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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邓汉庭敲门进了来。
“吴书记,我是向你汇报一下接待港商的进展。”他些时说话亲切,丝毫没有昨晚那咬牙切齿的恶毒形象。
吴添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因为港商郭老先生对我们的招待工作非常满意,加上对故土心里热爱,他决定投资为蓝虫村兴建两幢全新的教学楼。”邓汉庭脸上禁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神色,故意提高声调:“而且将应我们镇的特色产品,投资二百万开办一家农产品罐头公司,以我们大会镇为后勤基地,以清新县为门户,打开全国市场。”
这也是他为什么亲自来向吴添汇报原因,一个词:得瑟!老子要在你面前,证明我的能力。
吴添知道他的用意,有心拆台道:“蓝虫村因为养蚕茧,经济发展得不错,校舍也算是中等水平,不焦急。听闻这位郭老先生放开胸怀,汉庭同志能不能和他协商下,将这笔资金放到最需要的学校,比如凤凰小学。”
邓汉庭脸色一下难看,人家是蓝虫村的人,自然是出资照顾自家人!这个谁敢协商,不是找人不爽吗!
“吴书记,这位郭老先生是蓝虫村出去的人,他投资回报自己家乡是一片诚心。搞好教育工作是我们政府的责任,不能转移责任。”
吴添不以为然道:“大家都是大会镇的,同是家乡人嘛,哪个急应该给那个。如果不行,那就把叫他把钱先交到政府,然后我们把它用到凤凰小学不就行了。同样是为了孩子,相信他会理解的。”
邓汉庭生怕这货乱来,吓得摆手道:“不行。郭老先生指名道姓说资金用在蓝虫村,我们不能逆他意思,否则会寒了他一片赤诚。再且凤凰小学的资金,王英同志已同意拨款,也不需要再加上一笔。”
吴添道:“校舍建设,哪有嫌钱多的道理!不过,这郭老生如果指明要用在蓝虫村,若然挪给凤凰小学,那蓝虫村村民肯定不满,会惹出不必要麻烦。”
邓汉庭被他三言二语一带,炫耀之心早荡然无存,赶紧道:“就是就是。”
吴添将话题转回到第二项上:“这农产品罐头公司,究竟是啥农产品?”
邓汉庭道:“若无意外的话,按郭老先生的意思,是蓝虫村附近特产一种蓝芋头和不同配料做成的粥。据说郭老生很爱吃,所以萌生将这种粥开发成产品的念头。初步设想,是将此粥打造与八宝粥齐名的休闲食品。”
“芋头粥?嗯,这个创意不错。”吴添点头道:“汉庭同志,下次找个时间和你吃一碗看看。能上香港人法眼的,味道应该不错。”
邓汉庭心内有点惴恻,你不是要抢我的功劳吧?但呵呵道:“一定。实未相瞒,俺也没尝过。”
两人谈了一阵,邓汉庭道:“吴书记,我这人说话直接,但是有意见放在心里,也不好。大会镇这里人事复杂,吴书记刚赴任,定然有很多人刻意结交。”
“所谓身正不怕影歪,但是作为领导,有些东西还是要注意影响,避免惹群众议论。”
吴添作惘然状道:“敬请指教。”
邓汉庭道:“听说这段时间经常有人领着礼品,在政府门口等待书记你。近几天,周围群众议论纷纷,对我们领导产生不满。吴书记或许不受听,但我还得说一句,作为一个党员一个国家干部,应该身先士卒,有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觉悟。”
他这话倒也说得很有艺术,他说的是拿礼品等你,并不直接说行贿受贿。因为他定然知道这够不上行贿受贿,但是这么一说,却是和行贿受贿差不多。
吴添心骂:原来又是吴贵兴那俩奇葩,真的是惹事精,动不动就给俺惹来麻烦。
吴添道:“多谢汉庭同志提醒,我日后定会多加注意。那是我一个堂兄,因为听说我调来大会镇,所以来看下我。”
邓汉庭缓缓道:“听说那位堂兄可是做不正当生意的,不知有没有此事?”
吴添有点儿恼,你这货是来查案的?他沉吟片刻,道:“我刚来,对他不太了解。”
他转而道:“对了,这几天我在镇上转了转,发觉行业泛滥成灾,百姓意见很大。我打算自下周起,开展一个专项行动,重拳打击这些的行为。”
邓汉庭愕然:“专项行动?”
吴添道:“这周我会让冯健同志做个方案,先讨论一下,下周行动。”
邓汉庭心里冷笑:“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真把自己当齐天大圣,竟然敢动这片?这回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到了周四,兼管公安的武装部长兼政法委书记冯健、和派出所所长郭爱民一起来到书记室,向他递交计划书。
计划书正面写着红色一行:大会镇08年专项扫黄活动计划。
“这类行业隐蔽而灵活,藏于小街小巷内,要能够有效打击,难度很大。所以我们必须做的事情,就是保密。一旦洩露风声,便功亏一篑。”郭爱民旁侧介绍着。
吴添翻阅着那计划书,不置可否,我这个建议一出去,我就没想过这行动能做得秘密。你们这帮废柴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如果没有保护伞,没有些特权人物插手这行业,这业怎么会如此发达,没人敢动。
“嗯,这份行动计划书很好。对了,那些小姐、嫖客捉回来,怎么处理?罚款后放人?”
郭爱民道:“按照治安管理条例,、的,其基本的处罚是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
吴添诧异道:“十五天又可以放出来了?那不是照卖么?”
郭爱民道:“这就是难打击的地方。国家有法律规定,不能不遵守。”
吴添摇摇头:“不行,对于小姐不说。对于嫖客,一定要加重处罚,让他们不敢嫖。”
他想了想道:“要加上一条,凡是的,要通知他所在村、或者单位,让其盖章出据证明,再由其家人拿证明来赎人,否则不放。还有,在镇政府门前,开个黑板报,每天贴上最新的战斗成果和嫖客的资料!”
郭爱民、冯健面面相觑,这太毒了吧?这种事情,都是偷偷模模见不得人,这么一搞,不是人尽皆知了么!
郭爱民犹豫道:“这样做法我们没有先例,只怕……”
吴添截口道:“不是要处于罚款么?家属出面赎人,出据下证明,也是很正常。嗯,大不了别罚那么多,罚金削减一些。至于黑板报,那是出自我们宣传的需要。”
“整个行动周一开始,我已通知主管宣传的钟建学同志。明天和周末做下宣传,给那些小姐和嫖客们一个机会,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如果抱着侥幸的心理继续做生意,那我们就绝不手软。”
冯健皱眉,这人是不是白痴,这样不是等于通知所有人了吗?那还打击个毛?
郭爱民也想到此层,道:“这一来,我们下周专项打击,不是效果大减?而且小姐闻风跑了,也不能斩草除根啊?”
吴添淡淡道:“只要她们不在大会镇卖,影响我们自己,跑就跑了。全国这么大,我们哪管得这么多。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他喝一口水,道:“我们此次的目的就是有两个:赶小姐,抓嫖客!”
两人又是愕然:赶小姐,抓嫖客?
须臾,立时为这两个总结拍掌叫好。小姐已然将当成安身立命的职业,要让她们金盆洗手,等于断她们活路,捉得再狠,也只是春风吹又生,所以只能赶之,让她们祸害别人。而嫖客则只是为发泄,只要来个震慑,他们便会忌惮。嫖客一少,妓女便没有立足之根,等不起。而后,另迁它方。这样不断形成遁环。
冯健不禁正眼打量这个镇委书记,看来,此人的确不像他外表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