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添回到镇上,天已是全部黑透,但暴雨不仅没停止迹象,反而有更大趋势。由于发生大火灾,所里需要有人主持大局,以便应付随时而来的各种新消息和形势,吴添只能作在所里过夜的打算。
寂寞空虚冷啊,哥一个大男人,在这么美好的天灾**夜,竟然没有遇到美女受惊啥,白白浪费了。但这感叹只是非常短暂,很快便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身心惫疲。
这是吴添来到这个世界忙得焦头烂额的第一次,从中午起,来来回回,不断地奔跑,他之前可从没为工作此般上心。当然,除了此次火灾是他工作遇到第一次棘手内容,还因为他血脉里对青平镇那种天然感情。他前世在青平镇长大,鸟不拉屎山可以说是他陪伴他成长的一部分。
时过境迁,重生的他绝不想它毁灭在自己手里,这样不仅会让他成为青平镇的罪人遭受到永久的唾骂,他内心也因此将永远不安。
正是对鸟不拉屎山的牵挂,他破天荒地没有像往昔般满脑子怎么弄罪恶值。
待到晚上七点多,吴六满腔焦急地将电话打到所里找他,他才犹记得早错过去找康强开片的事。
“此事留待明天再说。眼下风急雨狂,打个炮还担心老天爷不满放个雷下来、被雷电劈挂雨水淋感冒什么的!更何况两群大老爷们打架!”窗外肆虐风雨疯狂滴砸着不断被闪电划亮的夜空,漫天雪白雨水让人视线产生错觉,仿似天地间只是白茫茫一片混沌,再没有任何景物。
搁下电话,吴添眯着眼,听着外面哗啦啦雨水,神思渐渐恍惚。
今天经历让他产生穿越以来首次的疲惫之感,突如其来的事太多了,像是外面骤然而至风雨,齐集集地赶到一起。先是避过之前原有历史的灭顶之劫,然后是莫名其妙的山林大火,将自己逼到一个精神高度运转的刻线上。最后是突至的风雨,在山沟逗留半天后折途而返,再到得悉火情被扑息。而最后的现在,眼前暴风雨似乎又有点失去控制之感。
一切犹如过山车,大起大伏,让他从未如此的心力交瘁。
不知是否前段太过干旱,老天特别厚道地赋予了弥补。这场暴雨轰轰烈烈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丝毫不见消减的迹象。
吴添穿着大裤叉,步到窗前,向上伸手露出腋下部位,对着窗镜仔细搜巡起来。可能办公室蚊虫多,加上他不太习惯冲凉,所以成为蚊子目标。他腋下痒了一夜,估计是被蚊子咬了。
窗镜属于半隐半透那种,果然微微见到腋间靠近内臂侧有一拇指大红疙瘩。
“日!他吗的这扫地大婶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就冲这办公室满地凌乱状,至少有半个月没清理!”他用手指涂沾着唾液涂抹几下,随即感觉自己好几天没冲凉,而且腋下有点味道,这一涂一抹有点恶心,推开条窗缝,迎着雨水用力朝外唾了几口口水!
眼光瞄到窗外,但见在雪白雨水冲刷之中,简陋低洼的街道浸满湍急的积水,不断地寻觅着於塞的渠沟奔涌而去。两旁商铺不少的店主卷着裤管浸在过膝的水流将低处货物搬抬往高处,有的则是在门前叠上一层高高沙包和火砖。
操,好大的雨!不知吴家村肿模样,玉娇一人在家,能收拾得过来不?
吃过早饭,和林青富昨晚留宿于孔雀山的职工冒雨赶了回来。
他带来一个让吴添彻底如释重负的好消息:火情完全让暴雨扑灭,现在林青富正在现场主持善后工作。为怕吴添担心和上级的询问,是以先谴人回来报告。
吴添蛋定地给县林业局拨了个电话,汇报情况。昨晚因为这事,县林业局的局长赵来打了数通电话不断询问,让他几乎没法睡眠。
在电话里,赵来拍桌子怒不可遏,对着吴添狗血淋头一顿接一顿痛骂,若不是遇到横风横雨,说不定或许会连夜赶来。当然,这也难怪对方肉紧,孔雀山林区可是整个清新县的脸面,捅下这么个惊天漏子,他这个林业局局长咋还能睡得稳。吴添实在忍耐不住,按着免提,上了个厕所出去捎个西瓜解馋再回来,电话里依旧喷个不停。
他这人大大咧咧,也不怎么将赵来放在心里,那些骂斥,吴添纯粹当成耳边风、流行音乐。哥是党员,从来只有俺骂人。能骂俺的人只有二种:一是人民,他们骂俺都从来不当回事;二是领导,同样俺也不当回事。领导是干什么的?领导就是骂人的!不骂人的领导不是好领导!
听着听着,最后变成效果显著的催眠音乐,他直接打起呼噜。
眼下既然有了好消息,怎么也要第一时间通知这个第一把手。
电话接通,接电话的是林业局的办公室助理,吴添当下将情况汇报,并托他转报。
放下电话,此时此刻,这场火灾算是了结大半,只要做好后面的善后工作和门面工夫,火灾所引起的不稳定因素应该掀不起片刻风浪。
既然搞妥一个麻烦,他脑袋一空出来,立时想到和康强开片的事:那间录像室的事还没开始,这事得弄一下!
正在此时,吴六和阿鹿却冒着大雨来到林业所。
吴添虽说和这些手下没大没小,但有个严厉规矩,若不是关于工作的事不准进入办公室,天大的事也只能下叫他。在林业所里他是主管国家大事的所长,国家的堂堂干部,而和吴六啊这些兄弟关系不多不少有点不得群众的“欣赏”和不受群众“喜闻乐见”,简单点说,有点丢国家干部的份,影响不好。
虽然他是什么样的人,妇孺皆知,但形式还是要注重下。古代,婊子还要想心设法为自己竖牌坊标榜下贞洁,这说明群众影响是什么职业都要注重的,何况他是党员捏?
雨大风狂,两人躲在一顶小伞,全身都湿透,事实上,根本没打伞的必要。
三人来到对面一间小饭馆,由于暴雨天气,饭馆并没啥客人,虽然在门口砌叠简单的挡水砖堤,但第一层大堂还是浸泡一寸高的水迹。
三人上来二,叫上几笼点心,谈起正事。
“村长,这雨看来今天多半不会停,怎么办?兄弟们,都是召集得差不多,准备动手!”阿鹿将一块叉烧狭到他面前碟里,然后拿起个小笼包塞嘴里。
吴添不紧不慢道:“对方有什么动静,收到风了没有?”
吴六抢着叹道:“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能避得了姓康耳目。据盯人的兄弟说,姓康昨晚已开始召集人马。我来之前去了解过,他那里至少有五、六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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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