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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添下班后,撑着雨伞,穿着短裤水鞋,沿街巡到那些积水深重的受灾街区。
一路摇头,由于县城老迈,排水系统严重损耗,一些街道竟然积水及腰。两侧的店铺和人家纷纷将货品和家具搬上二楼,或者将货物搬往柜顶的更高处。而居住瓦房的百姓,则纷纷冒雨搬着家具离开。
来到县气象局,接到吴添的电话后,气象局倒也不敢怠懈,保持着二十四小时人员值班。此时已是下班时间,吴添横眼一扫,还是有两三人值班。吴添聆听着工作人员介绍着气象数据,听到后面五天依然是暴雨天气时,大为摇头,虽然早知这个结果,但是感到一阵沉重。
沉吟一遍,让值班职员向电视台发出第一次政府指引:由于未来暴雨持续,请处于低沆处的商铺和住户尽快撤离,搬到至高处。
这是清新县史上第一条气象消息所附带的指引,不少人都觉得小题大作。
“不就是连下几天雨吗,用得这么郑重其事?我长这么大,这点儿的雨一年没见三五回,也至少有二回,动辄撤退,没被雨淋死,倒先累死,发布这个简直就是蠢猪。”
“哪家哪户就一两件东西?别的不说,就俺家里电视、几张床,搬一次,得费多少力气。再说,就这么点雨,万一我搬完,雨就停了,那老子不是白费力气……”
“我草他娘的,这是那个脑残领导下的指引。没见过世面还是咋,这不是哄我们老百姓玩么,就这点雨就让全县百姓搬家……发这个东西,不是搞得人心惶惶么?”
汪清源显然也得到群众的不满反应,打电话给吴添道:“这样的措施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你防范于未燃的忧虑是好的,但这么一弄,很不严肃,而且处理不好,会容易搞得人心惶惶。”他一直对吴添如此紧张这场暴雨,感觉得莫名其妙。
吴添道:“宁防范于未燃,勿临渴而掘井。提前让他们做好准备,再人心惶惶也不怕,我们有能力组织好。如果到后面雨灾最严重的时刻,再发布这些东西,那才是真会造成人心惶惶,出现大规模恐慌。”
第二天,吴添来到教育局,召开临时会议,全县停课一周。重新上课时间,视乎天气而决定。并且,全县学生将每人派发一支手电筒和一个救生圈,费用由县财政报销。
除此之外,传达各乡镇中、小学要将教室以及学生宿舍腾挪出来,随时准备接收被淹的受置群众。
回到县办公室,他再次发布指令到下面各大乡镇,让乡镇领导全天值班,不能出现真空区,并严格巡查河道,与监察雨水状况。
吴添这一连串动作在常委会还是惹出争议。
“吴添同志,你这是不是有点好出风头之嫌?暴雨虽然比平时略大,但也并不罕见。你这样一个接一个大动作,搞得好像世纪末日般,劳民伤财,民怨沸腾。是不是过于随意?”罗鸿宾率先开口。
县长谭建国道:“此次暴雨突然,我们领导的确应该重视。但是这般全县停课一周,电视上连篇累牍地播气象消息,是不是过于紧张?尤其是全县学生发手电筒,这项开支,就花费财政五万多,吴添同志,你这样的动作,如果后面继续暴雨不断,那还好办。若然雨停了,那我们领导就成为百姓的笑话。到时,这个责任谁负?”
其实不仅对方阵营,就算是汪清源、伍家伟等已方的人也觉得吴添这举动有些过火。不就是下一场雨么,值得这般紧张兮兮吗?
吴添冷哼一声,道:“你们没有听气象台说,未来五天内都是大雨滂沱。虽然天气预报也有失准的时候,但是我们必然按最坏的打算作好这个准备。至于负责任,OK,此事我完全负责。如果未来发展,证明我的花费和行动真的小题大作让百姓笑话,那么我在常委会向各位作认真的检讨,并辞去副县长一职。”
他这话一出,其它人自然没啥说话。
当然,人家不料到他一早知道内情,而当他是斗气说话。
汪清源心里只道:你也太不成熟了,敷衍几句就行,怎么拿自己职务开玩笑。万一雨真的停了,人家肯定借你后面的话发难,到时候你是辞职还是不辞?还是有些幼稚,沉不住气啊。不过毕竟年青,遇到反对意见,表现激烈些也是情可原。
罗鸿宾则暗暗冷笑:老子记住你这句话,如果明天雨停了,你这个县长就不要做了!
