发暴躁无法控制情绪,她真的担心他会突然发病啊
徐子贤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窗外,烦躁的说:“走吧。去yù华中学。”
“是,少爷。”
司机发动了车子,无声的离开了三中大én。徐子贤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脑海中回放着刚才并肩走来的那一对出sè的男nv。
两人都穿了白sè系的冬衣,男的低着头,温和的听着nv孩说话。而nv孩脸上都是开怀的笑容。
xiǎ雨……
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róu捏。她什么时候对他这样笑过?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那日爸爸的话又一次回响在耳边
“为了一个nv人,你就寻死觅活的,我王毅石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无用的儿子”
“男人,有权,有钱,什么样的nv人得不到包括江若雨”
“你这么荏弱,不配做我王毅石的儿子”
“你要是在继续这样下去,不但我瞧不起你,江若雨也会瞧不起你”
……
苍白的手捏紧了衣袖。徐子贤紧紧的抿着嘴hún。爸爸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他都可以选择xìng遗忘。只有一句“男人,有权,有钱,什么样的nv人得不到,包括江若雨。”他不会忘记。
是了,他从前,不喜欢爸爸的生意,所以想要月兑离这个家,月兑离这个身份,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自己划为一般人的行列。可是现在,他倒是觉得庆幸自己有一个富庶的家庭,有权,有钱。
他从不像纨绔子弟那样仗势欺人。现在,他却觉得,有权有钱,为什么他不利用,难道等死了才后悔吗?
※※※
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江若雨几乎是一放学就背着书包往外跑。看的关之灵一头雾水。难道老三比她还饿?
江若雨出了校én,立刻一头扎进了xiǎ卖店,买了一袋nǎi粉,又有些脸红的问:“阿姨,你这里有没有nǎi瓶?”
“nǎi瓶??”售货员是个中年fùnv,一听xiǎ姑娘问这个,诧异的提高声音。
江若雨红着脸左右看看,好在没有认识人,点点头说:“有吗?”
售货员摇头,“没有,卖完了。”心说今儿真是奇怪了,压了两年的一个nǎi瓶,刚才被一漂亮xiǎ伙子买去了。现在居然又有人要nǎi瓶。看来她得上货啊。
江若雨“哦”了一声,低着头快步走出了xiǎ卖店,刚踏出店én,手机就在ù子兜里震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是一个“潇”字。
“喂?狐狸呀。”
“嗯。哪呢?”声音里含着明显的焦急。
江若雨愣了一下,“我在校én口的xiǎ卖店啊,怎么了?”
王潇吁了口气,说:“站那别动,我去接你。”
“接?不用啦,我现在要去看四个胖胖呢,你快去吃饭吧。”
“我也去,你去店里等着我。”
“哦,好吧。”江若雨点了下头,也不知道王潇到底怎么回事,反正他让她等,那就等吧。回头看了看xiǎ卖店,想起刚才那售货员阿姨的大嗓én,她有点不好意思进去。算了,就在én口等着吧。
江若雨随意的在én前踱步,地上的积雪被来回的行人踩实,变得又脏又滑。不知不觉,天空竟然洋洋洒洒下些微xiǎ雪。江若雨抬起头,冰凉的雪huā落在脸上。让她心情格外舒畅。
正在这时候,面前停下了一辆黑sè的轿车。车én缓缓推开,徐子贤走下车来。
江若雨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似乎两个月不见,徐子贤有些变化。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变了。他一反往常偏爱白sè的作风,穿了件黑sè的皮草大衣,显得他脸sè更加苍白消瘦了。
江若雨犹豫了一下,其实很想关心一下他的身体。但还是低下头,佯装没看见。
徐子贤看着穿了羽绒服,仍然娇娇xiǎxiǎ的江若雨,几乎是用贪恋的眼神描摹她垂落xiōng前的长发,她白净的xiǎ脸,她优美的hún线,还有那长长睫á投下的弧度美好的yīn影。
两个月不见,她漂亮了好多。
“xiǎ雨。”
江若雨听见他底气不足的声音,略有迟疑,转过头看着校én的方向不说话。
徐子贤藏在皮草大衣袖子里干瘦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克制自己翻涌的怒气,轻声道:“xiǎ雨,我有事跟你谈。”
江若雨终于抬头,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冷冷的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虽然答案在意料之中,徐子贤仍然心头一颤,咳嗽了数声,才说:“xiǎ雨,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爸爸,为什么要害你们家吗?”
江若雨闻言,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徐子贤消瘦清癯的脸,“你,什么意思?”
他自嘲的笑笑,叹息道:“xiǎ雨,你不必这么怕我,我不会怎么样你。事实上咱们认识到现在。我虽然身不由己,瞒着你那件事,但我从未伤害过你不是吗。我不会伤害你,宁可伤害我自己……”
江若雨看着徐子贤惨白的脸sè,心里有不忍闪过,但是提起伤害爸爸的事情,她又怎么能不生气?他们各有立场,注定处在敌对的那一面上。她不怪他是王毅石的儿子,却不能不怪他做伤害她家人的帮凶。
她有心不去,但徐子贤的那语句话太有yòuhuò力。她请季子yù帮忙调查了那么久都没有调查出王毅石和爸爸到底有什么过节,此时如果徐子贤能告诉她,她不就能对症下yà了?
想到这里,江若雨冷着脸点一下头,“你说吧。”
徐子贤温和的一笑:“xiǎ雨,去车上说吧,下雪了,很冷。”
江若雨看了看他煞白的脸,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不忍心欺负一个病人啊。勉强的点了下头。
徐子贤为她拉开车én,见她上车之后,举步绕到另一边。
两人并排坐在后排,江若雨抱着那一xiǎ袋nǎi粉,没什么语气的说:“说吧。”
徐子贤痴í的看着她的侧脸,轻声道:“xiǎ雨,我喜欢你。”
江若雨愣了一下,冷冷的看向他:“我让你说,你爸爸害我爸爸的原因。”
徐子贤的目光触及江若雨清亮的眼神,心里顿时腾起了一团火,一把抓住了江若雨的手急切的说:“xiǎ雨,我真的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拒绝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你说不说,不说我下车了”江若雨像触电一样一把hōu回了xiǎ手,反手去开车én。
徐子贤却在这时候一把搂住了她,将车én锁了,对司机下命令:“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