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圆眼一瞪,即将他后面的说话瞪回肚子里。
“收个债是多大的事,带着一群人去,你好意思老子可没这脸皮!”他大手一挥,然后坐上吴贵兴那辆破旧的二手面包车,四个人鱼贯地挤入后座。
吴贵兴没办法,悻然作罢。心里暗忖,若然到时打不过,老子见趁不妙先落跑,管你这帮2逼!
大会镇和青平镇一邻之隔,规模也差不多,和青平镇显著不同的是场所特别多。一路进去,街的两侧常见的是发廊、旅馆,浓妆艳抹的小姐站在路边招客。
吴添骂一句:“直娘贼!这里太招摇了,这么多鸡也没人管一管?那些国家干部捏,去吃屎啦!这帮混蛋就是这样服务我们劳苦的人民群众!尸位素餐,**果的尸位素餐!”
小车到了一个露天桌球室,吴贵兴:“到了。”
吴添一行人下车,抬头一看:“李刚桌球娱乐城。”
“我靠!搭几张烂桌球台,就敢叫娱乐城!”吴添不得不服这些人吹牛逼起来不要脸的勇气。
由于是上午,顾客稀稀落落,吴贵兴扫一眼,没找到要找的人:“可能在里面,我进去叫他出来。”
吴添扯住他,瞪眼道:“这是要债,要债知道不?有这样要的吗?要债素要讲求规矩,要讲步骤。不符合规矩不符合步骤,即使要到了也不叫要债,知道不!”
吴贵兴不解其意:“要债有什么规矩?”
吴添往后摆摆手,后面四人立时会意,厉声叱喝驱赶干净在场的顾客。
吴添眼角瞟见旁侧有一辆本田的新摩托,迈步走过去。
只见他撸起衣袖,露出他铁柱般粗壮肌肉虬结中略带脂肪的手臂,接着大手分开一探,一左一右抓牢摩托两个轮子上缘,缓缓将那辆本田摩托举过头顶。
吴贵兴和在场的它人瞠目结舌,要知道这摩托的重量普通二人合力也抬不起来,他竟然若无其事地轻松地一柱擎天般扛过头顶!不认识他的人惊呼:老天,农村人干农活多果然有力气!?
吴添举着摩托,稳稳地来到最靠近门口的一张桌球台,狠狠一砸。
“轰!”整辆沉重的摩托重重地砸在桌球台上,即时桌穿台塌,摩托车一些细小的零件破碎散月兑飞溅而出,车身半散半掉,深深陷在被砸穿的桌球台面上。
吴添拍了拍手,胖肚腩一挺,淡定自若地跃坐在一张桌球台侧,荡悠着毛茸茸双腿,等候来人。
随他的四人也是砸场子砸惯,早有默契地一人坐着一张空荡的桌球台,缓悠悠地待对方出面。
吴贵兴一愣,明白怎么回事。
他心里有些恻恻然,大哥,要债而已,这样砸人家场子不好。这不是结下梁子了吗?但随即也想通,对方欠债不还,又叫人揍自己一顿,梁子早结下。如果不示下强势,这债恐怕难以轻易要得回。
算了,反正以后有事就叫这吴黑霸,这事是他惹大的,依他惹事不嫌小的性格,不怕他袖手旁观!
一想通,立时也不往里走,而是淡定地站在吴添的旁边。
外面这巨大声响,自然惊动里面的人。
很快,里面便冲出五六个小混混青年。
“怎么回事?哪个混蛋干的?”其中一个猴脸的青年人看着自己的档口让人弄得破七乱八,不由大声喝问着。
吴贵兴低首凑在吴添耳际道:“就是这混蛋,他叫霍三,欠钱不还指使人打我的就这混蛋!”
霍三掠眼向吴添这些淡定悠哉的陌生人,看到吴贵兴,立时猜想到是这伙人档口砸毁。他眯着眼,狰狞地阴笑走近来:“好啊,吴贵兴!我还以为是哪个,原来是你老人家来砸我场子!难道上次还嫌揍你不够?”
他打量着吴添:“你是什么人?”
吴贵兴一直低眉顺眼地像手下地站在吴添旁侧,明眼人一瞧,自然知道看出话事人是吴添。
吴添不理他冰冷的眼神,从兜里掏出一包大众化的醒宝,抛出一支用嘴角叨着,取出火机,然后慢吞吞地点燃。霍三见他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内,心里更是汹涌出怒火,但仍是冷冰冰道:“是你砸我的场子?”
吴添吐出二口烟雾,似是听不到他的问话:“你知不道我最憎恨什么人?”
霍三一愕,下意识问:“什么人?”
“比我嚣张的人!”话音犹落,吴添一脚完全不讲究技巧,完全直接地踹往对方月复部。
霍三早有所备,双手向前挡,欲将其力量抵御掉再避开。
但是吴黑霸的力量完全是纯粹的蛮横力量,即使是水牛牯也能踹开,像他这样的人哪抵御得住,这硬踹的一腿,不仅踹断他腕骨,而且重重落在他肚子。
“砰”他像虾弓般整个个躯体被倒踹出三四米,后背撞在一张桌球台上,晃了几晃,歪倒坐地。
那几个小混混一见,立时张牙舞爪冲上来。
吴黑霸的四大打架能手虎视眈眈已久,立时过来支援。吴添挡了最先冲到的小混混一拳,然后直接一巴掌扇出。小混混下意识用右臂格挡,却是让吴黑霸巨大力量扇得身子歪了几歪。吴黑霸对着他再加上一脚,将他踹出数米远。
吴黑霸一声厉喝,大手提着原先陷在球桌的本田摩托的两个轮子,“哗拉拉”,散架的摩托让他举于空中。他蹬蹬蹬地前走几步,然后一扔,“咣当”摩托重重砸在往里的门口。
崭新的摩托支零破碎,像是废物一样堵塞住门口。
吴黑霸淡淡然转身坐回原先的位置上,几个小混混哪是四大打架猛人的对手,不一会儿便全横向在地上,抱着伤势惨戚地申吟装死。
眼看大局已定,吴黑霸示意吴贵兴将霍三拖到面前,他接过吴贵兴给他的欠条:“连利带息总共一万元,十分钟后我要见到钱。”
霍三早已被他的战斗力吓得魂不附体,哪还敢说话,苦着脸让一个受伤略轻的手下进店里取钱。
桌球城的生意虽然不错,但要突然凑到一万块,也不是容易事情。那个手下将所有的账款都搜刮出来,还是只有六千,还差四千块。
霍三捂着流血的半边脸,哭丧着:“这位大哥,一时间我实在拿不出,能不能宽限二天。二天一过,我一定把钱送到。”
吴黑霸板着脸道:“你说有可能?”
“怎么回事?喂,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正在这时,一个十**岁穿着似是警服似是保安装的青年扒开人群,钻了进来大声叫道。“霍三,这是怎么回事?”青年见到遍地狼籍,疑问地打量向吴添和苦丧着脸的霍三。
霍三见了来人,如看到救星般,脸色一变忘记心中害怕:“阿铭,你来正好,有人来砸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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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