但是他明显是失算,暴雨连下一周,县城大部份地区被浸,低洼处,水平线高达一楼的头顶。而下面各大乡镇,则是情况更严重,很多百姓已然家居被浸,流离失所。幸好吴添之前做了些许的准备,各大学校成了临时安置点。
第二个因为电视里不停的播放,也有不少人提前搬家到亲戚处,损失减缓。
随着暴雨的肆虐,不仅茂化市市委,就连省委也直接到打电话给汪清源,让他领着各大领导务必处于在抗灾的前线。
这场巨大洪灾然然不止清新县受灾,茂化市的其它六个县,以及南遂市等于周四个市也都受到连日暴雨的侵袭。有的甚至开始出现重大的伤亡事件,在隔邻的小湾市由于学校因为在暴雨期才通知学生回家暂避暴雨,下课回家躲雨的十多个学生被洪水冲走,形成灾情后第一次巨大伤亡。分管教育的副县长,立地被省委直接撤职,县委书记被严重警告。
在所有县市里之中,清新县是受到暴雨最厉害,但却是受损最轻微灾区,这也受到茂化市委和省委的赞誉。
损失如此之小,首要归功于吴添提前动县、及所有镇区、村级的干部,提前作出布置。对于之前认为吴添的举动荒唐不诞,多此一举的那些常委们,又羞又愧,再也没话可说。都被人家打脸,嘴皮再硬也没啥用。
在临时常委会上,吴添提出:除了动用所有预备役的军人、民兵之外,还向上级申请更多部队进行支援。在财政方面和应需物品方面,吴添更是提议拨出五千万出来,进行前期的抗灾任务,并从全国各地进行急需品的购置。当然,向上面开口拿钱这种事情,不用他开口,基本上其它人都懂得怎么做。
尽管之前常委们也已相当重视此次抗灾,但听到吴添的建议,还是长吸一口气。
“五千万”可不是五千块,就算是建新污水厂,县财政才从牙缝里抠出二三百万,这一出手就要十多个污水厂,而且还只是前期的赈灾资金。
这是不是夸张些?要知道整个县的年收入也才不到五亿,从年初开始,各个单位和项目就像抢肥肉般,抢得一干二净。仅这么一项就五千万,谁拿得出?虽然吴添此前判断准确,这场暴雨确实引起灾情,但是他这个建议,还是让人难以接受。要知道这雨灾全在于老天爷的眼色,只要雨一停,那么灾情便算基本结束。到了现在,这场暴雨已然下了七八天,创造了清新县的整个历史纪录。
破纪录自然不是一个好词,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也说明已无限地接受尽头。因为历史纪录总是非常艰难形成,就像一个处于最好状态的赛跑选手,他已经在比赛创出最好纪录,那这个纪录即使再往上提,也提升不了多少。
这次灾情来得急,非常严重。然只要再熬多两天,雨水一退,再清扫家园便是。
像吴添这样子弄,倾尽所有,凑出五千万,那以后的县财政怎么办?总不会要大家以后全饿肚子干活吧,整个政府机构不是瘫痪了吗?
这也不怪他们抱着侥幸心理,即使给着一般人,谁会相信这狂暴的大雨会连续下一个多月。如果吴添不是经历前世,只怕他也不会相信。
“吴添同志,不是我们吝啬,你也要明白政府的难处才行。五千万,那是天文数字,我们拨不起。”汪清源苦笑道。
吴添也知晓仅凭县的财力与人力,根本没法和这次史上第一灾难所抗。而此时若有国家力量加入便最好,只是灾情虽重,然还没到惨酷的时候,中央还没意识到巨大灾难的来临,是以虽然重视,但还没有将它当成大决战来战斗。
“一千万,不能再少了。不算县城,就分到下面乡镇,也不够分。这次灾情来得突然,必须要预备好应急物资,否则老百姓一产生恐慌,会惹起大事的。”
县长谭建国道:“我跟你说实话,眼下县财政能动用的款项只剩下二千万,但是现在才九月,后面还有一系列的项目需要付款。而且全县的教师工资都在这里面,你全拿了去,那我怎么交代?”
“这么大灾情,仅我们县政府是无力应付的。依我看还得向上伸手,据说其它县区已经派分管领导到市里、省里蹲点,要求拨赈灾款项。我们也不应该落后,及早派人上去。否则那么一点钱,都让其它市区抢走了……”
人人目光都投向吴添,意思是说,你这么积极,这要钱的事就交给你吧。
吴添自然不能去,他倒不是怕要不到钱,或者低声下气乞求人家不好意思。而是他知道,整个灾情最残酷的时候依然没有到来。他作为一个唯一预知事件的穿越者,必须要牢牢在这里,掌握着最新情况,坐阵指挥。
没有他在此,根本就没人能够调动添添集团这个他所布置的最有力的抗灾能力。而且据他所知,几天之后,上面的九洲江水库会承受不住洪水的压迫,堤坝崩溃,他必须要利用这段时间,尽量疏散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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